看着两个壮汉狞笑着向自己走来,李广陵嘴角翘了翘。
原本他不必多管闲事,这位游龙城的少城主在自己的地盘爱怎么嚣张怎么嚣张,爱怎么欺负人怎么欺负人,都与他无关。
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就因为自己坐在旁边听到了这几人的谈话,就要打断自己一条腿,可真够嚣张的。
周围其他的客人听见以后,都吓得瑟瑟发抖。
这位少城主的嚣张跋扈是远近闻名的,他们生怕对万一不高兴便把他们也殃及池鱼。
在另一个方位还有一桌人,穿着华丽的衣服,投来怜悯的目光。
这些人即便是那位少城主出现,也依然没有露出一点惊慌,而是找小二结了账准备离开。
显然他们在这游龙城地位也不低,并不怕那位少城主找他们麻烦,也不愿意得罪这位少城主。
既然这位少城主说要包场,他们便识趣的离开。
眼看那几个壮汉到了跟前,李广陵手指敲打着桌面,心中盘算着先给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些教训,然后再收拾那位少城主。
就在此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好大的狗胆!连圣使都敢阻拦,我们圣使要上酒楼吃饭,还不滚开!”
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嚣张。
同时传来一个清脆的耳光声。
圣使再现,少城主东方云华一瞬间脸色狂变。
对几位属下喊道:“东皇宫那魔女来了,快点跟我走。”
说着,急忙向窗户走去。
既然对方从楼梯上来,他自然要跳窗离开。
原本要对李广陵动手的两个壮汉也恶狠狠瞪了李广陵一眼,然后随着他的主子冲着窗户跑去。
很显然传言是真的,要不然这位少城主也不用只听到那位圣使的名字,便吓成这副模样。
只是还没等他们打开窗户跳下去,就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东方云华,你要干什么去?本使者有那么可怕吗?”
声音清脆悦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只是如此美妙的声音,听在东方云华的耳里,东方云华竟差点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没有见识过这位圣使的手段,绝对想象不到她的恐怖。
看到东方云华一副老鼠见到猫的样子,周围许多人心中到暗呼畅快。
这东方云华仗着自己是游龙城副城主的儿子胡作非为,嚣张跋扈。
是游龙城里的一恶,没人敢惹他,如今总算是遭到了报应。
“原来是圣使大人啊!”
东方云华脸上露出献媚的笑。
虽然他心里面把对方恨得要死,却不敢半点表现出来。
这个女人太恐怖了,那天在宴席之上他喝了一些酒,越看越觉得对方长得漂亮,便忍不住言语轻浮了一些。
对方是东皇宫的圣使,他也不敢真正得罪,自以为这样只是轻浮一些,对方看在自己是城主的儿子,不会怎么为难自己。
谁知道对方当场就动手,甩了自己二十个耳光。
最为恐怖的是,东方云华挨耳光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的力量都被禁锢,毫无反抗之力。
后来被父亲废了一条胳膊,他很不服气。
不过父亲最后的告诫才让他知道自己那二十耳光挨得直,最起码捡了一条性命。
“你也不用见着我就逃走,本使者可没有心情和你一个蝼蚁计较,给我乖乖的坐在那里,我今天只不过是出来闲逛一下。”
那女子的声音很清脆,但同时很冷,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许多人心中感慨。
恶人还需恶人磨。
“大家也都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那圣使冷冷的说道。
然后走到靠窗户的桌子坐下。
在她的身边,还跟着几个漂亮的女子,脸上都蒙着黑沙,站立在那圣使的周围,显然是这位圣使的属下。
“东方云华,听说这游龙城的第一任城主乃是一条真龙化形成人,你东方家族自称是那位神龙的后裔,难道你们也不是人类吗?”
那女子让小二上了一杯灵酒,一边品着一边随口问道。
第一任城主和东方家族的关系一直是游龙城津津乐道的话题。
不过却很少有人敢直接开口询问。
以前有些不长眼的人私下议论,被城主府知道,最后无一例外都受到了极重的惩罚。
从此以后,在游龙城这个话题变成了禁忌。
若是别人提起,被东方云华听到,免不了一番皮肉之苦,甚至有生命危险。
可是这话从女子口中说出,东方云华却不敢有半点生气,急忙回答道。
“我们的确是第一任城主的后裔,乃是第一任城主与人族的女子所生的子嗣,只因那女子乃是妾室,所以父亲一向不喜欢被人提起这件事情。”
“原来是庶出。”
女子点了点头,从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感情波动。
接下来,她又问了一些游龙城的历史。
一杯酒喝完,起身便要离开。
东方云华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姑娘且慢,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在此刻安静的酒楼里十分的突兀。
那黑纱女子脚步顿时一顿。
眉头也微微皱起。
她堂堂东皇宫的圣使,自出世以来,无论走到哪里,人们对她莫不是恭恭敬敬,卑躬屈膝。
谁敢称她为姑娘,她好奇的转身。
就看到不远处的一个桌子上,一个穿着青衣的青年,相貌很平凡,从进来以后就被她直接忽视了。
“不知道你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
女子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波动,就好像一块万载寒冰,浑身都在冒着寒气。
“我想知道你们东皇宫门派的地址在哪里?”
李广陵开口,顿时整个酒楼每个人的眼中都露出讶异之色。
那边少城主东方云华更是吓得腿一抖。
东皇宫历来以神秘著称,世人之所以不知道他们门派所在的位置,就是因为他们刻意保持神秘。
现在李广陵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这简直是胆大包天。
果然,那位圣使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