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爀没有回话,支着颐,脸上不显怒气,反而笑得更温和了,“本王就是要夺你妻,你又能奈本王如何?”脸上的笑能让不知情者如沐春风,温煦的嗓子说出来的话却是戳人肺管子。
封渊一口气没差点被气得提不上来,他张开了嘴,像缺水的锦鲤,两片唇瓣开开合合,憋了半天,却是震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九千岁行事特立独行,不顾事俗眼光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可封渊没想到他能如此惊世骇俗。
也是了,九千岁临朝,虽然不坐龙椅,却是有一把太师椅就在龙椅的左下方,气派不输龙椅,起先弹劾如雪花片片,他却令禁军统领血洗言官,暴戾之名声鹤起,可他手握军权,无人能撼动。
如今他能如此坦荡的行那悖逆、违背人伦之事,似乎也不是那么令人诧异。
“你不能!”封渊的血气向上冲。
“你倒是试着阻拦本王。”封爀丝毫不把自己的侄儿放在眼底,猖狂的很。
封爀犹慢吞吞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份文书,“你要封妃可以,要封侧妃却是不能,云熹太好,你配不上,她比你尊贵,自然要比你更有尊严。”
“和离书,签吧。”
贬妻为妾?就连他封爀想拥有他都得求个名正言顺,封渊想这般折辱她,那是想都不用想!只有和离再娶一途。两厢各自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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