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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宁将结契地口诀告诉了蓝慎,在接吻之前,何宁煞有其事地拦住对方的动作。
“等等。”何宁说。
“?”蓝慎只好松开他,任由何宁清了清嗓子,然后红着脸将手掌圈在唇边,冲着天空。
“汪汪汪!”
蓝慎:“???”
“咳。好了。”何宁汗颜,面对兔子看智障的眼神,他只好老实交代,“跟老天爷保证了,再被你骗到就是小狗。和老天爷保证的,不能不算数。
“……呵,你可真是有趣。”蓝慎饶有趣味地盯着他。
说完,宽大洁白的手掌捧住对方的脸,得到了眼睁睁看着对方脸颊红到顶点的效果。何宁长长嗯了一声,红唇犹如含苞待放的花蕾轻轻颤动。
“唔……”蓝慎准着那嫣红的唇瓣,不客气地吻了上去。舌尖湿润地划过略微干燥的唇,湿润了每一丝褶皱。何宁徐徐张开唇瓣,任由对方长驱直入。
亲吻动容,神识缭乱。何宁那一丝紧张慢慢在对方高超的吻技下舒缓,紧闭眼眸,眼睫轻颤。
吻上片刻,唇齿交缠的火热逐渐往身下蔓延,那双捧着他脸颊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下移,滑向他的后背,沿着脊椎去往挺翘的臀瓣。
“嗯……好了,可以念咒了。”何宁轻轻推开蓝慎,娇喘融融,“按照我教你的念。”
“以伊之血。”何宁起头。
“融吾之命……。”蓝慎应和。
“契约一生,不离不弃。”十指相扣,语落契成。何宁盯着蓝慎的脸期待着那一道契约纹的出现,可好半天,蓝慎的脸丝毫未变。
“难道不对?还是不能让妖灵结契?”思索之间,蓝慎突然捂住屁股。
“屁股好烫。”他蹙着眉,何止是烫,屁股着火也不过如此。
“啊!那就是长在屁股上了!”何宁闻言兴奋地凑到蓝慎的身后,埋下脑袋有些猥琐的一个劲儿盯着人家屁股看,契约纹竟然就在尾巴下面一点点,何宁把蓝慎的尾巴抓起来,便瞧见了一枚小巧的红色图案。
“……你们人界契约真的靠谱吗?……”蓝慎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又被那只满肚子坏水的厉鬼骗了。
“你试试妖力。”何宁说。
蓝慎抬起一只手,催动妖能凝结成绿色光球,接着抛向河水,激起千层浪炸起不少河鱼。
“嚯!好厉害!”何宁呱唧呱唧拍了拍巴掌,兴致勃勃要去捡鱼。蓝慎见状一把将人拽回来,目光深沉看着他。
“吃鱼重要,还是吃我重要?”兔子认真地问。
何宁原本平静了些的脸,又掀起粉红的波浪。
“让我操。”蓝慎贴到近的不能更近,他抓着何宁的手臂,一把将人摁在胯下,粗热的呼吸胡乱洒在何宁脖子上,习惯地咬那个血红标记。
“唔……蓝慎,你好粗鲁……”何宁小小挣扎一番,依旧无果,结契之后,灵人灵师心意相统,他甚至能感觉到蓝慎砰砰狂躁的心跳,正犹如他的心跳一般,暗自合拍。
原来结契就是这般感觉,两人之间冥冥相通,连心跳频率也能同步。
他不由想:若结契后,有一方死去,另一方是否也会心脏停下?
