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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身姿灵巧地躲过狼群,直攻兔妖,一狐一兔没过上几招,就把睡得正香的何宁摇醒了。
何宁一醒来就发现自己一只手被一个陌生狐耳男人抓着,怪艳美的,脸红了红,腰上狠狠的勒痛感令他反应过来自己还被蓝慎抱着受孕。
两个凶狠的食肉动物一妖拔一截,差点没把何宁撕成两半。
何宁叫苦连天,蓝慎打死也不放手,当然,他和何宁现在还卡在一起,若要分开,除非把他的玩意儿切了。
僵持片刻,何宁说:“大少爷我没事,您松开我吧。唉哟,疼死。”
司南喜道:“我答应了香香,救你回去。”
何宁冷汗直冒:“谢谢谢谢,我暂时没事。他不是坏人,他是我买的兔子,不怕您笑话,他现在卡着我,拔不出去。”
司南喜闻言,便犀利地指出了兔妖的把戏:“这还不简单,让他变回原身,自然就松开了。他分明就是想玩你,故意维持这个状态的。”
何宁一听瞪大眼睛,愤恨地指着蓝慎的鼻子:“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蓝慎一脸抗拒:“没有。变身,耗妖力。”
司南喜冷笑:“小样,这把戏我都对傅香香玩腻了,小爷施舍你点妖力,让你变回去。”
蓝慎闻言,便拧起眉头,摆出警戒的表情紧紧抱住何宁。
“哟,小兔子还凶巴巴的要咬人呢?”司南喜升起了玩弄的心思,何宁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人把手指伸了过去,接着毫不意外听到了司南喜的惨叫,“啊!松嘴!”
“蓝慎,你快松开,别咬人。”何宁无语地看着司南喜不断涌出血液的手指。
司南喜被这家伙咬之后有点犯怵,心里恶毒地想着得找个机会把他一口尖牙全给拔了。兔子就该温温顺顺黏黏糊糊,哪有这么凶的。
在何宁的强烈谴责之下,蓝慎不得不变回原形松开了他。何宁气得抓着兔子要把他丢火里烤了,但一想到对方身价不菲便忍住。
如今有司南喜在身边,他有了靠山,狐假虎威不用再怕蓝慎。
“喜爷,多谢您亲自来救我。”何宁抓着兔子,笑眯眯地说,“当初还以为您是香香的男宠,没想到竟然是司南府的大少爷。”
司南喜爽快地说:“香香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救他,那便是我的恩人,叫我大名儿就行。”
“这怎么好呢。”何宁笑得有些灿烂,天呐,他也抱上大腿了。哪怕只是在司南喜面前换个脸熟,可他毕竟是让堂堂司南家的大少爷记住了啊!
蓝慎瞧一眼一副狐媚长相的司南喜,又眯眼瞪着满脸堆笑的何宁,很是不悦地蹬腿打断两人疑似暧昧的对视。
“咳,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回去。”司南喜脱下披风,将何宁裹住,接着不容拒绝地将人横抱而起,“路远,抱你一程。”
“这怎么好呢?!!”何宁瞬间红了脸,整个人都在冒烟,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开出一片花海。
有一说一,司南喜长得娇美,但是浑身的气场真的好气概啊!何宁心中感叹,可惜,若这是他的男人,他愿意死在司南喜胯下,他是真的羡慕傅香香了。
蓝慎气得闭上眼睛,钻在何宁的怀里一动不动。
这只该死的狐狸,谁允许他抱他的猎物了?!
将人带回营帐,吩咐下属好生照顾后,司南喜马不停蹄赶到傅香香身边。
帐篷中傅香香坐在主座,薛副将坐在一侧,另外一名长着龙角的高壮男人一言不发地盯着薛副将。
薛冷义时不时对上凌何瑞充满警戒的眼神,后背有些冷,他不过是奉喜爷的命令保护夫人,这家伙怎么和看歹徒似的盯他。
傅香香在认真的翻看妖典,并没有注意到两人无声的对峙。
司南喜进来之前,特意把冷风吹乱的仪容整理好,力求一丝不苟,他掀帘而入,瞧见傅香香好好的坐在里头,心顿时轻松不少。
司南喜摇着大尾巴赶快贴上去,抱住傅香香,又蹭又摸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他有些不高兴,一爪子捂住傅香香翻看的古籍:“香香,人家都一个时辰没看到你了……你都不想我吗?”
傅香香抽了抽眉眼,扭头对狐妖报以微笑。
“薛副将和凌大人都在,你就不用顾及一点自己的颜面?”
