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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知山的后山腰一直在下雨,可谓是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十分可怕。
一条红色的龙和一只红色的凤凰紧紧依偎在一起,小凤凰窝在大龙粉红的肚皮上,眼皮子一搭一搭,百无聊赖瞧着头顶的乌云,和不远处交界分明的晴朗天空。
都说龙伤心的时候天会下雨,龙咆哮时云会打雷。
这雨已经下了整整一日。
“我说,不过就是因为一个男人,你有必要这样吗?”凤念怀已经和赤龙吵累了,趴得懒洋洋的,屁股和尾巴躲在龙的下巴下避雨,“而且,你把自己打结打出花样你也死不了的。”
凌何瑞闷闷地说:“你还小,等你尝了情的滋味,便明白了。”
凤念怀道:“我当然懂。”
他将目光望向遥远的山丘,一时出神:“我的男人现在生死未卜,而我却在此被困,不得出去。龙大哥,反正你都想自尽了,死之前能不能助我逃出去,我想找阿爹。”
凌何瑞微微蹙起眉梢,长长的龙眉在冷风中飘扬。
凤念怀紧紧蜷缩住身子,将小爪子躲在柔软的肚皮下:“我好讨厌那些妖怪,可我自己也是一只妖。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是要当做人质还是纯粹觉得我们品种稀奇……”
凌何瑞闻言便袒护自己的白月光:“他很善良,是为了救你。”
凤念怀扭过头,冲他露出勉强的神色:“我求他就阿爹,他不答应。若阿爹不在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
“其实,我失忆了。有一天有个男人跳到我面前非要说他是我的阿爹……可他却和我行男欢女爱之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凤念怀又趴回去,蔫蔫的,“我原本想拒绝他的,可他一说话,我的心便忍不住躁动。”
“小凤凰,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比我经历的还要复杂。”凌何瑞虽然惊愕于小凤凰口中的阿爹竟然与他父子乱伦,但是放在凤凰一族便不足为奇。
他反而有些愧意。
“失去记忆也能心动,那一定是很浓烈的感情了。”凌何瑞用爪子轻轻拍了拍小凤凰的脑袋,“不必为此伤神,情这个字,讲究你情我愿……”说罢,他也轻轻叹了一口气,霎时雨幕停下,乌云溃散,“你情我愿……”
凌何瑞决定带着小凤凰回到院落,这段从没有开始的感情,或许他该放下。
他那般纠缠,仙子定是苦恼烦躁,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哪有他一厢情愿,对方便必须顺从的道理呢?
“你要作甚?”凤念怀变回人身,紧紧抓着红龙背后的长长毛发,凌何瑞在屋顶落脚,深吸一口气。
“给他道歉,我做了很不知羞耻的事。我会请罪自罚,请求他的宽恕。”他语气诚恳,稍微将身体变小,准备敲门进屋,可门似乎没关,半开着缝,里头传来了阵阵暧昧不堪的声音。
吱吱呀呀的摇床声格外刺耳,间或交杂着男人的娇喘。内屋交媾的一双有情人耳语呢喃,屋中满是欢快笑声。
凤念怀连忙伸手捂住凌何瑞的眼睛,可那连绵的声音不绝入耳,他只好收手,一脸担忧望着眼神失落的龙。
“嗯……墨山……嗯……太快了……啊……”
“哪里快?宝贝……嗯……腿再分开点……”
“啊恩……嗯嗯嗯……不……别咬那里……啊……”
“吱嘎吱嘎——”
“呼……要射了……来,亲相公……”
“嗯唔……”
……
“走吧。”凌何瑞突然抓住凤念怀的手,轻声说,“别打扰他们了。”
“你……你还好吧?”凤念怀被赤龙拉到老远,便瞧见对方再也忍不住地蜷缩在草丛里,浑身颤抖,红色的大眼睛不断溢出眼泪。
凌何瑞自责地说:“该死,我明明知道他有配偶,还对他有非分之想……对他做那样的事,我怎么有脸面回妖都,如何有脸面对列祖列宗……我太自私了……也不怪他讨厌我。”
“好像也没那么严重吧……”凤念怀不大懂龙族的死板迂腐,说是道德楷模,似乎又太痛苦。
“我再也没有脸见他了,我们走吧。小凤凰,我带你去找阿爹……”凌何瑞说完,便示意小凤凰骑到自己背上要带他飞出去,凤念怀刚爬上去,便有一道冷淡的声音打断一龙一凤的动作。
“去哪儿?他不现在不能出去。”
小凤凰惊讶地扭过头,瞧着身后的男人,一袭白衣,干净无垢。
小凤凰脱口而出:“那个男的那么快?”