答案是否定的,但在对方死亡的那一刻,另一人一定会心脏漏上一拍,心尖刺痛。
蓝慎现在的肉体尚维持在少年时期,身子骨完全没有成年后的强壮,宽厚。可何宁还是挣扎不了,即便他已经比蓝慎高出半个头。
这要得益于蓝慎打小跟着野狼四处打猎,锻炼了一身薄肌,为将来打下了良好的基垫。
瞧着近在咫尺的青涩面孔,何宁心中升腾一股奇妙的感觉,他从来没想过,这世间,会有谁完全属于他。
每一寸目光,每一个表情,甚至是每一次呼吸,都与他挂钩。
那种奇妙的感觉让他觉得温暖,好像在这世间漂泊无依了这么些年,浮萍终于落根。满满当当的安全感充斥心脏,每一次搏动都是全新的希望。
“蓝慎,可以再说一次那句话吗。”何宁小声地呢喃。
“嗯?”蓝慎已经被情欲迷了眼,结契的感觉让他莫名亢奋。
他不断亲吻着怀中的身躯,将男人斑驳肌肤亲吻上新的痕迹,肿胀的阴茎钻弄着对方腿心,将浓密的阴毛磨蹭到沙沙作响。
“什么?”蓝慎亲的不过瘾,又伸出舌头湿乎乎地舔舐何宁的耳朵,想了想,他哑着嗓子欲望横陈地轻念,“我爱你……”
“嗯……”何宁缓闭上眼,眼尾微红,唇角却绽出满足笑意。
或许,让他就此沉睡在此刻,往后的梦都是甜腻的。
“啵……”蓝慎的亲吻遍布他的身体,连手指和脚踝也不放过。何宁微微张开眼,瞧着蓝慎满是占有欲地将他的脚背吸出一片粉红,他蜷着指尖,在他火热的唇瓣下颤抖。
好热,心跳在加快,蓝慎也是这样感觉吗?
蓝慎从他雪白的脚背上抬起来,还未长开的面上满是清冷深邃的笑,
', ' ')('何宁觉得,此刻这张脸比长大后的那张脸顺眼多了,没有那股子委屈无辜,反倒是清清爽爽的少年气息。
今日之前的蓝慎,是如何模样?他在淫兔族中身份尊贵,不需要靠讨好谁就能活得有滋有味。是啊,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何接二连三对蓝慎的祈求眼神无法硬下心肠,毕竟,那就像在狠狠拒绝当年的自己。
“蓝慎,一切都过去了。”何宁捧住兔妖的脸,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他说的这句话。
蓝慎抓着那只手,在他的手心落下一吻,然后用锋利的獠牙咬中了他的命运。
“哈啊啊……蓝慎!”何宁眯起眼睛,眼底有水光流转,蓝慎翠绿的眸子中,渐渐被占有欲充斥了澄澈,他细细品鉴着凡人的血液,感受那沸腾的味道,小小吸了一口,便松开,用野兽的方式为他舔舐伤口。
“这里是我的,不许其他人碰了。”蓝慎居高临下地宣布。
“……我才是主子。”何宁觉得这只兔子似乎没搞清楚契约里面灵师和灵人的主仆关系。
“是主子,也是我的所有物。不许什么狐狸厉鬼……染指。”蓝慎说着,指尖向何宁的腿心摸去。
似乎是预料到即将有一场酣战淋漓的性事,早就被肏到食髓知味,说不定后穴已然变成兔妖阴茎形状的后穴,正亢奋又无助地哆嗦。
“腿抖得那么厉害?我很吓人吗?”蓝慎有几分调情意味地说着,“既然它这么害怕我的大棒子,那就先照顾一下它的好邻居,你说是吧,小阿宁。”
蓝慎手指一握,燥热地圈住何宁勃起的阴茎。那粗细中规中矩,不太粗也不细,和那些赫赫有名的成功灵师相比,绝对是羞愧货色。但是与那些世世代代被摁在胯下肏弄的灵人来说,定是棒中翘楚。
“哈啊……嗯……蓝慎……”何宁被抓住了命根子,在此之前,还没有谁认真关照过他的肉棒,就连他自己也不喜欢自慰。
毕竟,后面被插习惯了,前头除了撒尿和被操射之外,就是个摆设。
蓝慎轻握柱体,小幅度的上下撸动,是不是地用指腹搔刮那猩红的龟头,在被剐蹭到尿道口的瞬间,何宁狠狠一个哆嗦,扩开的马眼里流出一滴粘稠汁液。
