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晚上,陈听约了孟书宇出门,去了个手作店。
孟书宇开的车来接她,到了商场时,奇怪地问她:“准备做点什么?我记得你十三岁之后就对做手工没兴趣了吧,这是为爱动手呢,懒鬼。”
陈听一笑,“是的呢,做个杯子送他,你有想要的吗,我今天一起做了送你,顺便给小鱼也做个。”
孟书宇缩了缩脖子,“我不要,我更愿意自己买。”
陈听“啧”了一声,“有必要那么嫌弃吗?”
两人说笑着,进了门,这家手作店最近请了本地不少小网红过来打卡拍视频,今天过来,因着是工作日,人并不多,陈听大概说了下自己的诉求,便被老板带了过去。
孟书宇百无聊赖在店里看着,觉得等得无聊,于是研究起了那堆香薰,跟店员说:“我做个这个吧。”
孟书宇并不是什么耐着性子做手工的人,但做香薰蜡烛并不需要做杯子那样的细致,她边玩边弄,很快便弄好了。
过去一看,陈听还在拉胚,于是跑过来,准备多做几个,到时候挨个送。
等到陈听上完色出来,已经过了约莫两个小时,两人又去吃了顿小龙虾才慢吞吞回去,结果,路淮津还没回家。
陈听倒是知道他今晚又有应酬,最近这段时间他喝酒喝得挺多,饶是再好的酒量也遭不住,于是点开微信,发了条消息给他:【少喝点儿。】
他没回,陈听放下手机,洗澡去了。
没成想,刚把头发吹干,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是路淮津的司机。
陈听心下一慌,急忙接起,司机说:“太太,路总今晚喝多了,我把他送楼下,说我送他上去,但他说不用,让我回家,也不让我告诉你,这会儿他估计在车里休息,我不放心,能不能麻烦你下去看看。”
陈听闻言,道完谢,在睡裙外裹了羽绒服,换鞋跑下楼。
车子停在车位上,后面车门打开了一半,车内灯亮着,从这个角度看不见他人。
外头风挺大,陈听小跑着过去,拉开车门一看,路淮津穿着西装,眉心紧锁,微仰着脖靠在后排座位上。
炭灰色西装被他脱了扔在一旁,陈听刚拿起西装,便看到袖口的位置,蹭了个模糊的口红印。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路淮津睁眼看了过来,看见她时,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去攥她的手,还好,不凉,于是问:“怎么下来了?”
陈听挤进来,坐下,“你不舒服?怎么还蹭了口红印啊……”
路淮津拧着眉一看,显然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看清后,似是回想了一番,说:“娄愿也去了,喝挺懵,走的时候她没站稳,我就拉了她一把,估计是那时候蹭上的。”
说完,他看着陈听半信半疑的模样,笑着,凑近了她,手去摸她后脑,将她往自己怀里摁,“不信啊?闻闻,身上有没有女人的味道。”
鼻端有浅淡的烟味、他身上略显浓重的酒气,就是没有所谓的,女人的味道,陈听哼哼一声,小声嘀咕:“谁知道呢,万一那个女人不喷香水。”
路淮津笑得很懒,眼皮子撩起来,换成了抱住她的姿势,嘴唇蹭着她脖颈,灼热的呼吸轻轻喷薄出来,熨帖着她,“就算有,也只可能是你的味道。”
“油嘴滑舌……”她抱着他,偏头去亲他嘴唇,碰了一下,路淮津偏开头,陈听不满地说,“怎么不亲我?”
路淮津叹气,“喝了酒,没洗澡。”
她又想到他今晚反常的模样,一时间暗骂自己色令智昏,退开一些,问他,“喝多了不舒服吗?怎么不上去?”
他额头抵着她的,视线对上去,笑得挺疲惫,今天被灌了不少,胃也疼,就是怕她担心,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才想先在车里缓缓,没成想,她倒是自己跑下来了。
他说:“在车里缓缓就好了,免得你担心。”
陈听觉得心脏像是蓦地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哪有这样的,非要逼着自己用最好的状态面对她。
她抱着他的衣服,催他下车,边往里走,边问他:“是不是胃又疼了?我姐以前给我买过药,等会儿我去找找,只不过,喝了酒能吃药吗?”
路淮津摇头,“好得差不多了,老毛病,几天不喝酒就没事了。”
“真的?”陈听半信半疑,“可是我看着你好像很难受。”
路淮津开了门,把人推进去,进屋后,又反手关了门,“没事儿,你先过去玩会儿手机,我去洗澡。”
陈听把他的西装外套扔到脏衣篓里,准备明天拿去给他干洗,放好之后,又转头去烧热水,想想还是不放心,跑过去敲卫生间的门。
路淮津把门打开,扫了她一眼。
陈听看清他之后,愣了一愣。
男人手上拎着身上脱下来的衬衣,似是正准备挂上去,腰间皮带已经被抽掉,西装裤松松垮垮挂在腰腹间。
之前贴近他时,她就能想象他衣物之下的身材到底能有多好,但真正顶着白光,仔细打量他的时候,却是一次也没有的。
陈听看清他询问的神情,视线晃着,硬着头皮道:“我……我想说的是,是,你要不要先吃点药喝点热水再洗,我怕你晕倒了。”
路淮津看着她眼神反复乱窜的模样,问:“有这么容易晕倒?”
“那、那也是说不准的啊,今天你喝得那么难受,之前都没有的……”
“确实挺难受,”路淮津点头,拖着嗓慢吞吞道,“要不然,你来帮我洗?”
第49章
“要不然, 你来帮我洗?”
说这话时,他不光是语气不正经,连目光也是, 直白地看她眼睛, 像在引诱。
还能逗她,看来没什么大事,陈听瞪他一眼,退出去,伸手替他拉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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