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起来的那位小姐——”
“那是临时女伴,已经处理了。”他云淡风轻道。
严幼林发现他的警戒态度,道,“我的意思是,今后这些事情先生有可能会交给我安排,希望舒先生能给我一些资讯。毕竟都是为先生工作,我不想招他不喜欢。”
舒明先有点吃惊,顿了一下,道,“老板还没交待过。”
她不多说话了,因为他的态度明显有些抗拒,显然只把她当成一个妄图掌控男人的消遣而已。未来的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
严幼林不确认高朗有多少资产,但却再一次确认他是一个大方的老板,他挑出来的东西,只求最贵不求最好。折腾了一个白天后,她得到了一套高定的白色礼服,一双很贵的鞋子,一套碧色纯正的翡翠首饰以及几个商店的vip卡。而且美容师很有办法,将她还有一些淤青的颈项处理的很好,几乎不怎么看得出来,再加上礼服领口的特别设计,将伤处和纹身遮挡得很严密。
舒明先载着她去公司楼下等高朗,他已经自行打扮过了,穿了一身和早晨不同的礼服下楼。
“你感觉怎么样?”高朗上车,坐在她身边,仔细端详了一下,道,“我看着还不错。”
“当然——”想起刷出去的钱,她还有点心痛,“不然钱都白花了。”
“不要说这样小气的话。”他笑,“漂亮就可以了。”
“我该说谢谢吗?”
“不用,你也是为我装点门面。”
原来女人在他这里的功能,也就暖|床和装点门面。
宴会办在一个酒店的会所,车到的时候,会所灯火通明,各主办人在门厅等候迎接。两人下车,高朗向她弯起胳膊,她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将自己的手交了过去。
高朗的份量显然是不轻的,他一到,立刻有几个风度翩翩的老者过来谈话,又互相引荐。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交给门厅边负责收集助捐拍卖物的侍者,尔后笑吟吟地和大家交谈。
“幼林,你先进去玩,我等会进去找你。”
严幼林点点头,自进了会所。
周围都是陌生人,她也不想去结识那些和自己生活无关的贵人,站在门口环视一圈,见靠墙边有几张供人休息观景的桌子,便迈步过去。
“幼林——”一个试探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严幼林身体顿了顿,心脏狂跳几下,转身看去,果然是早晨遇见那男子,一脸欣慰地看着自己。
“请问——”她偏头,装出疑惑的样子。
“幼林已经忘记爸爸了吗?”林海平依然风度翩翩的样子,岁月没有抹去他的颜色,两鬓斑白的发反而给他添加了几分儒雅。他大度地走过来,自在道,“早晨看见你就觉得眼熟,追上去想要确认,你却走了,幸而在这里又碰上了。”
她抿唇,没说话。
“这么多年没见,已经是大姑娘了呀!”
她笑了,道,“几年前,外婆死的时候我去找你,你第一句话也是这样说的。”
林海平略有些尴尬,但马上收起来,道,“幼林还记恨爸爸呢?”
“已经是陌生人了,有什么恨或者不恨呢?”争论爱恨已经没有用,直接有仇报仇吧。
她抬头四顾,不去看林海平的表情。既然他已经到了,那么邱慧如和邱治山也不远了。果然,不远处的靠墙的角落便见邱慧如拉着一脸不耐烦的邱治山,两人似乎起了争执。邱治山敷衍地听着,眼睛四处看,对上了严幼林的眼睛,他怔了一下,立刻走过来。
严幼林对邱治山的畏惧深入骨髓,但此刻不能逃跑,她坚定地站在原地。
邱治山走过来,道,“林叔,和幼林说话呢?你们最近,恢复关系了?”
林海平温和地看着他,“治山,我也是偶然遇见幼林的。”
“严幼林,你和谁一起来的呢?”邱治山大概一直将她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一开口就带着质问的语气,非常不讨喜。
严幼林笑一笑,按照高朗的吩咐,隐蔽她和他之间的来路,只怕他是准备了什么坑要挖给邱治山跳。于是,她从容道,“跟着高朗,高先生一起来的。”
“高朗?”邱治山听见高朗的名字,果然脸色变了变,盯住她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林海平似乎也有些不解,视线落在她身上。
成为两人的焦点,她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道,“有一位舒明先舒先生,将我介绍给高先生。”
高朗是圈子里有名的钻石单身汉,多少人想要和他攀亲而不得。他没有其他不良嗜好,只一条独身主义就把所有的路给掐死了,他没有女朋友,只有女伴。所以,出现在他身边的,永远都是女玩伴,而他的秘书舒明先负责处理女伴的相关事宜。
因此,严幼林的话一出来,两个男人的脸色变了。林海平大约是有些气愤,而邱治山却是愤怒和某种压抑的扭曲感。
作者有话要说:邱治山:老子也有钱啊,她居然不跟我——
高朗:我比你更有钱,还帅。
严幼林:你们都去死呀!
今天出门办事,提前更。
第6章
“跟着他?”邱治山目光闪动,“严幼林,跟他不如跟我,反正,都是一样的钱,对不对?”
严幼林转头去看林海平,她要看看,当自己的女儿被人这样折辱的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何感想。可惜,和几年前一样,他好看的脸依然无动于衷,仿佛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