“男的?”褚怀婴有些疑惑地挑眉。
凌何瑞背着小凤凰,微微扭过头。
“对不起,这几天多有打扰,我要走了。等我的任务完成,我就把龙根剁下来给你赔罪,真的很对不起……”他低下头,伏在地上用龙族最高崇的礼节赔礼。
褚怀婴步步向前,最后在赤龙龙首前站立,温热的龙息将他的衣摆吹起,犹如浮云卷动。
“我要你的
', ' ')('龙根作甚。”褚怀婴蹲下身子,有些探寻意味地注视满心愧疚的龙,“那件事也算我自愿,你不必苛责自己。”
“我……”凌何瑞张口,却如鲠在喉。小凤凰见状,便说:“我们刚刚不小心撞见和你一个男人做爱,他是愧疚觊觎有夫之夫,所以才要把龙根赔给你道歉的。”
“?”褚怀婴这下真的愣住了,半晌,他用手指指着自己,“我吗?”
“对,我们不是故意偷看的,你们忘记关门了……”
褚怀婴玉白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我的房间?”
“嗯。”
“……李、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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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秋!”李墨山才办完事,还没拔出去,就被一道凛冽的仙气冻得后背泛起鸡皮疙瘩,他手速迅快地用被子遮住怀里的灵人,目光掠过进屋的一仙一龙一凤。
“你居然在我的屋子里——”褚怀婴还没说完,便瞧见凌何瑞变成人身激动地给了床上的男人一拳头,众人反应未及,他愤怒至极地说:“你这个混蛋!色胆包天在仙子的屋子里偷人!”
李墨山被打得唇角流血,身后清媚的灵人见状一把护住自家相公:“你是谁啊?作甚打我相公!”
“你这个娼妇!”
“你骂我娼妇?你这个变态!都不穿衣服还乱跑!你敢打我男人?!”
“璃涵,别激动。”
凌何瑞匆匆往身下一看,他竟然情急之下能恢复人身了。糟糕,这也太尬了,他在两人丢下的衣服堆里随便抓起一件裹住自己,接着揪着李墨山不放:“畜生,脚踏两只船的畜生!”
“你胡说什么……”璃涵怪异地瞧着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
褚怀婴明白过来,上前劝架,红龙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因为剧烈动作再次裂开,李墨山一脸黑气,额角青筋暴突,饶是亲夫人在身边,不好宰龙。
“放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墨山道,“什么两条船?和你吗?”
“嗯……可能是和我吧。”褚怀婴不确定地说。
“仙子,这就是个混球,您到底看上他那一点啊?”凌何瑞死死盯着对方,“他的脸,还是他的身材,我都有,我都有啊……!”
凤念怀一边坐下,开始吃瓜:“大人的世界真复杂啊……”
“褚怀婴。”李墨山抽眼,“告诉这头蠢货,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褚怀婴浅笑:“李墨山,谁让你在我的屋子里发情的。我让你来找丹药,你倒好,真不把我当外人。”
“行了,你这条蠢龙。”褚怀婴拍了拍赤龙不断颤抖的肩,不咸不淡的解释,“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两口子,我和李墨山也只是朋友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凌何瑞扭头,定定看着他,“你不喜欢他吗?……”
“……”褚怀婴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脾气太臭,也就璃涵能受得了了。你别污蔑我,本人洁身自好,从未与谁有过苟且……”
“那仙子是只和我——”凌何瑞喜出望外,刚说到一半,李墨山和璃涵就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褚怀婴愣了愣,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有事。姓李的,屋子收拾干净,不然就把你左手也卸了。”
李墨山瞧着那欲盖弥彰的离去背影,露出深邃的眼神。
“李公子,抱歉,我不是有意揍你的。你揍回来吧……”凌何瑞低头,认栽地把脸递过去。
“不,我对你的厚脸皮没兴趣。你把你对褚怀婴做的事告诉我,我就原谅你。”
凌何瑞闻言,刷的从脖子根红到脑袋顶。
璃涵也八卦地凑过来:“我也要听!从来没见过褚大人表情那么丰富有趣,你和他……那个了?他可是连男人的手也不肯牵的人呢!”
“啊……”凌何瑞为难地埋下头,“你们还是揍我吧。我怕他生气,他已经很讨厌我了,别恨我才好。”
李墨山道:“那好,你闭眼,我要揍到出气。”
凌何瑞只好闭眼,屏住呼吸等着对方铁拳落下。可李墨山并没有打他,而是迅快捏动法诀,窥看凌何瑞的记忆。
“噢……居然舔了龙根……”李墨山揶揄地说着,凌何瑞闻言猛地躲开,如临大敌捂了捂额头。
“你!你骗我?!”
“哼。又如何。”李墨山不在意地说着,伸手一勾,披在龙身上的衣衫便落回他手里,赤龙见自己见光,便率先捂住胯间,显得有些滑稽,李墨山将衣衫给璃涵裹上,然后淡淡说,“你放弃吧,他没有心。做那些事也不过是觉得好奇而已,他根本感觉不到情爱,所以,才会拿你浅尝,不会负责的。”
“……他若想要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
璃涵却反驳李墨山:“我看不一定。墨山,你何时见到褚大人会对这些事情逃避的,他刚刚定是害羞了。”
李墨山冷哼:“他不懂
', ' ')('情爱,不代表不懂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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