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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嵊七年,云帝召集全国男丁聚集国都,意欲从千万男性公民中挑选出四名德才兼备,容貌体质俱佳的男儿,去邻邦做大官。
众位有志青年跃跃欲试,人填都城,皆以为是做大官的好事,可这第一条要求就让人傻眼。
挑选官们面无表情,对排成长龙的男人们,不论老少贵贱,第一句都是:你那胯下之物可有一尺?
这刁钻的问题,刁钻的长度,筛掉了不知多少英雄好汉,捂着裤裆悔恨羞辱的走了。
谢添机身前的壮汉被这么一问,气到猛男哽咽。
挑选官递给对方一张白绢擦擦泪,头也不抬地喊:下一位。
谢添机大迈一步,走到桌前。
挑选官坐了大半天,屁股都快发麻,可上头要胯间长一尺的巨根猛男,实在是很困难啊!
挑选官瞧着面前皮肤白皙宽肩窄腰的青年,目光直接滑到他裆部,不咸不淡地问:你裤裆你的玩意儿有一尺没。
谢添机微笑道:应该有。
挑选官原本懒散的坐姿一下子精神了,双眼发亮地将移到谢添机的脸上,有些笑意:噢?量量?
谢添机点头,在挑选官的带领下,在身后无数男人火辣辣的注视下,走到简易搭建的帘子后,脱了裤子。挑选官拿着尺子,让谢添机站好,不客气地将冰冷的尺子往他胯间那一大团柔软的肉上量去。
光是软下来便有半尺多,粗细也很不错,挑选官满意地用尺子拍了拍他的鸡巴:小伙子,天赋异禀嘛。你这根器物,可比龙嵊国九成的国民都大了。
谢添机浅笑:大人,选人去当官,怎的还看这个?
挑选官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他:小子,你不清楚还来排队?陛下要我等挑选精壮勇猛的成年男子,名义上送到灵都那些双性灵官身边做副官,实际上嘛……
挑选官嘿嘿一笑,抓着谢添机的阴茎握紧,引得他白皙面庞刷的染上粉色:就是去做性奴的。伺候那些发情期的灵官上床。
谢添机愣住。
挑选官对青年的惊愕和窘迫视若无睹,技巧熟练的将人鸡巴揉硬,又用尺子一量,刚刚一尺的尺子竟比他手中黑紫粗烫的鸡巴短上一小节。
挑选官冲他露出深邃的笑:恭喜,你过关了。跟着他们去下一项吧。
谢添机道:大人,我可以不——
话未说完,挑选官冷眉呵到:不你不可以。来人,把他绑进去。
于是,经过层层筛选之后,谢添机终于‘心甘情愿’地成为即将送往灵都的四名男人之一,被捆在马车连夜运出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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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添机被五花大绑送到鸟不拉屎的边界时,逐渐痛苦起来。
他爹明明告诉他是去灵都闯荡当大官,哪里知道是灵官的床上闯荡当性奴?!
亲爹。
事已至此他只好认栽,偏偏他倒霉至极,马车刚越过界就遭遇妖族袭击,险些没命。好在灵人的军队迅快赶来解救,谢添机被捆得像是一条虫,从翻倒的马车里被粗暴拖了出来。
身材高大的黑袍男子一脚踩在他身上,表情不善。
“你就是姓司南那个?”男人问。
司南?谢添机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他被新赐的姓氏。
他点头承认,心想对方应该是来接他的。可男人眼神陡然冷了,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不客气地碾了碾。
“让你勾引我媳妇儿……!”男人愤怒呵斥,并对他进行一顿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在对方的铁拳下,谢添机委屈至极:“我没有,你认错人了……啊!!”
面对此人莫名的泄愤,谢添机,或者该叫他司南谢,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肮脏的灰土里扭来扭去,一张俊美面庞险些破相。
他确定自己被龙嵊的官员们坑惨害惨,倒霉一个接着一个缠上他这个曾经快乐自由的青年。
他被揍昏过去。醒来时人已经到了灵都。
揍他的男人竟然是四大灵官之一,唤作闻诺。
闻诺把妖军击退,将所有人都救了,该送哪儿送哪儿,偏偏将他扣留下来,每日虐待不给伙食。
司南谢以为这暴脾气家伙便是他要伺候的那位灵官,才见一面就被对方揍得鼻青脸肿。他很是担忧自己的屁股,更怕自己第一晚就死在对方床上。
这样的日子持续两三日,闻诺突然变了性子,好心肠的把他放了,还得他涂药。
司南谢瘆得慌,一看到闻诺就哆嗦。那高大的灵官满不在意,捏着他的下巴冷冰冰地说:“小子你听好了,你之后要碰的是我的爱人,你最好对他百般体贴,这三天就当是见面礼。”
谢谢您的见面礼。司南谢糊涂了:“不是你?”
