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也不是你的杰作啊。那就清楚了,我们的敌人从头到尾只有这些傢伙……以及躲在他们背后的主谋。」
总要做点什么,而不是全交给他们檯面上的老闆打点,因为他们双方的目标本来就不同。
「就是这种时候,你们才会露出真面目的吗?明明打了那么多张保守牌,连我家的存款与信用卡都用不了,只差临门一脚,你们撑不到那时等我自投罗网吗?这么着急,亏你们还曾在杜恩哈特底下做事!」
对方的回应也很颯爽。
纷纷看向彼此,一脸时机差不多了,所有人全都点燃瘴气,一口气将骚灵现象的沸点拉到最高点,几乎要把他们在的三十层楼顶掀开一般,无视雾刃性命的全面出击,宛若黑洞被打开了。
次元的裂缝,只有迷雾一般的混乱笼罩檯面,雾刃以为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那瞬间见证旧时代的兴起与衰败,然而当他再次与其邂逅,只有最确实的东西。
那个时候,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因此现在的他们平安无事。
背靠着背,相互依偎、扶持,一副被赶进牢笼的家畜,一起见证疑似敌人的真面目。
对方全力释放瘴气之后,外观上出现了不少变化,倒不如说,他们现在面对的敌人,真的是曾在杜恩哈特底下做事的黑衣人吗?难以置信。
宛若毛毛虫到蝴蝶的完全变态,通过结成茧状,让自己重获新生,过去的丑恶全都不在,现在的他们是最美丽的存在。
雾刃不予置评……却不是因为这样看呆。
因为对方的样子也称不上好看。
简直是第三世界的奴僕,穿搭简单、破烂,只有下半身围着一条陈黄布料,一身的黑皮肤反而成了其卖点,每个人手里各精准地握了一把长枪,对准他们,随时伺候。
但是,应该是炎热、乾燥环境的特化打扮,他们却都留了一头及肩的长发。这些傢伙都是男人吧?但是,他们却对此不陌生,与有荣焉般地大方展现自我。
这些傢伙——雾刃对他们的打扮也不是没有印象。
「这些傢伙……」
「雾刃?」
雅蕾丝与莱夏这些对歷史没什么认识的人,一脸茫然地看着雾刃。
「雾刃,该不会那些人是……」
「要是我没搞错,就是那样了吧?这些傢伙的打扮是古埃及的打扮,只有奴僕会这么穿,所以他们信奉的主——是法老王!」
所有人已经震惊到眼球都快掉出来了。为了确认,莱夏甚至比起谁都专注,只怕雾刃是不是搞错了。
但是,看了半天她也无从查证,宛若夫唱妇随般默认了这个状况。
「老哥,如果对手是法老,他们会和基路伯、杜恩哈特竞争,也就合理了吧?」
不想让出王位,能够即位者只有那些被埃及人崇拜、信仰的法老们。
他们的世界曾经重组,东洋人与西洋人合併成为一个地球村,除了文字、语言与货币,对文化、制度的管理,果然也需要整合规划。
不过,那些问题应该早在这些年,基路伯与五贤就解决了。
……怎么会拖到现在?
单就王位来看,无论何时篡位,应该都不奇怪,因为对方也能给出还没准备好之类的理由。
——还是先从金钱下手。
对方马上就顺应他们的意思解答了:
「控制住钱,就能控制住人。要是你们对人类社会的体制与歷史有一点了解,应该也能发现许多时候都是因为钱而爆发争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家长也有说过这么一句:如果我的儿子不希望有战争,这个世界就不会有战争。」
「…………」
「神无雾刃,我们透过杜恩哈特,顺藤摸瓜得到你们的信用卡与户头帐号,先压住你们的力量,只要你们向我们投降,接着要拿下美索市等三座都市的统治,就容易得多了。」
「你们会不会太小看基路伯与那些五贤了?那些傢伙才是全体人们的希望与象徵,光是打倒我是没用的!」
「你说那几个身无分文的傢伙吗?」
奴僕们说着理所当然的话似的。
为什么我们会以杜恩哈特为载体,潜伏美索市直到今天——那就是这些奴僕脸上反映的问题了。
不是恩德克森,而是杜恩哈特,因为恩德克森已经不正常了,随便一手都能击垮……所以杜恩哈特自然成了第一顺位吗?
究竟是对方做了奈米级的调查或是视人眼光在基路伯之上,雾刃不太确定,不过这并不能解释他们眼中的基路伯。
不管基路伯过去如何,现在的基路伯哪里都不是不正常,反而越来越强,越来越接近他心中的理想。
「那些傢伙的前身与政治无关,结果现在却在从政,如此作为,在我王族的面前,就像建筑工人忽然以传教士的身分,向世人表示自己有多少信仰一样,招摇撞骗的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