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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绕到会场后面的嘉宾休息室区,正好看到晏明修和周翔从走廊的尽头走过来,周翔走得很快,表情似乎不太高兴,晏明修追在后面,叫了一声「翔哥」。
小松吓了一跳,赶紧把何故拉进了一间休息室里,何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小松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把门打开一条缝,眯着眼睛往外看。
何故无奈地抱胸看着他。
「翔哥,别生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看着可真不像『不是故意』的。」周翔甩开他的手,懒懒地说,「行了,我不至于生气。我先回去了,你慢慢玩儿吧。」
「你回去我就跟你回去。」晏明修硬拉着他。
何故听到这声音,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晏明修那样外表冷傲、生人勿近的模样,居然会对一个人这样撒娇着说话?他忍不住也凑了过来。
「你回去干什么?今天是你的庆功宴。」
「你不在没劲。」
周翔嘆了口气:「算了,你老实在这儿待着。」他补充了一句,「我陪你。」
晏明修笑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俩人并肩走了。
小松瞪着一双牛眼,震惊地看着何故。
何故也觉得有些彆扭,主要是晏明修人前人后反差有点大:「原来周翔比他大啊,俩人看着差不多岁数。」
「哥你抓到重点没有啊!」何故捂着两颊,惊恐地说,「我的妈我看到大八卦了我靠靠靠,这周翔到底有什么能耐啊,把晏明修收得这么服帖,晏明修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油盐不进啊。」
「人家性格合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是,你不知道,那个周翔跟晏明修一比,真是啥都没有啊,我得冷静冷静。」小松一拍巴掌,笃定地说,「这一定是真爱。」
何故耸耸肩,也许在外人眼里看来,他和宋居寒也是这样吧,跟宋居寒一比,他啥都没有,所以宋居寒很多粉丝都恨得想咬死他。只是最自卑的时候他都已经挺过去了,现在反而很坦然,般配是什么?配不配只有俩人自己知道,别人说顶个屁用。
等了一会儿,小松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见外面没人了才走出去,他好像还是很激动,跟捡了钱似的。
何故没理他,径直往走廊最深处的房间走去。
刚走到门边,他就听着里面传来一阵女声,在哭。他怔了怔,小声对小宋说:「你知道居寒在哪个房间吗?」
「不知道啊,但晏明修刚刚是从这里出来的吧……」小松凑近了,也听到了声音,眼神微变,马上道,「估计不在这儿,我们出去等等吧。」
何故没动,他的手掌贴着门,在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没错,他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东西,那个演唱会后台的休息室,当他满怀期待来找宋居寒的时候,他听到的是宋居寒和别人做---爱的声音,那情景真够噁心他一辈子的。
现在这扇门背后有什么呢?如果他不打开,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可他如果打开了……
他感到身体有些发抖,他微微一笑,心里想着,去他娘的,猛地推开了门。
屋里的俩人被吓了一跳,齐齐朝门口看来,一个是曾经登门「示威」的宋居寒过去式绯闻女友章小礼,一个是正拉着章小礼的胳膊往下拽的宋居寒。
宋居寒脸色立刻变了。
何故看着满脸泪水的章小礼,前尘往事扑面而来,心里升起无尽的厌烦和恼火。
「何故。」宋居寒推开了她。
「寒哥!」章小礼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带着哭腔说,「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宋居寒烦躁不堪,可又不敢用力。
何故冷着脸道:「你们慢慢聊吧。」他转身就走。
「何故!」
小松赶紧追了上去,着急地解释:「哥,他们没什么的,寒哥早就把她拉黑了,是她一直想尽办法要凑上来,寒哥都没理她的,真的真的。」
小松走得太急、贴得太紧,一不小心踩到了何故的脚后跟。
何故顿住了。
小松忙道:「对不起。」
何故背对着小松,面冲着走廊,眼前彷佛浮现了晏明修和周翔并肩消失的画面,他虽然只听到了声音,却可以通过语气猜到俩人脸上的表情,一定是虽然有些小不愉快,但也不忍心跟对方计较吧。
他不知道普通情侣是怎么相处的,毕竟他从来没谈过正常的恋爱,但想象中,这个时候,他应该……
他握了握拳头,转身往回走去。
宋居寒已经摆脱了章小礼,追了出来。
俩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宋居寒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道:「何故,你别瞎想,我和她……」
何故一把推开他,径直走到了章小礼面前,淡定的脸上找不出一丝波澜:「章小姐,我一个大男人不想和你一个小姑娘计较,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的人。」
章小礼傻傻地看着他。
