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场陷入僵局。
军械库口口声声说是叛贼的谢添机被杀人灭口,本该被灭口的军械师却存活下来。易云在秦峰耳边说道:“秦大人,事关两国和谐,您最好如实招来。”
秦峰眼睁睁看着两位同僚被杀人灭口,自己侥幸存活,他自然知道是谁要杀他们。
秦峰将通红的眼底望向群臣之首的黑色蟒袍服上。
泠钧默不作声端详秦峰一举一动,云帝震怒,命秦峰速速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说出,所有大臣眼观鼻鼻观心,知晓此事绝非表面那般简单,谢家叛国案,也还有隐情。
秦峰伏跪在地,叩上三叩,满朝肃然,唯有三声重重头颅与坚硬地板相撞的声音回荡。
漆黑石板上,已溅出了血。
秦峰磕完头,向云帝坦白了一切。诸如如何利用职权勾结妖族私贩军火,诸如被谢毅发现后买通了谢毅的养子将伪造证据放进谢家,可他将所有罪状说完,却没有供出同伙。
云帝道:“你的同伙还有谁?”
秦峰却不语,只是摇摇头,接着冷冷低笑。
云帝又道:“秦峰,你若不招供出同伙,朕便抄你满门!”
秦峰苦笑:“陛下,我秦府已经没了!”凄厉一声,他猛然站起身意欲撞柱自尽,泠钧眼疾手快将人拦下,就在他抓住秦峰手指的一瞬间,一股刺痛蔓延手臂,泠钧微微蹙眉,秦峰人没有碰到柱子,脑袋却犹如豆腐脑碎成一滩。
泠钧被溅了一脸血。
大殿一片惶恐,易云见状连忙抽出帕子要给泠钧擦拭。清瘦少年睁着浅紫蓝色的眼睛,干净整洁的身体和衣衫上满是血腥扎眼的腥臭。
“泠大人,你没事吧?”易云瞧见泠钧唇瓣都发白了。那血极其臭,恶臭,不是新鲜人体能散发出的味道,倒像是腐烂了许久,就像一只融了果肉的臭西瓜,被猛地锤烂,腐液喷溅。
“无事。将司南抱走。”泠钧洁癖严重,这种污秽定是不能忍受。他强忍呕意,固执地维持着清贵得体的举止,冷然吩咐,“谨防其他两具尸首炸裂。”
-------------------------------------
司南谢一觉醒来,感觉浑身酸痛,好像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醒了?”少年青涩的声音冷不丁传来,司南谢一咕噜坐起来,捂了捂后脑勺。
“大人,昨晚有人打我脑袋。嘶……疼。”司南谢发现泠钧正在沐浴,屋子里散发着很浓厚的香气,似乎要掩盖什么。他浑然不知自己这一觉睡过去错过了为谢家平反成功的大戏。
当时那些信誓旦旦辱骂谢毅的人,纷纷倒口又说谢毅平生忠肝义胆,遭受奸人所害,死不瞑目,还乌泱泱跪下央求陛下为他正名,场面恶心又滑稽。
泠钧垂着眼帘,有一搭没一搭清洗着身体,这已经是他换的第三桶水,浓郁茉莉精油总算让那股恶臭消散。
“司南,过来。”泠钧的语气,一贯像极了唤狗。
司南谢捂着后脑勺,绕过屏风,扑面而来的香气和氤氲水汽让他模糊了双眼。他乖乖走到浴桶边,半弯腰身接过泠钧手里的帕子。
“大人,你昨晚……”司南面带犹豫,他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是他就是过不了那个坎,咬咬牙,他还是问了,“你和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没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吧。”
“……”泠钧紧闭的眼像是即将振翅飞舞的蝴蝶,颤了颤眼睫,水中稀里哗啦,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弯腰仰视他的男人。
“做了。如何。”泠钧淡淡地说。
“……噢。”泠钧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司南谢在得到答案的一瞬间便失落下来,泠钧也感受到心中的第二道心跳似乎慢了一拍,有些怅痛。
“那……那好吧。”司南谢勉强地笑了笑,“您多养一条狗,我也轻松些。”
泠钧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理解司南谢面上复杂的表情。他伸出掌心隔着布料贴上司南谢的心口,指尖扑通扑通跳动,他徐徐凑过去,眼睫几乎扫到司南谢的瞳孔。
“你现在是什么心情。”泠钧问的有些坏。
司南谢连那勉强的笑意也保持不住,彻底垮下脸,语气淡淡:“有点失望。”
“失望?”泠钧将指尖缓缓上移,沿着他的脖子滑到下巴,最后用湿漉漉的手掌捧住司南谢白玉似的脸庞,“司南,那我就说件高兴的事,云帝已经昭告天下为你谢家平反,并且追封厚葬你的父亲,易云已经为你取钥匙去了。”
司南谢眼神一动,闪烁良久,但很快他又漫起一阵浓厚的悲哀,因为他在泠钧的眼中看到了抛弃。
“大人。”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或者是如释重负,相反,无尽的空虚从四面八方钻进他的身体,挤出他所有的生机,他抓着泠钧抚摸他脸颊的手,忍不住滑下一滴泪,“别这样。”
泠钧收敛了所有表情,定定看着他。
“司南,我已经为你报仇了。”泠钧哑着嗓音,音调
', ' ')('有种古老飘渺的神秘,让司南谢产生抓不着摸不透的恐惧。
他又说:“我对你的价值已经没有了。你可以不用做我的狗,林如玉会代替你。”
“不!”司南谢瞪大眸子,紧紧盯着泠钧苍白清冷的脸,他脸色惨白,心脏狂跳,他头脑发热抱住泠钧,哽咽着说,“大人,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不是说好要驯养我,让我好好做狗吗?而且我是万里挑一的器量,他哪里比得上我的大小?”
