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鱼也走了过来,低声道:“这个事情咱们毕竟不占理,你要是闹大了,上面也要想着如何服众的。”
我心中也明白,但是叫我认怂乖乖交出丹方来,我绝对做不到。
就在这时,安九黎忽然走了进来,高声道:“钱委员、胡部长,这次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划的,与元君瑶无关。”
胡青鱼惊道:“九黎,你来凑什么热闹!出去!”
“等等。”钱委员站起身来,“你是谁?”
“安九黎。”
钱委员皱了皱眉头,说:“你为自己刚才说的话负责吗?”
“当然。”安九黎道,“元君瑶是受了我的蒙骗才去的,我之所以没有去,是因为胡部长发现了我的计谋,故意把我叫回,关起来了。”
钱委员看向胡青鱼:“有这件事吗?”
胡青鱼急了:“没有这样的事,不要听这小子瞎说。”
我很惊讶,他居然会在这个关头跳出来维护我,如果这件事真是他策划的,恐怕不是十年徒刑就能解决的了。
安九黎却十分坚定地说:“我愿意为此付全部责任。”
我冷声道:“没有用的,他们想要栽赃陷害的是我,你这个时候出来,不过是多一个牺牲品而已。”
钱委员冷笑道:“看来是你们俩合伙做的,好,好,好,现在真相大白了。胡部长,还不快把他们铐起来?”
胡青鱼铁青着脸,咬了咬牙,正打算为我们说话,叶先落却忽然跑了进来,说:“钱委员,胡部长,药王谷的尹少来了,他说,他的手上有重要的证据。”
钱委员微微眯起眼睛:“药王谷?”
胡青鱼连忙说:“快请他进来。”
很快,尹晟尧就大步地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我的身上,俯身在我耳边低声说:“别怕,有我在。”
说罢,他看向钱委员,微笑着说:“好久不见了。”
钱委员勉强露出一道笑容,说:“尹少。”
尹晟尧朝门外道:“带进来吧。”
一个人被押着走了进来,居然是王建。
钱委员问:“这人是谁?”
尹晟尧道:“她叫王建,是十年前割喉杀人魔命案的证人。”他看向王建,道:“说罢。”
王建咬牙切齿地说:“当年,我是朱冬明的司机,也经常开车接送朱成渝朱少。有一天下雨,我开车接上了他,在回家路上,他忽然看见了一个打着伞,穿红裙子的的女人,他让我将车停在路边,然后朝那红裙子女人走去。”
说到这里,他吞了口唾沫,继续道:“我以为他只是去搭讪,年轻人嘛,总喜欢泡个妹子什么的。谁知道他居然拔出了一把刀,一刀割掉了女孩的喉咙。”
“我当时吓坏了,他满身是血地回来,让我去把尸体塞进后备箱,找了个垃圾场埋了,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不要乱说话,否则我们全家的性命都不保。后来,我帮他埋过很多次尸体,据说,有时候我没在的时候,他就不埋尸体了,直接扔在路边,反正有他老子和钱家做靠山,不用担心被抓。”
钱委员越听脸色越难看,阴阳怪气地说:“这么说来,你也是从犯?”
王建恨恨道:“我对他们朱家忠心耿耿,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是怎么对我的?杀了我老婆,不管我儿子的死活,还把整件事栽赃在我头上。说好了给我几百万送我去韩国,结果呢,居然买通了船老板,给我下药,想要把我淹死!反正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我要把他们一家所做的龌龊事情,全都说出来。”
钱委员怒道:“胡说!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让你诬陷朱成渝的?”
王建抬起头,高声道:“我刚才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假,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钱委员看向胡青鱼和尹少,道:“他不过是只蝼蚁而已,你们居然相信他的话?”
胡青鱼脸色沉了下来:“钱委员,请注意你的言辞。”
在特殊部门内部,很忌讳称呼普通人为“蝼蚁”,钱委员气急之下,居然脱口而出。
她立刻觉察出自己食言,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不过是他一面之词罢了。”
尹晟尧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现代社会,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想查,没有什么查不到的。”
说罢,他拿出一叠厚厚的卷宗,说:“这些全都是我搜集到的证据,足以证明,朱成渝,就是当年的割喉杀手。”
钱委员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胡青鱼冷笑道:“钱委员,这下终于真相大白了,元君瑶女士洗脱了嫌疑。”
钱委员冷哼一声,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