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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之后的阿芙罗拉:
周承弋:?公主好像脾气不太好。
阿芙罗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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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大乱
日落草原腹地,离西都非常近,仅有半天的距离,不过现在布日固德被钟离越撵得东奔西走自顾不暇,自然没有空来管周承弋他们。
他们正在这里休息,打算用完餐之后去西都见驻扎在那里的钟离越一面,然后回汝川。
然而现在,众人的气氛却不太好。
在周承弋心虚的表情下,房观彦问刚才说话的士兵,你是说,殿下的伤,是射箭的时候弄出来的?
是啊!士兵虽然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却没放在心上,还高兴的吹起周承弋的功绩来,房大人,您都不知道殿下多英勇!就三步并两步的从瞭望台上下来,站在城墙上,把弓拉满,咻的一声,直接把布日固德射下战车!
兴起之处还窜起来手舞足蹈的学着周承弋的动作,又可惜道,不过殿下说原本瞄准的是脑袋,真是可惜。
房观彦听的心头一咯噔,他是知道周承弋的手伤的,虽然不影响生活,但基本做不了用到手腕的事情,而且疼起来真的连笔都握不了。
周承弋的性格无把握不出手,他说瞄准的是脑袋,那必然就是,可为什么偏移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便看向周承弋的手,周承弋第一反应也是把手往身后藏,脸上的心虚明晃晃的。
一藏周承弋顿时反应过来,心里那叫一个后悔,赶紧去看房观彦。
就见容貌极盛的青年转过头去,语气淡淡的,听着确实很勇猛。
那不是一般的勇猛,殿下就是天神下凡!周承弋挤眉弄眼搞得脸都抽筋了,结果这个没半点眼色的士兵还在高声歌颂着他,着急的周承弋一脚送过去,将他踹的一趔趄。
没事做吗在这里唠嗑?赶紧去旁边检查一下东西,等会就要出发去西都了。周承弋给他使眼色。
检查什么?士兵揉了揉pi股,捏着半个大饼眨了眨眼,还有些发懵,旁边路过的羽林军将士赶紧伸手将他拉走了,边走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勾肩搭背,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士兵瞪大了眼,猛地回头看周承弋和房观彦,又被同僚强硬的把脸转了回去。
你干嘛呢?觉得自己命太长了,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你想死别带上我!同僚压低了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的呵斥。
不、不是士兵神色震惊,整个人都僵硬的被拖着往前走,结结巴巴的道,你说的是真的?殿下和房大人真的是契契
他契了半天,脸色涨的通红,终究没能把话说出来。
嘘!小声点!同僚赶紧做了个手势,然后嘿嘿笑了两声道,哥们以前可是在百里统领手下作事的,这种事情还能骗你?编排太子,我不要命了?
你要不信你自己看呗,不过哥们好心提醒你,以后说话小心点,眼睛也放亮堂点,别都那种氛围了还瞎说话。
同僚拍了拍因为接受了巨大信息量而呆滞的士兵。
周承弋是有感觉到身后探究的视线,但他没有时间理会,他正忙着观察房观彦的脸色呢。
生气了?他小心问道,悄悄挪近一点,想要抱住房观彦。
房观彦却是直接拉开了距离,垂眸吃饼,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没有。殿下那般英勇,不过区区一个手伤罢了,反正每到冬日疼的又不是我。
周承弋连忙解释,这只是一个意外,当时也是形势所迫,一时没想起来。
房观彦却抬眸看着他,眼神锐利刺人,果然是手伤犯了?那你不好好养伤还骑马过来,又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担心你,也怕你担心。周承弋蹲下来,拉过他的手握在手里,拇指在他抱着布条的掌心轻轻摩擦而过,低声说道,这个伤,你不也没告诉我?
之前你换药的时候我看见了,是剑刃留下的伤痕对吧?伤口很深,但不长,证明是握住了剑刃,对方没有再动你去说服了女皇,拿到了百年和平条约,是骑士团的剑吧。
周承弋从已知条件里抽丝剥茧的分析,很丝滑的道出了真相。
房观彦沉默下来。
周承弋拢着他的双手,低头在他掌心的布条上献上没有任何欲念的一吻,眼中满是心疼,在异国他乡担惊受怕,听到汝川战役的消息,还要强忍着那些情绪,带着理智去争取更多的利益,身心都很累吧?