“哈啊啊……蓝慎,后面……”何宁腰杆在草地上不安地蹭动,那一片的芳草算是彻底毁了。粉白的屁股也随着磨蹭沾染上绿色的汁液,把本来就劣迹斑斑的屁股弄得一片花乱。
蓝慎将何宁的肉棒揉的舒服了,用掌心感受着对方的器官在自己不断努力下寸寸胀大,最后硬如钢铁。他瞧着那根棍子,朝敏感的龟头轻轻吹一口气。
“嗯~!”何宁重重地颤了身子。
他并非是灵人,没有那细皮嫩肉甚至婴儿肥的身子,到这了个年纪,难免有些成年男人的皮糙肉厚。不过皮肤还是很白,浑身上下也就胸前两颗茱萸软的不行,屁股勾人的翘,加上那清秀的脸摆出一副想要被尽快狠狠操干的浪荡表情,难以不让兔妖兴奋。
“没、没有润膏,怕是不大好进来。”何宁颤着嗓音说。
“这还不好办?”蓝慎喑哑着嗓子,眸中有浅浅的红色翻卷,他抓着自己的大龟头,尿口冲着何宁软塌塌的洞穴,接着舒缓下体,一股热尿冲了出来。
何宁在被温热的水柱击中的那一刻,立马明白蓝慎在做什么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事。他第一反应是好脏,第二反应竟然是接着脑高潮到射了。
浊白液体直接奔着蓝慎的肚皮而去,黏答答的滑到对方的阴毛里。兔妖嫌尿进去的又被他吐出来,便捞着何宁的腿,一边尿一边就着尿水往里面肏,何宁羞得要死,同时惊愕于蓝慎怎么做到这样高难度的动作?
这家伙一泡尿真长,把龟头都顶进去了,还有一小股尿在喷。
“蓝慎!我下面都是你的骚尿,臭死了!”何宁红的像是煮熟螃蟹,张牙舞爪要和兔子拼命。兔子垂眸一笑,乌黑的耳朵有些得意地抖了抖,接着又在何宁的肚子里抖了抖鸡巴,那是尿完以后习惯的抖尿动作。
“你!”何宁都要气昏了,指着他的鼻子破音吼道,“你当老子是你的尿壶呢?”
“哪有这么可爱的尿壶,逗你玩儿呢。”蓝慎好心情地俯下身,冲何宁气得撅到能挂两壶酱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他的腿就着尿水肏了起来。
“啊!都喷出来了……唔……”何宁羞得用手捂住脸,眼睛却偷偷从指缝里瞧着在他身体里缓缓耕耘的兔子,窥看那乌黑发丝下的粉红俊脸,心跟着对方肏弄的节奏小鹿乱撞。
还、还蛮好看的。
坏是坏了些,不过胜在那张脸。俗话说,三观跟着五官跑。蓝慎确实有这样的实力。
瞧见何宁在偷看他,蓝慎便更加卖力地在满是尿液的后穴里大开大操,抓着何宁的腿弯挂在臂弯,粉白的鸡巴像是一根水灵灵的萝卜不断在那勾人的温软后穴拔萝卜种萝卜。
“嗯……嗯……”何宁眯起眼睛,打着乳环的奶子硬邦邦的别提多兴奋。
“爽得奶头都立起来了?”蓝慎
', ' ')('见状便弯下腰,发丝扫着何宁的心口引得他支吾乱叫,兔妖张开唇瓣,含住被体温烘烤道温热的乳环,咬住轻拉,把肉红色的乳头拽的微微拉长。
“哈啊啊……蓝慎不要……”何宁妩媚地瞪他,指尖推着蓝慎狗皮膏药似的脸,娇声急喘,“痒得很……”
“唔……呼……”蓝慎知道这小小的银环让这个风骚的男人倍感亢奋,便直接连环带奶给人含了,在嘴里品尝吮吸,将乳肉和坚硬的圈都裹上自己的唾液。
何宁销魂至极,也不推他了,打不过就享受。他主动地把滴着尿水的屁股往蓝慎啪啪狂操的鸡巴前送,听着对方隔着薄薄尿液膜拍击他臀尖的阴囊弄出的声响,越肏心里越是舒服,整个人骨子都酥了。
“嗯……蓝慎……嗯啊……~!”何宁一个惊叫,被兔妖一杆子捅到底,脚趾粒粒卷起,脚背也猛然拱出弧度。
蓝慎紧紧咬着他的脖子,浑身肌肉绷得紧实,火热的身躯上蒙了一层汗雾。两瓣厚实挺翘的臀肌卖力的鼓动着,黑色的短尾巴随着操干打着节奏一般上下摇晃,让那才生出的红色印记时隐时现。
“哈啊啊……唔……蓝慎……蓝慎我要喷了……哈啊啊啊……干我、狠狠干我……!”
