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不是的,你醒来之后于常人无异,怎么会是活死人。”姜诺很不愿意听到她说这些。
沈辞树埋头在她怀中,贪婪享受她身上的清香。
“可是……让我醒来,你会受到伤害。”姜诺要想让自己醒来,要花很多精力和时间吧,虽然这一切自己从来都没去了解过。
“阿树。”拍着她的背,“为了能和阿树在一起,都是值得的。”
沈辞树没有因为她让自己活着而生气,对她的从自己醒来到现在都是亏欠。“阿诺,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阿树在说什么,我喜欢阿树又怎么不对你好呢?”
姜诺觉得她肯定是累了,一天天说的都是些摸不着头脑的胡话。
“累了,睡吧。”姜诺哄着,体内的蛊受她影响,沈辞树自然地睡去。
黑暗中牵着她的手,只要她在身边,只要她不开口离开,自己就会永远守护她。
自从沈风被流放后,沈丘也离世。月城山庄已被朝廷封锁,此时这里也没有人,门口陈旧积灰,皆是破败之景。
这陌生的地方,沈辞树的心还是沉下。
姜诺只是陪旁边,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还是去看看阿爹吧。”沈辞树平静地说着,h这些虽然都是残垣断壁,但是她能大概想出它之前的样子。
“好。”
常年无人打理,这坟已经快荒了。沈辞树把带着的东西都摆上,给他点了几柱香,烧了些纸。
“阿爹。”这话说出来,有些生。
“辞树来看你了,给你带了辞树最喜欢吃的。”可是除了自己自言自语,还能再说什么?
后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知道眼里的水花直打转,还是忍不住,人已死,沈辞树还记不得以前的事,心里却难受,大概是心有共通吧。
姜诺安慰着她,“阿树要是想哭就哭吧。”
靠着她的肩,顺手也抱着她。“阿诺陪我待一会儿吧。”
“好。”姜诺只希望她没事。
沈辞树缓过来,再看了坟一眼,就提出要离开了。
从西地到这里,自己看到了自己原来的家,还有亲人。
可是它们都已经过去了好久了,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要回去吗?
“阿树,你看远方那条河。”
沈辞树朝着她指的方向,“怎么了?”
姜诺拉着她的手细细磨蹭,“我们以前就是在那里住的。”
那个地方看着很漂亮,沈辞树心里有些向往。“那我们以后就住在那?”
“只要阿树想,我们就住在那里。”
沈辞树犹豫,“可是,阿诺不会想念西地吗?”
“我所念的就是阿树一人,阿树在哪,我就在哪。”姜诺柔情似水,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沈辞树心尖乏甜。
回到从前姜诺救下沈辞树后所住的地方,两人的运气不错,那屋子几乎没有被动过,只是稍作打扫便可居住了。
日子又回归平常,沈辞树与花虫鸟兽接触时,也已经接受自己身体的异常,其实能吸引这么多时间美丽的东西与自己接触,也挺好的。
“辞树?”老气的声音吓走了停在指尖的蝴蝶。
“你是?”眼前的老人衣衫朴素但体态硬朗。
老者指着她的鼻子,毫不不客气。“你呀,才过去几年啊,连你师祖你都认不得了。”到了跟前还不忘捂着心口,故作伤心。
看他这副阵仗,沈辞树汗颜。“您别说了,我真的不认识您。 ”
他脸上写着不信,左右踱步。“你是定是怕养老。”
“不是。”
“你嫌弃我是个老头,没有其他门派掌门那般体态庄重。”
“不是。”
“……………”他看着沈辞树,摸着胡子。
“……………”沈辞树也看着他,摸不着头脑。
咻——,沈辞树的脑瓜被青色的果子弹了一下,力道虽不大,但也疼。
捂着头,幽怨地看着他,“平白无故,你怎么打人。”
老头嘿嘿笑,但是有很快停止,马上严肃起来。上前端详,“你连这都不会躲,真的荒废啊。”
“躲什么,你打这个这么快!我能躲得过么我。”用力过猛,头上隐隐作痛。这老头下手太狠了,好疼。
老头拿住她的手,沈辞树被他这动作吓到。他神情严肃,“你这身体果真奇怪,竟然一点内力都没有。说,我不在灵山后,你都去干了什么?”
更迷了,沈辞树什么都记不得了,眼前的人自己都认不得,哪里还记得以前的事。
“放开她。”姜诺出现,一把抢过沈辞树护在身边。
老头感到姜诺气场不小,看她的装束不一定好惹。
自己这样慈眉善目,这些小辈一个二个的这样没礼貌,心里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笑着问沈辞树,“徒孙呐,她是你什么人?”
姜诺听到了,“你是阿树的师祖?”
老头抬眼望天,挠挠身体。“当然啦。”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着,“沈丘爱徒走后,就让我教导辞树,那时候她就拜我为师祖了。”瞟了眼沈辞树,“可惜啊,这徒孙不认我,我这心太疼了。”
姜诺稍稍放下戒备,拱手作礼。“前辈莫怪,阿树她中途出了事情,现在她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