“嗯~香香,都是自己人。何况我已经很克制了。”司南喜更加露骨地蹭着他的后腰,“硬了,你不哄我我就干你……”
“你怎么越发无耻了。”傅香香红脸,知道这家伙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便当着两个下属的面,捧着司南喜的脸轻轻咬了一口,狐妖尝了甜头把尾巴摇得像是螺旋桨,捂着被咬的那块肉,心情激动,娇滴滴地别了傅香香一眼。
“那就再存一会儿。”司南喜一把搂住傅香香,和他肩并肩瞧着那一页的字,“看什么呢?”
“淫兔。”傅香香认真地说,“何公子手中的那只兔子你恐怕也见过了,凌大人说,那是一种叫淫兔的小
', ' ')('种族,很危险。他们最擅长伪装,用柔弱的外表引诱猎物上钩。”
司南喜道:“那只兔子确实危险,他咬我!”说着可怜巴巴的伸出满是牙洞的手,“你看……呜呜,疼死了。”
傅香香给司南喜处理好着伤口,听到凌何瑞在一边插嘴:“淫兔一族擅长操控狼群,与狐族素有恩怨,恐怕那淫兔将您当做了天敌……”
话音刚落,便有一只素白的手掀帘而入,众人纷纷望去,率先瞧见的是两道诡异的绿光。
像是野狼。
迅快的扫视一圈,蓝慎便乖乖收回凛厉的眼神,绞着手指无辜地站在营帐中央,露在衣衫外的小尾巴瑟瑟发抖。
“蓝慎?”傅香香见他怕成这样,目光不断往司南喜身上瞟,便拍了拍司南喜愤然紧绷的肩头,露出柔笑,“你别怕,何公子身体怎么样?”
蓝慎小声地打着结巴:“睡、睡了。让窝找你……”
傅香香脑子里还残留着书上记载的淫兔一族凶残的描述,可活生生的淫兔无辜委屈像是什么小可怜一样支支吾吾,抖个不停同他说话,他突然有些怀疑书上是不是把两个物种搞错了。
或者,蓝慎不是淫兔,只是普通的小兔子。
司南喜和薛冷义相视一眼,然后彼此看了下自己被咬得鲜血淋漓的伤口。
蓝慎嗅着空气中的气味,突然将目光落到了凌何瑞身上,接着吓得一个哆嗦,咕啾一声昏倒过去变成一只黑色的小兔子。
凌何瑞:“……”
在座众人一阵迷茫。
傅香香见状,连忙上前把兔子捡起来,真的昏过去了,腿还在抽抽。
司南喜和薛冷义诡异地瞧着凌何瑞,赤龙也奇怪地摸了摸自己。
“怎么了吗?”他不就是看了这只兔子一眼。
“他可能是被你的龙气吓昏过去了。”傅香香道,“他真的是你口中的淫兔吗?好像……好像就是寻常的小兔子,胆子那么小。”
凌何瑞沉吟,说实话他觉得这只兔子的侧脸有点眼熟。
“他叫什么?”凌何瑞上前,扒拉着傅香香怀里吓到惊厥的兔子,其实他也没见过淫兔的原身,只是和化成人形的淫兔打过交道……
“蓝慎。”傅香香说。
凌何瑞有些意外:“……他竟然叫蓝慎……在淫兔语里,蓝慎的发音是‘宝贝’的意思。”
司南喜抽嘴:“噗,宝贝。这么缺德的商品名,一听就是我阿爹取的。”
傅香香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要不要告诉何公子,他一直在喊蓝慎‘宝贝’的事情啊……”
司南喜坏笑:“诶,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太详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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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慎当然是假装昏迷的,他原本是想来套傅香香的话,没想到现场还有一条龙。
他虽然和龙族不是天敌,但龙族掌管妖界,有些事让龙族盯上可就不好了。
十年前,他和一只恶鬼做了一桩生意,或者是一个赌博。他愿意吞下失忆药躺进箱子里被对方当做妖灵贩卖到人界,而对方则答应他事成之后划分一片森林,供他的部落的淫兔捕猎食物。
那恶鬼说,药效可能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不会失效。
可蓝慎很狡猾,稍微动了手脚,压根没有吃那颗药。
他现在,只要找到司南府府主,兑现当年恶鬼答应他的承诺就好了。
不过,现在有个麻烦。
他咬完那只臭狐狸之后才知道,他竟然是司南府的大少爷……司南喜。
不过问题不大,他还知道,司南喜的软肋就是这个名叫傅香香的阴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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