何宁激动地唤着,指尖在兔妖的后背留下片片抓痕,他忍不住啜泣,被填满的感觉从充斥着空虚的内心,渴望得到更多更浓烈的爱,如果爱意能够具化,那大概就是蓝慎炽热滚烫的精液……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哈啊啊啊……要被干死了……嗯啊啊啊……蓝慎……蓝慎好棒……”
何宁感觉自己要起飞了,蓝慎整个身子都拱了起来,将他当做一个有生命的鸡巴套子一样在他体内宣泄满腔欲望,他将指尖插进了对方浓密的发丝里,竟然摸到了汗涔涔的湿热。
“哈啊啊……要来了要来……啊啊啊啊啊!”
何宁一个哆嗦,柔软的肠道亢奋的收缩着,蓝慎咬着他的脖子不断地缩紧怀抱,不断减少的空气令何宁有些窒息,他蜷缩在蓝慎的怀抱里,感受着胯下的风驰电掣,契约牵动着性爱,双倍放大着快感,蓝慎也把持不住,闷哼着顶着何宁的前列腺射出浓精。
“……嗬呃……好紧……”蓝慎蹙眉,与身下的男人交颈片刻,便迫不及待,剥开遮住他半面容颜的发丝,欣赏对方被他肏到潮喷后妩媚浪荡到极致的脸。
“一副被肏爽的样子。”蓝慎无奈地笑了笑,语气不由染上宠溺,他的眼神太过温柔,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此刻的自己,心情空前大好。
氛围正好,兔妖刚射完的阴茎只是微微软了些,很快在何宁湿热的肠肉包裹下又有坚挺的趋势。何宁撩了撩湿润的发丝,红着眼眶瞪向蓝慎:“你这色兔子,真是把我往死里肏。嗯唔……不要了……”
蓝慎不肯,抱着他磨蹭起来,肉棒在满是粘稠精液的后穴中泥泞打滑:“不要,没射够……要你的那里……要它喷水……”
“你不许说了,羞。”何宁也就全身身下嘴最硬,连骨头都被蓝慎的话语氤氲到湿润。他夹了夹兔子那根硬邦邦的棍子,知道对方没有爽够,又被他用可怜巴巴被欺负的眼神瞧着,便软了心肠低喃,“最后一次,我吃不消了。”
“嗯,我爱你。”蓝慎好像把这句话当成了口头禅,或者说是类似于摇尾巴一样讨好何宁的方式。何宁听着又气又好笑,这家伙,真是为了发泄性欲,脸皮什么的完全可以不要。
一人一兔再次肏弄起来时,碧绿草原突然狂风乍起,阴霾翻卷。蓝慎气喘吁吁的停下动作,来不及拔出阴茎,便插着何宁将他抱起来。
单手托着。
“蓝慎?!”何宁软绵绵的勾着他的肩膀,脚尖尚因为高潮而微微蜷缩,砰砰跳动的心脏紧贴着兔子起伏不停胸膛,瞧着缓缓凝出模糊人形的黑雾,何宁害怕地抓紧兔子。
“别怕。”蓝慎安抚地将何宁更紧地搂住。
黑雾发出浑浊的笑声,不男不女,邪佞无比:“你们真是大胆,中了我的魔力,不想着逃出去,还有心思做爱。”
“我最讨厌假惺惺的所谓情爱真挚了,闻起来就很恶心,我要杀光天下的有情人,让满仙界都是痛苦和绝望的美味……”
“你这个恶魔!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做出那么恶毒的事!”何宁仗着有蓝慎撑腰,忍不住对黑雾破口大骂,“像你这样的怪物,也难怪只能靠那些不好的情绪活着,你、你一辈子也感受不到爱的滋味!”
