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过上数日,司南泊终于稳定,从满是污浊的圣水中苏醒。
闻面大喜过望,将人从浴桶中扶出,又用准备好的清水洗涤。
“终舟,感觉如何?”闻面捧着丈夫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认真观察每一块肌肤,近到连肌肤纹理也不放过似的,“你睡了八日,面儿好担心。”
“宝宝,谢谢。”司南泊浅淡一笑,从浴桶中迈步而出。一身流畅肌肉上水珠粒粒滚动,草草将身上的水珠擦掉,司南泊便迫不及待将艳美的狐妖抱到床上,与他厮磨。
“嗯……门还没关……”闻面小声嘀咕着,衣衫在这一声语软中早就被男人脱光,微凉指尖抚住他温软的阴户。
“怎么有其他男人的气味?”司南泊将鼻尖在闻面的发梢拱了几下,有些不悦那股落在闻面发间的浅浅血腥味。
怎么会有人的体味是血的腥气。
司南泊起身,居高临下瞧着夫人,接着将人正面从发丝嗅到脚趾,又翻过身从脖颈嗅到尾巴尖。
蓬松尾巴是重灾区,满是陌生男人残余的气息。
“宝宝!谁摸你了?”尾巴和头发,是把他的面儿当成狗来摸了吗?
面对司南泊的盛怒,闻面只好乖乖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彻底招来丈夫的报复心。
“我去找他。”司南泊穿上衣衫,也不管自己锁在贞操器里的鸡巴何其高耸,正犹如他满心怒意急需找到发泄口。
正好,冷心送完水正在清誉的花圃里打量,据说此地有不少仙兔出没,不管清誉怎么解释那只狐狸不吃生的兔肉他也不听。
冷心天生透眼,看任何生灵都是它们本体模样,所以在他眼里,闻面就是一只被养的油光水滑的肥美狐狸。
其二,他也很好奇,那么一只娇弱的狐狸,怎么能控制那只大邪祟,让他乖乖顺从。
清誉无语地重复:人家是夫妻,听话怎么了?那只厉鬼即将苏醒,你别再去撸狐狸了。
冷心却不徐不疾说道:若我有心试探他的根底呢?
语出法至,深觉自己媳妇儿被坏男人盯上调戏猥亵一条龙的司南泊犹如闪电出现在他身后,抬脚踹人未遂,伸手一拳砸了过去。
清誉瞧着自己的花圃,失声惊呼:别别别!换个地方!
可为时已晚,被绿意蒙蔽双眼头脑发热的正夫和被对方强悍杀意激起斗志的疑似‘小三’,在偌大的花圃中打得震撼寰宇,快到只能从被瞬间摧毁的花海确定他们移动的轨迹。
清誉气得快要哭出来:冷心我跟你没完!
说着赶快去吧狐狸拉过来,让他往中间一丢,将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个男人打住。
“终舟!”闻面成抛物线的弧度飞到了司南泊怀里,司南泊虽然被打断动作,但还是反应迅速一掌击回冷心的攻击。
冷心没想到对方身手好到能和他平起平坐,心中趣味更甚,阻挠厉鬼想要将怀中狐狸放到安全地方的动作,是要将他逼到绝境亮出最后的底牌。
清誉看出端倪,冷心这个武痴,一直难逢对手,这次不打个酣畅淋漓,是不会放过他的花圃了。
抱着妻子,厉鬼的只能尽量防御,但凭借丰富的搏斗经验,还能不占下风。当花圃被彻底毁坏成大小不一的深坑,清誉气得要和冷心拼命时,这好战的武痴终于收手。
厉鬼趁机一掌凛厉袭去,结结实实打得冷心吐出鲜血。
“哼。”厉鬼还要动手,狐妖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冲动。
冷心擦干净血,眼睛微弯,目光灼热地盯紧这对夫妻。
一只肥溜溜的小狐狸,一只黑漆漆裹在雾气里的厉鬼,之前是他小看了。
冷心道:“你很不错,能和我打成平手,那整个仙界绝大多数仙都赢不了你。”
司南泊冷冰冰地说:“再碰面儿,我就拆了你们——唔……”
闻面讪笑着捂住司南泊的嘴:“好说好说,他刚醒,起床气。”说完凑到司南泊耳根,小声说,“终舟,清洗你的魂体要紧,别意气用事。”
司南泊瞪大眼,挤弄眼神表示那个混蛋觊觎他的妻子,他还能忍?他现在恨不得把对方骨灰扬了。
冷心说:“可有兴趣加入我的麾下,一起抗击魔军?当然,你没有兴趣,我也会绑着你去参军的。”
“不可以!”闻面蹙眉,“他不能碰到魔气,会失控的!”
