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司南喜花了五十万买了个箱子和里头的小册子,为了阿爹阿娘的下落,他挥金如土也不算什么。
“正版的盲盒都排到后年去了,暂时买不到,只好看看这箱子有没有线索。”司南喜蹲在箱子前,立马闻见了熟悉檀木香气。
“……阿爹的气味。”他蹲着仔仔细细研究上面的每一道花纹,镶金嵌银软玉点缀,这箱子精致无比巧夺天工,被漆成暗红色,让司南喜想起了家里一座熟悉的红楼。
“这是阿爹留下的线索,他果然与这些性奴盲盒有瓜葛。”司南喜蹙眉,“那些坏家伙把我阿爹抓起来,强迫他造这些盒子!”
傅香香拿着那本小册子看了几页,也蹙起眉头。
上面是泊阿爹的字迹。
最后一页是妖族的文字。
凌何瑞看了看,接着说:“上面写的是,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这是……鸠占鹊巢之意?”
“那是《诗经》中一篇,名唤《鹊巢》,不过,这首诗很多含义。一说是鸠占鹊巢,一说是庆贺婚礼……泊阿爹写这个,是想说什么?”
司南喜道:“是在暗中说,妖界有叛徒要鸠占鹊巢,这是人界的诗,却又偏偏用妖族的文字写,应该是想提醒苏醒后的妖灵,多加小心。”
凌何瑞却说:“若真是如此,背后黑手为何允许前王后写这个?他们看不懂妖界的文字,更应该警惕才对。”
“没准,正是因为他们看得懂。”司南喜揣测,“阿爹他原本就是黑市的操手之一,里头有他的暗线,若对方见阿爹阿娘有难,暗中帮忙,那这一切,也说得过去。”
“这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泊阿爹武功盖世,一人敌万人,若他也被抓住,对手非同小可。”
“箱子里还有什么?”司南喜瞧着那本小册子,“而且吟槊的态度也很奇怪,他的亲弟弟被人卖了,他不找,还让你帮忙瞒着。”他望向凌何瑞,“吟槊怎么回事。”
“王上有所不知,叔父之前与义父因为凤栖殿下的事闹僵了,之前凤栖殿下嫁给了叔父,却依旧心许义父,之后叔父与凤栖殿下和离,销声匿迹,义父才娶了凤栖殿下。”
“啊~吟槊觊觎亲弟弟的老婆,把弟弟气跑了,难怪。”司南喜道,“他当然没脸也不愿意把人找回来。”
“……”凌何瑞也不好多说,只能任由他这么想。
“不知道平墨城的黑市什么时候开市,我们得潜进去打听打听。”司南喜说,“这上面说能包修理,到时候就把我装进去,说把我玩坏了,以此为由进去打探。”
“什么、什么把你玩坏了啊!”傅香香咬唇,羞得满面红色。
“好香香,你这时候扣我字眼作甚。”司南喜想去拉他,又被平白无故瞪了一眼,只好悻悻地摇着尾巴,“现在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嘛。”
翌日,三人都找上裴鹿音打听黑市的位置。裴鹿音心想,果然,这灵人是要倒卖赝品。
“黑市半月开张一次,还有两天呢。”裴鹿音道,“里头危险,傅公子,你是灵人,那地方可没有法规一说……”
“无事,裴公子,你不必担心。”傅香香道。
“富哥哥,要是不介意就留下吃了饭再走吧。”何宁一心想要抱大腿,便殷勤地说,“你们是要买什么啊,我也去过,我给你们带路。”
“阿宁。”裴鹿音责怪地看他一眼,这家伙,也真是不要命了,这只灵人一看就不一般,他也是谁也干敢往上贴。
“这倒不必。”傅香香的回答让裴鹿音松了口气。
裴夫人一回来,裴老爷就抱着爱妻不肯撒手,大儿子懒得骂了,小儿子也不宝贝了,世间的一切都和他的爱情没有关系。
丫鬟将饭菜端了上来,凌何瑞眼尖的发现了汤里漂浮的浅淡莲花,何宁用汤勺子一舀,那朵半透明的莲花就变成黑色。
凌何瑞抓住了何宁的手。
何宁脉脉含情的看着他。
“汤里有毒。”凌何瑞说。
“啊?”何宁赶快松开勺子,心有余悸。
傅香香闻言便掏出银针将每道菜验了一遍,银针果真变成黑色。
几人相顾无言。
看来背后的势力察觉到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司南喜想,或许,他们一进入平墨城便落入了对方的监视之中。
-------------------------------------
回到客栈,一抹雪白犹如白色莲花绽放在厢房里,对方有意遮掩容貌,带着银白色的斗笠,垂纱上银线绣制的睡莲栩栩如生,室内倾吐幽香。
“……”凌何瑞心上一紧,紧紧盯着对方纤细的身子。
“你是谁?看得出来你对我们没有恶意,为何不显出真面目呢,朋友。”司南喜伸手一挥,将门关实。
那人却轻捻指尖,在空中书下几个银色的字迹。
“赶快离开,勿再逗留。”
', ' ')('好强劲的内力。凌何瑞眯起眼睛,仔细将这个身影与当年的仙子对比。
“明人不说暗话,前辈,想必你也是为调查妖灵贩卖的事情而来,不如我们合作。”司南喜也知趣的改了称呼,“人多力量大。”
那人却抱臂,肩头浮现出一串银字:“非也吾寻人,不过问妖灵之事。”
说完便要离开,凌何瑞见状上前拦住,居高临下地问:“您找到锦鲤了吗?”