闻诺冷哼:“我没抽到你。泠钧抽到你了。我只是替他事先调教调教你罢了。”说到这里,他眼中满是不甘,望着司南谢的目光里挤满嫉妒和愤恨。
司南
', ' ')('谢腿在抖脸上却微笑:“大人,你也看到了,我是被绑来的。身不由己。”
闻诺没心情听他辩解,泠钧很快就要来接走司南谢,他这时候放人避嫌,顺便要叮嘱一些照顾泠钧的细节。
司南谢认真听着伺候未来主子的相关事宜,越听越觉得闻诺描述下的这位泠钧似乎十分娇贵,像是瓷娃娃。
闻诺还没把他肚子里所有的叮嘱说完,下人便通报泠钧来了。司南谢随着闻诺期待的眼神看过去,不过一眼,便楞在原地。
灵都正值冬天,下着细雪,扬撒的雪花中,一人白衣狐裘款款而来,白皙冷艳的面容窝在温暖的兜帽里,泛着微微的桃红。
浅紫蓝色眼睛淡淡扫视眼前,一个熟练拐弯绕过一脸热情的闻诺,最后直直落在司南谢身上。
“泠钧!你终于来了,快坐!”闻诺那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起近乎谄媚的笑,上前想要扶人。这大狼狗黏人态度,司南谢都快怀疑闻诺是不是被掉包换了个人。
被泠钧伸手打断,他也不恼,并肩和泠钧走着,“你怎么亲自来了?我还想差人给你送过去呢。”
泠钧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笔直走向司南谢,接着仰头清冷又认真地看着比他高出一截的陌生男人。
浅色眸子像是拥有无比的魔力,狠狠吸住了司南谢的眼睛。
“他打的?”泠钧只问了一句。
司南谢惊愕于他堪称完美的珠润音色,心头肉也跟着那婉转语调漏了半拍。
闻诺见状一个劲儿眼神威胁,泠钧挑眉,早有预料,语气霸道地说:“你是我的人,不用看他眼色。”
“泠钧,我把人从战场救回来便是这样了。还好吃好喝供着呢,你可别冤枉我。”闻诺小心翼翼拉了拉泠钧的狐裘,这时候晓得装成好心无辜撒娇,“泠钧,我好想你。”
“闻诺,谢谢你。”泠钧礼貌疏离地回应,顺便不动声色抽走了那角狐裘。
闻诺被这个小小动作伤害到自尊心,立刻露出伤心的表情。
司南谢见状,露出圆润玲珑的笑意:“嗯,闻大人一直很关照我,还说了很多事宜,让我照顾好你。”
“……”泠钧有些意外,没料到对方会替闻诺说好话。可男人的笑意无懈可击,他只好转而凝望一侧委屈咬唇的青梅竹马,意味悠长地说,“……嗯,你总算懂事了一回。人我带走了,改日请你喝酒。”
“泠钧,这么晚了,在我这儿住一宿,就一宿!”闻诺对待泠钧真心实意,连司南谢都有些惭愧自己的插足,不过泠钧似乎对他没有那份心思。
原来是单相思吗?司南谢居然有些可怜这个揍他的恶霸。
泠钧显得有些头疼,叹了一口气,伸手简单拍两下对方的肩:“军事忙。你听话。”
闻诺立刻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若是有根尾巴,恐怕能摇断:“泠钧,那你注意身体,你伤势未愈……”
“嗯。”泠钧点头,手指却从狐裘下伸出来,悄悄朝司南谢勾,司南谢瞧见了,脑子一抽握了上去。
泠钧裹在狐裘下的身子狠狠颤了颤。
闻诺还在继续的唠叨,像个老妈子,泠钧敷衍至极嗯嗯啊啊应着。
送到门口,闻诺一把抱住泠钧,结果被对方嫌弃地看着,他哭的肝肠寸断:“泠钧,若不是因为该死的验身,我已经能娶你了。你我却从此不能做夫妻,只能做兄弟。”
“好了,你回吧。天冷。”泠钧的兜帽有些滑落,半片乌黑头发露出。司南谢不敢打扰两位的暧昧,只能默默将兜帽贴心的给他扣回去。
终于把牛皮糖甩掉之后,泠钧大松一口气。
司南谢伸手扶泠钧上马车,对方瞧着他伸来的指尖眼神怪异了一下,但出于某种礼貌的心态伸手搭了上去。
“闻大人很喜欢你。”司南谢率先向泠钧搭话。
“他喜欢错人了。”泠钧摘下兜帽,露出完整的脸,浑身冷欲,宛若满是毒刺的娇花。那张脸再美艳冶丽也让人不敢靠近。
司南谢心想,起码,这朵娇花看起来不会随便揍人。
泠钧递给司南谢一瓶膏药,口吻淡淡说:“他下手重,委屈你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司南谢讪笑着接过,有些意外泠钧会这样说:“你都知道啊?”
泠钧嗯了一声,便端坐如玉像不再说话。
司南谢心里有些小嘀咕。泠钧虽然冷淡,但给他的第一感觉还不错。
他掏出一只小镜子,对着镜子涂药。雪花越来越大,马车一路飞驰,将心有迷惘的青年带往即将改变他一辈子命运的远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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