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身体崩得更直了,他能明显感到她的紧张。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靠近她的耳侧,语气温柔:“别怕,我会很轻的。”
因为被蒙着眼睛,多多少少有些不便,还好白纱些微透光,再加上他视力强于常人,进行得还算顺利。在明显感觉到前方有阻挡物时,谢凉停了下来。
“乖,接下来可能有些痛,忍一下。”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十分克制。
“没事,我忍得住……”小时候习武,她吃过不少苦,应该不会比那个还痛吧?
谢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捺住自己的欲.望:“你要是觉得痛,就咬我。”
他说着把自己的肩膀递了过去,稳稳搂住她的腰,将自己的腰身往前一送。
与此同时,肩膀传来一阵尖锐的痛。
他闷哼了一声,接着又忍不住轻笑,她果然还是痛的。
他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咬一口,诱.惑她般地道:“之后,就会越来越舒服了。”
池中凉亭上,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白色的纱幔轻扬,满池的荷花都变得更加艳红。
谢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刚才小丫头走的时候,他其实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也没有阻止她。他摘下自己眼上的纱巾,像是在回味什么似的勾唇一笑。他没有将纱巾扔掉,而是揣进了自己的怀里,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后,谢凉也飞身离开了荷花池。
回到谢府时天空才刚露出个白肚皮,他朝孙满满的房间看了一眼,打了些水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床上躺下,谢凉眼睛还没闭上,房门就被人敲响了。他朝门口看了一眼,翻身起来去开了门。
空智见他打开门,不由分说地走了进去,谢凉关上门,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
看见他还是这幅淡然的样子,空智莫名就很气:“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他在房间里睡觉睡得好好的,谢凉忽然就闯了进来,把他从床上拎了起来。不知他从哪找了块红布让他披上,还扯了张白纱床帐裹在他头上,让他出去把官兵引开。
当时情况紧急,他没有多问就按照他的意思做了,后来想想,这个打扮不就是女飞贼红曲的样子吗!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听说昨晚官府设局捉红曲的事。
“我听衙门的朋友说,昨晚魏无忧和官府联手,设局引红曲现身。结果最后红曲没有抓着,魏无忧还被人杀了。”现在看来,当时谢凉就是让他扮成红曲引开官兵,好让真正的红曲脱身,“你和红曲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着她?”
谢凉没答话,空智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昨晚你和阿满姑娘都不在自己的房间。”他说到这里灵光一闪,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你之前说你们每到一个地方红曲就会在那里出现,是不是……”
“嘘。”谢凉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她不愿让我们知道,我们便装作不知道。”
空智:“……”
他心里有很多话,不吐不快,但最后他只是扯了下嘴角,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天完全亮起来的时候,府里的人也已陆陆续续地起来了。谢凉走到孙满满的房前,抬手敲了敲她的门。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孙满满才过来给他开门,她打着哈欠,似乎很困的样子:“啊,阿凉,要出发去鹤鸣山了吗?唔我起来晚了,你等我再收拾一下。”
“不用了。”谢凉朝她笑了笑,道,“今天我临时有事,我们明日再动身。”
“真的吗?”
孙满满的语气里藏不住高兴,谢凉的嘴角微弯,看着她道:“嗯,你继续睡吧,好好休息。”
“好。”
孙满满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还没起,谢夫人见她连午饭都没来吃,忍不住担心地跑去找谢凉:“满满姑娘是怎么了,今天一天都在睡,连午饭都没出来吃,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谢凉看了看天色,对她道:“放心吧,我早上去看过她,应该是最近赶路有些累了。你让厨房把饭菜热一热,我估计她也快醒了,起来之后肯定很饿。”
谢夫人点点头道:“嗯,我这就让茴香去,老鸭汤还给她煨着呢。”
“再让茴香顺便帮她烧点热水,泡泡澡人也会舒服些。”
谢夫人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没看出来啊,我儿子竟然这么心细如尘。”
谢凉完全不在意她的调侃,毫不尴尬地道:“对于满满的事,我向来是这般心细的。”
“……”他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谢夫人倒是尴尬起来。她没再和他继续说,直接出去找茴香了。厨房没用多久便把饭菜都热好了,谢凉见茴香过来,便走上去接过了她手里的食盒:“我给满满送进去便好。”
“知道了。”
“热水备好了吗?”
“已经备好了,孙姑娘用完饭,便可以沐浴。”
“嗯。”谢凉应了一声,提着食盒再次敲响了孙满满的房门。孙满满这会儿刚好醒了,穿上鞋子就过来给谢凉开了门。谢凉看了一眼她随便披在身上的外衣,镇定地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孙满满早就闻到了香气,屁颠颠地跟在他身后:“阿凉,你是不是带了吃的来给我?我正好饿了,你就给我送吃的来了。”
谢凉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饭菜一一拿了出来:“饿了就快过来吃,昨天说给你炖的老鸭汤,还热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