那人迟疑了一下,接着抬头似乎在打量他。凌何瑞露出急切的笑意:“是我,您不记得我了吗。”
对方却用剑将他的脸推开,大步流星的走了。
凌何瑞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他失落地扭过头,目送对方离开。
不记得他了吗。也是,两千年过去了,仙子又怎么会记得随手救的一条小龙。
“凌大哥……”傅香香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别难过,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的,她的身影我怎会记错呢。”说完兀自一笑,“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害,龙兄弟!”司南喜哐哐拍着他的背,差点没把人拍出血,“喜欢就说出来嘛,就当再认识一遍。别妄自菲薄,是吧香香!”
“嗯!”傅香香点头,点完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瞪了司南喜一眼,“除了你,你这个大种狐!”
“我……”
“谢谢王上王妃关心。”凌何瑞作揖,“微臣先回房了。”
-------------------------------------
赤龙坐在窗前,喝了几口酒。
两千年了,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莲花仙子,如今再见,她已经不记得他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件事抛诸脑后,繁忙的生活和公务让他逐渐忘了那个身影。可数百年前,他在酒楼喝酒时,瞧见了一个极其相似的背影,他内心某种东西突破层层的挤压,终于萌生了。
对方只是个卑微的女妓,却将他的深思吸引的死死地。他忘记了龙族苛刻的规矩和洁身自好的族规,迷离着眼抓住了对方的手,将她拽进了怀里。
他勃起得很快,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对方双腿间的溪流平息了他的欲火,却又将他带上另外一种舒服至极的境界,他疯狂地吻着那双甜美的唇,将那素白的衣衫扯得凌乱,火热地在对方的叮咛里冲撞,最后沉吟着射出了一千多岁的处子龙精。
酒醒之后,他瞧着怀里妩媚的肉体,没来由的蹙起眉头。
不是,不是这样的。
他显得有些慌乱,一个大男人还得由小女子安抚。他羞愧地付了对方身价多出十倍的嫖资,粗红着脸逃出了酒楼。
结果就是跪在义父身前,因为放浪淫荡被狠狠抽了一百鞭子。
那一鞭一鞭,抽碎了他的梦。
手中的酒杯滑落,冷俊的面容浮现高红,他困倦的眯上眼睛,隐隐感觉自己被一股冷冷的东西泡住了。
他挣扎着要起身,却感觉那种冰冷越来越浓厚,身子轻飘飘的随着波流而下,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截住。
“啊,锦鲤跃龙门成功了?”模模糊糊的声音。
“呵呵,这是一条真龙。”那人温柔的声音也很模糊。
凌何瑞挣扎着要看清眼前手掌的主人,但一片白茫将他埋没,他再睁眼时,自己已经变成人身,一个雪白的背朝向他。
“醒了?不许偷看。”
凌何瑞心如擂鼓。
身后传来浇水的声音,鼻尖芬芳四溢,心脏好像要蹦出来,过了一会儿,他做出了和第一次一样的决定。
他缓缓扭过头,偷偷瞄了一眼对方赤裸的身体。
他见到了一个光洁的背,特别白皙,但是大片的红色纹路爬满了那个美丽的背,犹如白净瓶上的璺裂一样触目惊心。
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凌何瑞双腮绯红,沉默片刻,他又做出了和第一次不一样的决定。
他偷偷将自己的尾巴卷过去,将离他一臂之遥的仙子猛地一卷,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