阿彦,你辛苦了,你做的很好,我为你感到骄傲。他低声虔诚的说着,又去亲吻了一下他的掌心。
房观彦手腕轻轻挣动,周承弋也顺势松开手,在他摸上脸的时候,微微歪头蹭了一下。
阿弋,是你庇佑了汝川,辛苦你了。
', ' ')('周承弋却扯了扯嘴角,不,我只是射了那一箭,没有出什么力气,真正庇护汝川的,是当时守城坚决不投降的将士百姓,是他们用鲜血将北胡士兵的炮火死死拦在边界线外。
那十万将士百姓的名字将永远的刻在青石铸就的烈士碑上,被历史和后人铭记。
两人靠在一起休息了一会,再没有人说话,气氛却温馨的叫路过的人都不忍打扰。
俞骁是来找房观彦说百年和平条约的事情,结果走近一看,顿了一下又默默的退了回去,按原路返回,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思绪飘飞:殿下和师哥?
使臣团在水源附近休息,他们在沙蛮被关了这么久,也就房观彦因为要见女皇,被带下去洗了澡还换了衣服,其他人自然是没怎么收拾过的,也幸好沙蛮地处最北端,便是七月也不怎么热,不然都馊了。
这好不容易争取到能回国,又急着连夜赶路,远远甩开边界线才终于得以休息。他们看到水自然是忍不住,连饭都不吃礼仪也顾不上了,扒了衣服就下了水。
好好的洗漱干净了,也有空回想起正事了,但听说房观彦和太子殿下正在说话呢,思来想去最终选择猜拳,决出了个倒霉鬼去找。
这个倒霉鬼便是俞骁了。
结果倒霉鬼俞骁还是一个人回来的,神色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众人看了看他身后,没见着人,奇怪的问道,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师哥呢?
殿下在和师哥说正事,等会在路上在问吧,也不耽搁时间。俞骁赶紧将心中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给压下去,瞎话张口就来。
如此,明白了。使臣们没有怀疑,招呼俞骁过来吃饭。
残阳如血之时,众人入了西都,一进去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让人不适的血腥味,有将士正在打扫一片场地,清水一冲顿时变成血水。
他们当时只以为是处理俘虏,直到后来才知道犁田计划,有人觉得过于残忍,有人觉得大快人心,而周承弋对于这事只问了一句,汝川城内建了一座烈士碑,或许你们可以问问他们。
烈士碑,顾名思义,使臣们顿时明白这是什么,他们都沉默了下来。
不过这些是之后的事情了,周承弋入了北胡王宫,却只见到了沈娉。
参见太子殿下。沈娉是一早就接到消息了的,看到他们倒是不意外,还露出了一个笑容。
周承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笑容带着莫名的慈祥?反正叫他浑身都不舒服,鸡皮疙瘩都忍不住起来了,赶紧转开眼问道,舅舅呢?
元帅领了一队人马去追布日固德了。沈娉回答道。
周承弋有些奇怪,还没有逮到他?按理说以钟离越的本事,不该拖这么久来着,布日固德逃命的本事这么厉害?
沈娉却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狡诈的笑容,元帅叫人封锁了北边,把人往西线赶。
西线?周承弋想到了什么,眼睛骤然一亮,舅舅打算把人赶到西域去?
他们敢反水,自然是要付出些代价的。沈娉说着顿了一下,又道,西域别的不说,盛产奇珍异宝,煤矿铁矿更是不少,元帅的意思是想要连山那几座城。
西域虽然也是草原为主的地势,但比起北胡来说却很是富裕,国内走商客很多,那便是因为他们有不少的矿产,每年萧国从他们那里进口的银炭都不知道多少。
铁矿更不必说了,萧国羽林军、天启军、锁甲军三只主军队,合计有百万将士,养起来特别费钱,尤其是锁甲军钟离越带的那支亲兵和羽林军护驾的守卫团,各个都是最好的精铁铠甲和武器,一件的价格足够打四五件普通铠甲了。
天启军就过的拮据一点,然则每年的军备用矿那也都是数以吨计的。
沈娉笑容平和,说出的话却相当有霸气,他们识相,自然会短尾求存,若是不识相,那笑纳整个西域也不是不可。
很可以。周承弋很欣赏的竖起大拇指,狗咬人就该把牙齿打掉,腿打折,让它再也不敢伸爪子。
西都在商讨战术,长安乾元宫寝殿内,气氛有些凝滞。
陛下要好好休息,不要过度cao劳。太医收回探脉的手,起身时对着王贺使了个眼色。
有事就在这里说,朕没有什么不能听的。皇帝说着突然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鲜血直接从口腔涌出,尽数喷在被子上,连在旁边给他顺气的周承玉衣袍上都沾染了。
周承玉是真的担忧,眼睛整个都是红的,父皇
朕没事。皇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拿过王贺手里的帕子将嘴唇上的血擦干,手在不受控制的发着颤,他神色颇为疲倦。
太医沉默的跪下来,不敢说。
皇帝眉头用力蹙起,情绪一上来喉咙就血腥味翻涌,他再次咳嗽了起来,这回用手帕压住了,然后涌出的血却根本止不住,不仅染红了整个手帕,还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算了,朕的身体朕心里清楚。他厌烦的挥了挥手。
正这时,外面祝春福来报,陛下,裴二公子回来了!
