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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挑眉:“都是燕王府的儿媳妇,怎么就不能比?”
李侧妃刚想指出殷氏的商女身份,忽然对上了燕王变冷的眼神。
虽然并不觉得她说错了什么话,李侧妃还是乖乖地闭上嘴巴。
燕王哼了一声,沐浴完毕穿好衣裳,人直接带着海公公回勤政殿去了。
李侧妃眼巴巴地站在院门口,直到燕王转弯彻底不见了身影,她才气恼地跺脚,什么人啊,越老越混帐,提起裤子就翻脸!
澄心堂,自从在寺里胡闹了一场后,魏曕一连数日都没在后院歇了,晚饭倒是会过来吃。
殷蕙猜不透他是在反思己过,还是算准了她的月事。
无论如何,初七这日见过周叔后,傍晚魏曕来用饭,殷蕙趁机提醒他道:“我跟周叔说了,让他明天傍晚牵马去城门口等您。”
魏曕手里拿着兵书,头也不抬地嗯了声。
殷蕙:“您不认识周叔也没关系,我的马很好认的,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
魏曕终于看她一眼:“知道了。”
总之哪匹白马看起来最值钱,就一定是她的。
次日黄昏,魏曕从卫所回来,骑马进了城门,放眼一扫,在左边街上发现一匹白马,白到全身好像都在发光。
皮毛如此顺滑,既得是好马,又得是得到了精心照料。
魏曕驱马靠近那匹白马。
周叔见了他,连忙堆起笑脸,然后谨遵夫人的嘱咐,任凭三爷看马,绝不啰嗦一句。
殷蕙这匹马虽然也是匈奴马,价格昂贵,但品种并未排在匈奴名马之列,只是毛色十分漂亮,讨姑娘们喜欢。
魏曕朝长风使个眼色。
长风跳下马背,从周叔手里接过白马的缰绳,便跟着主子回府了。
事情办得顺利,殷蕙看魏曕总算顺眼起来,不再记那日寺里的帐。
这晚,魏曕留在了后院。
作者有话要说:马背上相遇,遥遥对望时。
蕙蕙:表哥!
谢郎:表妹!
三爷:……
四月便是夏天了,阳光一日比一日晒,到了下旬,殷蕙便在魏曕的脖子上发现一条明显的分界线,下面白皙如玉,上面偏黑。
只是,魏曕早出晚归,都是太阳不热的时候。
“白天您在卫所,也要经常晒太阳吗?”
殷蕙摸了摸他的脖子,问。
魏曕道:“今年端午,父王命三个护卫所间举办一场龙舟赛,最近我要带人去河边操练,晒得多些。”
殷蕙很是惊讶。
上辈子燕王府从来没举办过什么龙舟赛。
平城乃北地要塞,更北面的边关三年一大战两年一小战,总是牵绊着燕王的心。殷蕙出嫁前便有战事,局势紧张,不然燕王也不会跟祖父要银子。跟着,也就这两年安稳些,明年便又有战事了,歇一年打一年,好不容易敌国消停了,马上又是本朝内的事,件件都让燕王操心,连妻妾的院子都很少踏足,哪有闲情逸致举办什么龙舟赛。
不过,上辈子的四月,燕王还在养牙,这辈子早就好了,心情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倒也没什么稀奇。
“您会参加吗?”
“嗯,一共五支队伍,父王会在王府侍卫里面挑出十人,西北护卫所由我指挥,四弟也会带一支队参赛。”
殷蕙觉得这事挺有意思,干脆用手支着脑袋,看着他那边问了起来:“四弟哪来的人?”
既然三个护卫所都会出一支队伍,四爷魏昡肯定不可能从护卫所里挑人了,王府侍卫也都是燕王的人马。
魏曕道:“父王让四弟去郭家找人。”
殷蕙懂了,郭将军膝下便有三个儿子,如今个个都在二十左右的年纪,再从将军府的侍卫里挑几个,轻轻松松就凑够人手了。
“在哪里比?”
“内城河。”
平城有两条护城河,一条在平城外面,一条在燕王府这里,内城河便是指代燕王府的这条。
内城河宽五丈深三丈,完全足够五条龙舟齐头并进了。
殷家的商队走南闯北,老爷子殷墉也曾多次近距离瞻仰京城与三大藩王的王宫,殷蕙就听祖父说过,三大藩王的王宫完全是仿造金陵皇宫的格局建造的,规格次一等。别看燕王府已经够气派了,西北的秦王府比燕王府还要气势恢宏,而且至今还没有完全建好。
后来,殷蕙也随魏曕去了金陵皇城,只是一去他们夫妻俩就住在蜀王府了,或许金陵的皇宫比燕王府气派,可那小小的蜀王府,跟燕王府完全没法比。
“既然就在咱们王府,我们女眷可以去看吗?”
“那要看父王的意思,我们只知道要赛龙舟。”
说完,魏曕偏头,哪怕灯已经熄了,他仍能看清她眼眸中的神采,心思可能都飞到龙舟赛上了,哪有一点要睡觉的意思?
可魏曕困了,白日操练身体疲乏,
', ' ')('刚刚又与她来了一回,那酣畅余韵更加助眠。
“睡吧,有话明早再说。”
他翻个身,用后背对着她。
熟悉的字眼拉回了殷蕙的思绪,看向魏曕背影的眼神也复杂起来。
只要他困了,就什么都要留到明早再说,赛龙舟的趣事如此,纳温如月做妾的大事也如此,可真到了明早,他紧锣密鼓地洗漱更衣用饭离开,哪还有时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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