', ' ')('何故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绢递给她,然后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拉着宋居寒就走。
直到走了老远,何故才停下了脚步,他深吸一口气,为自己刚才做的事而微微地脸红,他甩开了宋居寒的手,现在他隻想赶紧回家。
宋居寒却一把扳过他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你必须听我说完,这个宴会是她不请自来的,她非要跟我谈,我又不能揍她。」
何故歪头看着他:「我也没说什么呀,你别紧张。」他拉开宋居寒的手,「我出去吃点东西,刚好有点饿了。」
「你……」宋居寒简直拿何故没办法,他抓着何故就把人拉进了一间房间,那正是刚才何故和小松躲藏起来看八卦的休息室。宋居寒反手关上门,并上了锁。
何故抱胸看着他:「你这是干什么?」
「你吃醋了吧。」宋居寒也不知道该担忧还是该高兴。
「我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吃醋,只是有点烦她,你外面还有很多熟人,出去吧。」
宋居寒一把抱住他的腰,有些紧张地说:「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我不相信。」宋居寒把脸埋在他脖颈处,「你一定想起了以前的事。」
何故没有说话。
宋居寒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以前真他妈混蛋,当初……你说你『不介意』的时候,是不是特别难过?」
何故垂下了眼帘,他觉得鼻头有些发酸。那时候也说不上多难过,毕竟他毫不意外,只是觉得自己已经碎裂的心,还要被挫骨扬灰。
「再也不会了。」宋居寒吻着他的头髮,「再也不会了。」
何故忍不住牵了牵嘴角:「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显得我小心眼儿。」
「是你总是把事情憋在心里,咱们俩前几天刚说好的,你心里想什么要告诉我,刚才你明明生气了,明明吃醋了,为什么不承认。」
何故推开他:「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每一件事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累积起来到最后就变得很不得了,我真是害怕你了。」
何故斜睨着他,想了想,轻咳一声道:「好吧,我是有点生气,你以后离她远点。」
宋居寒笑了:「遵命。」
何故也忍不住笑了。
宋居寒拉着他的,放在了自己的腰上:「你刚才说让她不要再纠缠我,我真的好想录下来。」
何故笑骂道:「扯淡,有什么好录的。」
「因为你是第一次……第一次在我面前吃醋。」
何故沉吟片刻,轻笑一声:「……我不是第一次,只是第一次敢表现出来。」他每一次都想把那些靠近宋居寒的人一脚踹开,只是他从前没有立场这么做。
宋居寒抱紧了他,无言地亲吻着他的脸颊。
何故用力摸了摸他的背:「行了,好了,我没事。」
「你要是还生气,就揍我吧。」
何故笑道:「我揍你干什么,你一个伤残病人。」
「谁伤残了,我还有一隻手可以动呢。」宋居寒说着,右手就绕到了何故身后,用力揉了一下他的屁股。
何故一怔:「又耍流氓。」
「能怪我吗。」宋居寒轻轻咬了咬他的脖子,小声抱怨道,「快憋死我了。」
「你现在要养伤。」
「我早就好了!」宋居寒不安分地蹭着他,「再说我是伤到手,又不是yang---wei,你说,是不是故意整我的。」
「我整你干什么。」
「你都不愿意帮我洗澡,也不让我碰你。」宋居寒的口气很是委屈。
何故深吸一口气,他怎么好意思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呢,隻好道:「我是怕你的胳膊出问题。」
「再忍下去我整个人都要出问题了。」宋居寒不知何时已经把何故的衬衫从西裤里拽了出来,大手探进其中,抚摸着那温热的后背。
「别闹了,衣服都被你弄皱了。」何故抓着他的手想往外拔,俩人磨蹭了几下,何故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他顿时一动不敢动了。
宋居寒也感觉到了,他噗嗤一声笑了。
何故脸上发烫,用力想推开他。
「别动,宝贝儿别动。」宋居寒紧紧箍着他的腰,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暧昧地说,「你现在躲有什么用,我感觉到了。」
何故本就脸皮薄,此时真是尴尬极了:「你够了吧,我们在外面呢。」
「你是不是也憋坏了,嗯?很久没做了吧?」宋居寒轻咬着他的耳朵,「这个世界上,谁会比我更了解你,你哪里敏---感、哪里舒服、哪里刺激,我全都知道。」
何故的喘息有些沉重,他拚着一丝理智,还想劝诫,宋居寒已经堵住了他的唇,用右手快速地解开了何故衬衫的扣子。
「你的手……」
「我的手不方便,所以你要帮帮我。」宋居寒轻笑道,「帮我脱衣服。」
', ' ')('何故低骂道:「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放心吧,小松一定在外面给我们看门儿。」
「小松还……唔……」
宋居寒惩戒地咬了咬他的嘴唇:「这个时候,不准你嘴里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何故感觉血液沸腾,脑门发热,多少理智都敌不过他体内汹涌的激---情。
宋居寒把何故压倒在了沙发上,俩人快一年没有真正地「做---爱」,对彼此的渴望简直要衝破皮肉的束缚。
何故也顾不得时间地点有多么的不对,宋居寒轻易就将他带入了欲---望的漩涡……
……以下省略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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