“哈哈哈,那你感受到了吗?”黑雾反问,说着它伸手一挥,浓雾里映出一个肥胖的男人压着一个纤细少年逼他用嘴接住尿液,“这是你说的爱?”
“你!”何宁瞧见过往的自己,刷地咬牙切齿。
“别看,它在故意激怒你。”蓝慎提醒。
说着,他凝出妖元,向黑雾击去,黑雾却轻松接住,蓝慎蹙眉。
“小把戏,你真以为我之前是被你压抑住了?不,只是想借助你的身子,靠近那只厉鬼而已。那只该死的鬼,坏我
', ' ')('好事。”
黑雾显然不把蓝慎放在眼里,甚至得意洋洋的朝他说出了自己满腔恶意:“原本以为把他儿子抓来,能拿捏他的软肋。没想到那只狐狸这么不中用……”
蓝慎冷道:“那只鬼唯一的软肋就是他的妻子。可惜,他那般明目张胆暴露自己的软肋,你却只能干瞪眼,一定很气愤吧。哈哈哈。可笑。”
“哼……我确实和他斗得不相上下,不过,解决你还是很容易的。你的软肋,可比他的软肋容易拆得多……”
魔头被蓝慎戳中痛处,红着灯笼似的眼睛向何宁袭去,千钧一发之际,蓝慎转过身紧紧护着何宁,自己当做肉盾接下了对方无匹的魔力。
“嗯……!”蓝慎只觉疼痛从后背一寸寸钻出他的肌肤,骨髓,血肉,他没想到这魔灵一直在隐藏势力,那一掌力道宛若泰山崩塌。
“蓝慎!”何宁被蓝慎压在了草地上,那还未长开的身子依旧紧紧护着他,何宁伸出右掌,不熟练地借用契约带来的力量,凝出一层薄薄的结界。
“别……省省力气逃出去。”蓝慎气若游丝地在他耳边呢喃,“幻界要坍塌了,逃到、逃到司南泊身边……唔!”
魔灵高高在上的抬手,又在蓝慎后背补了一掌,将他的五脏六腑搅得天翻地覆,即便是隔着蓝慎的身子,何宁也感受到他身下的一整块地皮剧烈抖动,连他的身子也狠狠痛了起来。
“蓝慎、蓝慎!”何宁瞧见幻界瞬间消散,变回一团黑暗,黑暗之中,一阵寒意袭来,他紧紧抱着怀里犹如破碎水袋不断渗流的兔子,绝望地哭喊,“我不许你死!”
“啧。”无尽的黑暗中,传来谁人冷酷的嗤鼻。
接着便是阴风过境朔朔狂乱,何宁被一只宽大的手一把抓了起来,后背撞上一个结实的肉体。
“打人可以,这个小榻,是我夫人给我铺的。”听到声响的厉鬼赶来,瞧一眼碎掉的小榻,登时暴虐袭身,阴鸷的脸上爬满杀意,“找死。”
何宁被推到了书房外,被后续赶来的司南喜接住,他紧紧抱着怀里变回原形的兔子,紧张焦虑地望着狐妖。
“大少爷,求你救救蓝慎,他为了保护我……呜,快要死了!”