', ' ')('咳咳快请!皇帝激动的坐起来。
裴炚大步流星的走进乾元宫,他风尘仆仆,身上的脏衣服都还没脱下,带着一股腥气,他跪在地上,呈上手中玉盒,沉声说道,裴昇亦凯旋!
咳咳咳好!好!皇帝了却了心头大事,大声笑了起来,鲜血从他口里不停的往外涌,他无力的躺在床榻上,眼神竟然开始涣散。
陛下!王贺和太医都惊了,赶紧上前去。
皇帝嘴唇无力的张合,王贺凑近了才听清说的是,封,忠烈侯
周承安收到皇帝吐血昏迷的消息匆匆赶来之时,乾元宫外已经跪了一大片的人,他看着众大臣脸上的表情,眼中精光一闪,转而又转换成悲恸模样,装模作样的哭道,父皇!
周承玉正用袖口擦着眼泪,闻言狠狠瞪过去一眼,压低的声音没有了奶气格外的凶狠,你嚎什么,父皇还在呢,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周承安被突然怼了一下,很是心梗的看着她,心里恶狠狠的想:等他上位了定要让这个不知死活的绿妩好看!
面上却道,我这是关心则乱,此等时候,你们休得污蔑我!
周承玉还要说什么,周承爻拉住她,神色有些冷的看了周承安一眼,竟是难得用兄长的身份压过去,老五,闭上你的嘴,这里暂时轮不到你说话。
周承安噎的不行,最终还是考虑到大臣们也都在场,恨恨的闭上嘴。
皇帝病了太久了,这一次终究再没有好运。
便听乾元宫内突然爆发出一声啼哭,所有人都猛地抬头,好半晌王贺才难掩悲伤的走出来,却是叫人搬来凳子,然后从乾元宫的牌匾后取出一道圣旨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道圣旨上便决定萧国下一任皇帝会是谁,他们都以为这个人选会是周承弋。
却听王贺宣旨:封绿妩公主周承玉为皇太女,择日登基,废周承弋太子之位,封为瑞王,封房云郁、俞仲翎、蒋尚书等为顾命大臣,共同辅佐新帝,而五皇子周承安,赐封地兖州,即日离京!
这样一封圣旨直接将所有人都砸懵了,便蒋尚书等顾命大臣都神色茫然。
这不可能!周承安再也控制不住的脸上的表情,猛地站了起来,怒指王贺,阉人,尔敢假传圣旨?!
羽林军中有人应声而动,刀锋对着王贺。
半夜,周承弋收到京中急报,周承安反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了一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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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局
周承安又收买了羽林军?这次还是乾元宫的守卫?
周承弋看这条消息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到底情况紧急,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当天晚上就驾马回京,在边界线上遇到了钟离越。
我同你们一起回去。钟离越神色肃静,什么都没有问,丢下这一句话便一马当先疾奔而去,那匹黑色的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空气中劈开一条天堑之道,周承弋他们竟然都赶不上。
在路上,陆续有接到京中的信息,周承弋终于从里面发现了一些端倪,那些奇怪的东西终于串联的起来,组成了完整的逻辑链。
他难以置信之余又有些尚在意料之中,这一切都是父皇设下的计。
皇帝的圣旨是早便写好的,他素来算无遗策,连之前立太子的圣旨都写了两道,必然早就算到周承玉突然即位的可能性,又是年幼还是女子,如此登基会引起怎样动荡皇帝会猜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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