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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今非昔比,以往若是区区五百两,家中足以支应,但如今就必须要由妳们多担待了,母亲以往便常教导妳们,出嫁后你们依旧是徐家的女儿,要为兄长谋算。”
“母亲……您和父亲还道嫁女泼水呢。”徐袅的声音里面有着难掩的委屈。
“那是父母亲在生妳的气,咱们养生养妳,还不许对妳置气吗?”徐母的态度十分跋扈。
“总之,这是就这么定了,妳主掌向家的庶务,这点是妳应该帮衬得上。”
徐袅睁大了眼,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根本无地自容。
徐若担心地望着徐袅,“母亲,妳应当教导的是哥哥,让他明白徐府今非不如昨,要上进,不可以和以往一样浪荡了。”
“徐若,妳很好啊!教训起妳母亲来了?”徐母板起了脸。
徐袅的小手从桌面下拉了拉徐若的衣袖,示意她不必再为自己说话了,她如今是真的对家里死心了,她就只等向晚携她回北疆了,至于那五百两银子,她只能和他开诚布公,并且用自己在家中的份例来偿还了。
接下来徐袅心不在焉,只有一件事让她特别介怀。
“阿袅,女婿回北疆,妳是否要同女婿一道?”徐母突然问起。
徐袅隐约觉得母亲还关心自己时,徐母却把她的希望全都打碎了。
“北疆如此遥远,向家在京中的庶务妳也无暇去管,何不交给母亲?”
徐袅不知道人可以如此堕落,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家人竟是如此无耻贪婪。
“咱们赴北疆的时候,向家的产业会由子晨的妹子和家中总管共同主持。”徐袅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纤细的身子微微发着抖。
“那些毕竟是外人……”
徐母还想再劝,徐袅的态度却决绝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阿袅一切都由夫君作主。”徐袅的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咬字清晰,态度坚定。
徐母咬牙切齿,可是却也知道,自己是无权要求,“徐袅,妳也很好!生了女儿就是胳臂往外弯。”
接下来的气氛更冷了,还好徐母布一会儿就待不住了,直道自己准备归宁宴疲惫,身子乏了,在仆妇的搀扶下回房休息了。
徐袅和徐若面面相觑,也是食不知味,两个庶妹更加尴尬,恐怕是恨不得能够凭空消失。
“阿袅……”徐若苍白的脸上勾了一个凄凉的微笑,在她嫁进陈王府的时候就隐约想通了,她们这些徐家的女儿,都只是帮兄长登青云之路的攀墙梯,可是家中父母可曾想过,那嫡子便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一摊烂泥?
“一切都会好的。”徐袅回了姐姐一个微笑,“今天这些菜色都好,咱们趁热吃啊!”只要能跟向晚走一道,一切都会好。
好不容易,一场困窘不已的归宁宴结束了,徐袅和徐若并肩走着,准备到大厅和男眷集合。
徐袅是忐忑不安的,她自己都遭到母亲一番敲打了,他自然害怕向晚被父兄为难。
不过出乎徐袅意料的,向晚似乎如鱼得水,和父兄的相处并无龃龉。
“泰山大人,小婿有个不情之请。”向晚朝着徐父拱手。
“你说。”
“小婿很好奇阿袅闺中的生活,可否至阿袅的闺房一观?”
徐父摆了摆手,“小儿女的事儿啊,老夫可管不着,在酉时前离去即可,不必再来打招呼了,一家人,不拘礼。”
徐袅见父亲和向晚相处竟十分融洽的模样,有些诧异。
“那阿姐先回去了。”徐若见向晚能够应付自己的父亲,心下松了一口气,“妹婿,我这么妹子年纪小不懂事,要麻烦你多家照拂了。”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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