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崇安胸口的肌肉上还留着容霜手指的抓痕,他撩开容霜潮湿的碎发,捧着她的脸蛋一遍遍亲吻。
生个女儿,嗯?女儿跟你一样可爱。
容霜的手掌锤在他的胸口,手脚并用地推拒他,却还是被锁进怀里。
我不想……我不想……
她仅仅只有二十多岁,却要迎接第四个孩子的到来。容霜本就惧怕生产,现在只剩下焦虑。
蒋崇安分开她的双腿让人坐到自己怀里,潮湿腥骚的空气里,很快又响起缠绵的水声。
蒋崇安哄骗她生女儿,自己却深知这是不可能发生在容霜身上的事。直到几个月后孕检,容霜无意间得知真相,理所应当地爆发了更激烈的矛盾。
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
蒋崇安接住她扔过来的枕头,却被她砸过来的衣服纽扣刮到眼角。
霜霜。
蒋崇安的眼镜在进门时就已经摘下,面对着逆光爆发的小妻子,他微微眯眼,反手把锁拧上。
容霜托着肚子叫他滚出去,他只是挽了挽衬衣袖子,然后一步步逼近。
你滚!滚开!!!
蒋崇安把她逼退到角落,容霜的身体几乎被埋进窗帘里,下一秒脸颊就被男人托住。蒋崇安摩挲着她的脸蛋,弯腰和她对视。
不可能有女儿的,这辈子你都怀不上女孩儿。
容霜偏头躲开他的手掌,再抬眼时眼里带上了愤恨。蒋崇安觉得很有意思,很多时候他喜欢容霜跟他较劲,甚至有些享受。看着她对一切真相藏怒宿怨,然后在自己面前扑棱着翅膀气急败坏,他的心情只会愈发愉悦。
霜霜,就算是儿子,我也没那么喜欢。
容霜当然知道,蒋崇安对儿子近乎苛刻的要求和严厉的教育手段让她都有些难以接受。她无法理解蒋崇安为什么对让她生育有这么重的执念,既然不喜欢孩子,为什么一次次强制她生产。
你不想怀孕,我知道。
但是孩子是你生的,你会很爱他们。
容霜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些话,她刚开始并不明白为什么要阐述这无意义的事实。但当蒋崇安说到“爱”,那个被他咬到有些扭曲的字眼,突然就像把她敲醒。
年长者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控制欲,摸着她脸颊的手指甚至都有些用力。容霜对他近乎贪婪的目光中沦为猎物,很快又要被拆吃入腹。
她想起十几岁时怀上蒋云恩的时候,她计划着逃跑,却在蒋云琛的哭泣中束手无策。她挺着大肚子,一狠心带着两三岁的小孩坐上出租车。
最后的结局当然是被抓回。通过蒋云琛儿童手表上的定位,蒋崇安抓到他们几乎是轻而易举。简易的民宿内,年轻的母亲已经失去反抗的能力,像宠物一般被男人抱出门外,垂下的手腕上还有红色的捆痕。
那个俊朗的男人似乎太过擅长运用自己的假面,礼貌的微笑和儒雅的风度总是拿捏地恰到好处。但容霜只有容霜见识过他的变态手段,心存惧怕也无比憎恶他的虚伪。
容霜即将分娩,但仍旧承受了他的怒火。刑室昏暗的灯光下,赤裸跪地的孕妇双手被束缚。蒋崇安的语气风轻云淡,下手却越来越狠厉。容霜的脸被一下下的耳光抽到微偏,仍旧倔强地不发一言。
双颊红肿,被按在落地镜前发狠地操弄。年轻女孩本不应该沦落到这样的境地,她不应该是囚鸟,也心存希望能飞上蓝天。
很久以后的某天,蒋云琛仍旧自责地在她怀里哭泣。他甚至注视着蒋云恩安静的睡颜,认真地对容霜说,妈妈,你逃吧,不要管我和弟弟,你逃吧。
他不忍心看着母亲被阴晴不定的父亲掌控。被玩弄的年轻妈妈精神都要崩溃,却还要认真做生产的机器。
逃不了了,容霜清楚地明白。
即便没有血亲的羁绊,容霜也无法从男人手中逃脱。这是穷尽一生的监禁,需要用余生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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