“先出去,我爹发脾气了。”司南喜夹着何宁,一手拽着一脸不知所以的傅香香,身后传来惨烈的炸裂声和狂躁的阴风呼啸,浓郁的黑雾彼此纠缠,瞬间绵延数里,天空闷雷轰隆。
闻面还在喝甜酒,晕乎乎地瞧见司南喜拖着两个人出来。
“娘,我爹好像和那只魔灵打架了!把山洞都拆了!”
闻面听闻,见怪不怪:“没事,他一会儿就会回来。”
“可是那魔灵很狡猾……”司南喜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冷风过境。浓烈的血腥味中,一团黑气裹着的少年被丢在了闻面脚边,鼻青脸肿地朝他磕了个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床弄坏的。”
司南泊冷着脸一脚将他脑袋踩在地上,额角青筋暴突:“告诉诡泣,再来惹事,我就把他的分身一个个弄死,别惹我。”
“不敢了,我立马滚。”少年一张脸,肿的看不出原样,“高抬贵脚,痛……”
“终舟……”闻面蹙眉,“放了他吧。”
“滚。”司南泊一脚把他踹飞。
“为什么放他走?!”何宁不理解。
司南喜摁住他,解释:“我爹不能和魔灵待太久,他的身子会吸收不祥气息。到时候,我爹会失控的。”说完,便笑着递杯茶过去,“爹,您消消气。喝茶。”
“……”司南泊眯着浅金色的眼睛,神色不爽。
闻面道:“那魔灵极其狡猾,有四个分身作乱。若不除掉本体,杀掉分身也没用的。”
何宁一听,知道暂时报仇无望。可惜蓝慎……他径直走到司南泊跟前,屈膝跪下:“司南大人,请您求求他,他流了好多血。”
“……”司南泊垂眸,淡淡扫一眼只剩一口气浑身滋血的兔子。
“他不是好人。”司南泊不客气地说。
“我知道。可,我又岂能看着他眼睁睁地死。”何宁将兔子放在一边,磕头,“求求您,哪怕用我的性命。”
“……”一声无奈叹息,也不知是叹他的痴愚还是叹这段错付的感情。沉默之间,艳丽的狐妖上前,挽住丈夫冷冷负在身后的手臂。
“终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闻面说完,又不着痕迹看了一眼何宁虔诚抵在地面的头颅。
半晌,司南泊终于松口:“他的妖丹碎裂,整个脊背粉碎,治好了,恐怕也一辈子醒不来。”
“……我愿意照顾他一辈子。”何宁说着,伸手心疼又温柔地抚摸蓝慎鲜血干涸的绒毛,“他才和我结契,说要做我的兔子。我明明是他的主人,却没能保护好他……”
司南泊冷寂的眼微微动了动,似乎想到了什么遥远的心事。
他伸出手掌,凝出鬼气,洪沛灵力充斥兔子周身,复杂的图腾在何宁脚下升腾,斑驳光芒犹如罗网将两人紧密捆
', ' ')('绑。
“捆绑灵魂,生死与共。”他一字一字,冷若冰霜地宣布了一人一兔之后的命运。
“啊!!!”灵魂强行和兔子交织捆绑,痛到犹如千刀万剐,何宁失声惨叫,却没有喊停。
光芒之后,他浑身冷汗倒在满是落花的草地上,借由他的生命力徐徐恢复的黑兔子也乖乖软在他肚子上。
“麻烦死了。”司南泊一脸冷淡地说完,便揽着狐妖回屋。
“爹!里面还能住吗?不是被你炸了吗?”
“嗯?我很有分寸,我和你娘那间,一尘不染。”司南泊头也不回地说。
“我就知道!”司南喜咬牙切齿,“那我和香香怎么办!!”
“喜儿,屋里还有不少虎皮,你们将就一下打地铺吧。”闻面略带无奈,瞧一眼丈夫瞬间黑掉的脸,扭头冲儿子做口型,“你知道的,他心眼小,委屈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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