“我还会做汤,他会吗?”
“还是大人喜欢那样风尘的男子?嫌我木讷?”司南谢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想到泠钧会怕抛弃他他便万分痛苦,他胸中腾起一大股酸涩、嫉妒、甚至是愤怒,在着浓厚感情的尽头,还有一分刺痛。
“司南,我是看你表现好,才给你离开的机会。我知道,你不喜欢男子,也知道……”
泠钧还没说完,司南谢便颤着声音说:“我不需要这种机会!我只有你了,泠钧,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我哪里惹你不高兴我都可以改,你告诉我,你打我都可以。”
“……”泠钧蹙起眉头,他明明是想放司南谢自由,为何这个男人反倒赖着不走了?
当时,告诉谢浮花只是利用他的,不是他司南谢吗。
司南谢的抽噎声越发急促,泠钧半截赤裸的身子落在空气中,有些冷了。好一会儿,他拍拍司南谢的脑袋,无奈叹息:“行了,伺候我沐浴吧。”
“大人,你不赶我走了吗?”司南谢红着眼问。
“我只是让你自己做选择。你不愿离开,便留下好了。”
司南谢委屈至极:“你的语气明明就是想赶我走。你不过和他睡了一晚就要丢掉我,我还天天给你煲汤呢!”
泠钧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睡。”
司南谢一愣,接着神情更加激动,泠钧肩头猛地将人转过来,死死盯他:“你……你太过分了!亏我还担心他会不会强迫你,射进你的雌穴……担心他弄疼了你,你……呜……”
“就。”泠钧厚着脸皮移开目光,小声逼逼,“逗你一下。”
“一点也不好笑!你再这样我就!我……”司南谢哽住,他好像也不能怎么样。
“你就怎样?”泠钧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看他。
“我就只好降低你在我心中高大威武完美可爱的形象。”司南谢蚊子哼哼。
泠钧逗完狗之后心情很好,又伸手揉了揉司南谢的脑袋,难能地露出微笑:“不愧是我教出来的狗,真乖。放心,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舔我的脚为我泄欲的。”
司南谢轻哼:“大人,我今日才看清你,坏透了。”
“那你没看透之前,以为我是什么?”
“娇花,宝贝,心口不一的小傲娇。”司南谢直白地说。
泠钧都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了。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他们平时都很怕我。”泠钧拍了拍浴桶,邀请司南谢进入,“脱了吧,一起沐浴。”
“大人,你不是嫌弃我脏吗。”司南谢嘴上那么说,心里却有些甜意,嘿嘿,泠钧居然邀请他一起泡澡诶。
“作为惹哭小狗的补偿,让他逾矩一次好了。”泠钧面上不在意,藏在水底的阴茎却早已悄然挺立,他安静地注视着司南谢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眼角还挂着泪珠,唇角却咧到要飞上天空。
有这么开心么。这只蠢狗。
泠钧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不知是不是司南谢的心跳传染了他,他自己的那颗心也跳的澎湃。
“大人,我好像硬了。”司南谢爬进浴桶,水面便噗的一声溢出一大片,他有些羞意地摸了摸自己胯间硬邦邦的鸡巴,“身体好像,越来越淫荡了,看见您就想做爱。”
泠钧眯眼,耳根子徐徐攀红。
他轻咳一声,淡淡地说:“知道了,我看的见,不需要你提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