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阿姐对那个王八犊子已经没有留恋了。”以为云熹还喜欢封爀,他心里那是一口恶气吐不出,想起了蓝宜颖,想起了祖父母,他实在是不甘心,现在知道云熹的头脑是清晰的,他一颗悬吊的心也放下了。
“就这张嘴没有把门,在外头可小心一点,他好歹是太子,别祸从口出了。”云熹的年岁比蓝溪语大,又见过更多的高门大户阴私,自然的提点了一句,还横了蓝溪语一眼。
蓝溪语被瞪了也不收敛,“就是王八犊子,要骂出声才解气,阿姐也骂一声试试?”
云熹平时讲话文雅,哪里骂得出口,可是在蓝溪语殷切的注视下,她仍是尝试了一回,“王八……犊子……”才四个字就说的期期艾艾。
“王八犊子!”蓝溪语再重复了一次,语气激昂,“再一次,试试!”
“王八犊子!”云熹学着他的样子。
“好一些了。”蓝溪语眨了眨眼。
血缘的羁绊有时挺深的,两人相视而笑,有心有灵犀的感受。
笑了一阵,蓝溪语才正色,“那阿姐和那九千岁如何?”蓝溪语说起封渊肆无忌惮,说到封爀的时候还是压低了嗓子。天下人对九千岁的敬畏,不只源自于道听途说,也源自于生活中受到他的影响,封爀社政之后雷厉风行,可却也确确实实却时时的改变了众生的生活。
这个问题云熹反覆咀嚼思索过了,至今没有个定论,只有一点非常清晰,那便是逃脱的机会已经被她用掉了。
成便是成,不成便是不成,她已经把封爀对她的信任挥霍殆尽,余生怕是没有机会离开了。
在他身边的日子,是好的,有人维护,有人疼爱。世事总有不尽如人意之处,她没有什么好怨怼的了。
“他对我很好。”
蓝溪语停顿了一下,也知道感情的事太复杂,不便细问,“祖父已经发话了,没有人可以再委屈蓝家的姑娘,不管阿姐怎么想,我都站在阿姐那一边。”
面对权势,蓝家折腰过一次,舍了一个姑娘,他们不想再退了。
家人之间总是互相怜惜的,蓝家不想再退了,云熹也不想他们面对封爀的滔天怒火。
一时,两厢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