“那就等他体内的邪祟之气清洗干净之后。”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冷心岂能放过任何抓壮丁的机会,“之后,你和他来我奉战府,我养你们。”
“……”司南泊沉默片刻,眼神晦暗。冷心心情很好地要走:“我等你答复,对了,昨日我收到密报,有几只魔头撕开了不知山的通道,不为杀人,却抢了一个鬼族刚诞下的婴儿。”
闻面听见不知山和鬼族二字,已是心中惊恐。
“他们抢走了你的孙儿。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你若是肯与我合作,我就动用手段帮你调查此事。”
“……”司南泊想到
', ' ')('了久远的事。
当年除衣神树中的神灵预言,闻面腹中的孩子会掀起天下祸端。当时闻面犹豫着想要堕去老二司南誉,可司南泊保下了。
欲念天生鬼体,还未出世便开始反噬母体,险些让闻面难产而亡。长到十岁他便送到不知山,为了封印他体内的鬼气,甚至不惜将他弄成了双性人。
欲念和不知山的大弟子依澜山私奔,生下笑笑。笑笑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没有异常。
司南泊有些生气。
“我早就让依澜山绝育,他为什么不听……?”
欲念的第二个孩子怕是体质有了问题,鬼体加仙体,不是相互抵消,就是相互纠葛,让那个孩子变得犹如天然的阴阳体,能迸出源源不断的灵力。
冷心现在抛出这件事,就是要狠狠抓牢司南泊和他一起对付魔界。
“喂!冷心你给我站住!你把我花田毁了还想大摇大摆的走?”清誉气得七窍生烟将他揪住,“你给我一棵一棵种回去!”
“……”冷心表情一滞,被清誉摁着头扫视废墟一样的土地。
“我种了一百年的花!呜呜呜……”清誉那么摁着冷心的后脑勺,这位冷傲跋扈的奉战上仙也不恼,浅蓝眸子认真看了下,嗯,确实被他弄得惨不忍睹不剩一株好花。
“他也弄了。”冷心很不要脸地伸手指着司南泊,“他先动的手。”
“你们两个都给我种!”清誉发飙,“不种完我就把你们两从天门踹下去!”说完狠狠一脚把冷心踹回去,颐指气使,“立刻马上!给!我!种!”
冷心和司南泊面面相觑,彼此看到责怪。
闻面刚要说什么,清誉气得浑身发抖将他拉开:“这两个混蛋闯的祸,你不许帮忙。”
于是,在往后的好几月里,仙界又传出了冷心每天搬一大堆奇花异草送给清誉,还贴心地给人家种上的佳话。
那片花海,一直种到司南泊身体暂无大碍,甚至被冷心拉到军营充军当了大官,也没有种完。两个大男人白天打完仗,浑身血腥也来不及洗,就被凶巴巴的清誉拿着抽驴子的鞭子监督他们种花。
是夜,冷心与司南泊披星戴月,望着月色下一望无际的花海,又看向还有很大面积的空地。
冷心道:“他为什么每次都只打我。”
司南泊道:“我是病人。”
冷心道:“我这次受伤比你还严重。”
司南泊又说:“你能不能快点种,我还急着回去肏我媳妇儿。”
冷心哼声:“你和狐狸做那种事,很舒服?他对你那么顺。”
司南泊翻了个白眼:“我与处男无甚话题。”
冷心追着和他并肩,司南泊种一棵他种一棵:“我也想试试。”
“……”司南泊停住动作,寂静的夜色里陡然狂风乍起,花田又有被毁坏的趋势。冷心一把将他肩头摁住,打量司南泊铁青的脸和发出瘆人红光的眼。
“你明天最好小心后背。”司南泊冷若冰霜地回,“他是我的。”
“我对那只狐狸可没有这种心思。”冷心扭过头,小心地看了看叉着腰举着小鞭子,用恶狠狠眼神盯着他两的清誉。
“你觉得,清誉怎么样?”他问。
司南泊很烦他,特别烦,他头也不抬地敷衍:“你喜欢就上,关我屁事。”
“他有未婚妻,只是逃婚了。”冷心几小步追上去,贴着司南泊的耳根子小声说,“我昨晚梦到他把我裤子脱了,舔我。”
“……”司南泊推开他,“保持距离,我有媳妇了。谁让你偷看我和面儿上床的?馋死你。”
“我就是好奇。”冷心认真地说。
“你们仙界不娶妻生子做爱的吗?”司南泊觉得很鬼扯,“你一把年纪,再晚点儿,都硬不起来了。”
冷心听了,叹口气:“仙界谈性色变。”
司南泊听完,突然站直身子,借着月色打量这位大龄处男微微发红的脸。
“冷心,看在你家浴池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房中之事,但条件,你不许再摸面儿。你答应,我就让你看我的记忆。”司南泊微微翘起唇瓣,“或者,你想拿清誉尝尝鲜,我也可以帮你追求他。”
“……”这回换冷心陷入了沉寂。
“我、我再想想。”他支吾道,“不知道为何,他很讨厌我。”
“呵呵、”司南泊眼神讥讽地看了看还未种满的花圃,嗤鼻,“难道他该喜欢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