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毫无阻碍的照射到这片土地上,阳春三月,江州迎来了连绵雨期后久违的晴天。
街上热闹非凡,车水马龙,前段时间好似水墨画般静谧的大街小巷如今流动起来,小孩子更是走街串巷,玩得不亦乐乎。
一群身着锦袍的少年从山珍楼出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
“韩玹,那家小娘子在看你呢!”徐端书右手肘戳戳正在把玩手中摺叠扇的少年,用眼神示意他。
少年瘦白的手指一甩收起折扇,淡然地看过去,目光堪堪对上,那小姑娘立刻转开头去,鬓边飞起红晕。
跟着看到这一幕的男孩们哄笑出声。
一肤色较深的少年不着调地说:“韩玹,得亏你不是女的,要是女的那还得了。”
“赵然,你是不是刚刚喝高了哈哈哈。”徐端书笑起来。
“要是我是女的。”韩玹拿起手中折扇抵到赵然下巴上,浅浅地笑,“也看不上你。”
少年们哄笑声越发肆意。
“你说你,再过三年便要行弱冠之礼,现在还没看上哪家姑娘,不急吗?”赵然勾上韩玹的肩头。
“不急,我父母也不急。”韩玹轻轻扇着扇子。
“也是,长得又俊,家里有钱,整个江州的姑娘随你挑。”赵然叹口气,“不像我。”
“人各有命。”韩玹抬头看天,“如不如意谁知道。”
韩玹年近双十,又是韩家独子。
韩家早年做船舶生意起家,江州本就依着吴江,眼看着近几十年来外商贸易越来越频繁,水路越来越发达,韩家的资产也是水涨船高,生意往来者无不与韩家打点好关系,称韩家主事人一声韩兄。
然而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经商的名声总归是不如当官的,为此,韩家的祖辈想尽办法买了个小官来做做,这么一来更是名利双收。
也难怪韩玹不担心婚事不如意。
更何况他本身长得又是如此出色。
就这么一路插科打诨走过了五道门八个弯,一群人作揖道别。
韩玹遥遥望向家门口
只见大气磅礴的牌匾下站着一位娇娇弱弱小娘子。
他看着在阳光下白得透明的那截脖子,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