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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初才不信傅沉屿真的会因为他的一通电话而匆匆赶来,人家凭什么啊,无缘无故关心他。
大家也当做开玩笑,闹闹哄哄结束,就像一场闹剧,他是被留在灯光下的小丑,刺眼的光亮照得他猩红了眼睛。
梁谌搡了搡闻初,“他是你那个秘密?我说,你该不会是喜欢有妇之夫吧?”
闻初白净透彻的脸蛋泛着红晕,他说不清楚自己现在什么感觉,就是特别想拥有傅沉屿,闻初红润的嘴唇开合着,“梁谌,怎么样才能睡到男人?”
梁谌噗嗤笑了,“感情你伤春悲秋的是为了男人啊,哪个男人,兄弟帮你搞定。”
“你搞不定的,人有对象了。”闻初在心里默念,还是他姐姐的男朋友。
闻初有时候真的很想违背公序良俗,做一个坏人,使一些小手段,只要占有了他就没问题吧?可是占有过后呢?
傅沉屿会不会觉得他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人,这无异于是毁了自己。
闻初和梁谌坐在乌托邦对面的马路牙子,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烟,冷风吹过,烟头明灭,他眯眼沉思,最后问出了个问题。
梁谌说,实在不行你找个人约个炮得了,感受感受?
闻初摇头,他要睡就睡傅沉屿,趁着今晚,借着醉意行事,但是傅沉屿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人,他如果真想和傅沉屿上床,也许得借助什么东西。
回到乌托邦买了东西,又坐在马路牙边等着傅沉屿到来,第一次见傅沉屿的时候他正上高三,家宴闻父邀请傅沉屿去,闻母让傅沉屿在来的路上顺便去接闻初。
那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大家都撑着伞,闻初忘记带伞去学校了,只好淋雨等着家里的司机来接,闻母打来电话,说姐姐男朋友来接自己,闻初忐忑极了,他好有点轻微社恐,和陌生人相处更是不好意思。
黑色的大G停在眼前,闻初低着头敲车窗户,车窗降下来,入眼的男人英俊矜贵。
那一天,他第一次体会到心跳加速的感觉,砰砰砰跳着,周围的世界好像变得模糊起来。
傅沉屿看他头发湿了,将手帕递给他擦头发,手帕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不腻人,反而有些清甜。
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被人这么关怀备至地照顾过了。
闻初正陷入回忆中,傅沉屿的车停在他很前,和一年前一样,他更成熟了,浑身散发着魅力,而闻初却坐在马路牙子,脑子迟钝,舌头都捋不直。
“你怎么才来呀?我以为你不会来了。”闻初克制不住自己,碰到他就会不自觉想要撒娇。“我站不起来了。”
幸亏梁谌不在这儿,不然又要嘲笑他矫情了。
傅沉屿蹲下身,他的声音温和好听,“刚刚在玩游戏?”
闻初点点头,傅沉屿拉他起来,手掌贴在一起,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加速,手心冒着密密麻麻的汗水,实在太紧张了。
傅沉屿问他:“要不要送你回家?”
“不要,我今天不回家了,你把我随便送到酒店就可以了。”
闻初好像挨在傅沉屿的身上,可惜他没那个权利,只好摇头,因为蹲在外面太久了,他突然腿好像抽筋似的,被灌铅一样麻。
他只好抓住傅沉屿的胳膊,不管得不得体,抓住的同时不经意挨上去,总之看起来那么不费劲又精心算计了一番。
幸好傅沉屿并没有推开他。
晚上十二点,曼城繁华地带还是车水马龙,一辆又一辆的疾驰而过,他眼前晃过高楼大厦,以及傅沉屿坚毅的侧脸。
到了酒店电梯,闻初反而不自在了,他真的好想亲一亲傅沉屿,只能通过卖惨的方式博取傅沉屿的关注了。
闻初今天本就有点醉意,说话的时候黏黏糊糊的,带着微微可怜的语气,“傅沉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傅沉屿看向他,很有耐心地问:“什么日子?”
闻初说:“过了十二点就是我生日了。”
傅沉屿明显怔了一下,“那祝你生日快乐。改天再给你补礼物。”
闻初鼻头酸涩,他压根不想要礼物,他只想要傅沉屿,可不属于他的东西,偷偷抢来也不会开心吧,强扭的瓜不甜。
一股酸涩的感觉在胃部翻江倒海,直冲喉咙,一下喉咙酸涩,一股呛鼻的气味占据他的大脑。
闻初不受控制地吐出来了,他无辜地看着傅沉屿,后者显然有些措手不及,并且很无奈。
道歉没用了,还好电梯到达房间那一层了,出来右手边就是酒店房间,傅沉屿让他再忍一忍,别吐。
闻初像小鸡仔一样,被提溜着进了酒店门,直冲卫生间奔去,吐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他有种胆囊都吐出来的感觉。
傅沉屿的西装上都是污秽物,待闻初出来的时候,他皱着眉头去清理,闻初跟他道歉,一个劲地说不好意思。
闻初吐完之后也清醒多了,傅沉屿说想洗个澡,闻初坐在大床上,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他倒了一
', ' ')('杯水,准备给傅沉屿。
傅沉屿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出来,闻初乌黑的眼直勾勾盯着他裸露出来的大片皮肤,不自然咽了咽口水。
傅沉屿瞧他反应有趣,趁机敲闻初脑门,“去洗澡,浑身臭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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