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窈要替他婉辞的话卡在口中,慌张地看着他。
秦纵看过来,对上她的视线,目光忽地柔软下来:“我有意中人了。”
“这就是八字有一撇了,”林氏拍手笑道,“凭她是哪家的姑娘,我们阿纵一表人才,又是新晋大将,只怕那姑娘的爹娘求还求不到这样的好事。”
江老太太忙问:“那姑娘是哪家的?你说出来我们替你斟酌一二。”
秦窈呼吸困难,目露哀求。
秦纵看出来了,轻轻笑道:“我何曾说过她是个姑娘?”
不是姑娘,难不成是……
厅中霎时安静下来,众人脸色各异。
秦纵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眼睛定在江老太太身上,轻佻地一字一顿:“我好男儿,情定一人,不劳老太太担忧我的亲事了。”
江老太太心惊肉跳,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镇定下来,嗔怪道:“阿纵,你要逗外祖母开心也挑个有趣儿的事,你看大家伙儿都被你吓坏了。这事改日再说罢,你舅舅并众兄弟许久不见你,前几日还念叨着,你先出去见见他们罢。”
这时又有人进来贺寿,江老太太捡些年轻时有趣儿的事细说,又有林氏在旁插科打诨,惹得众人直发笑,方才的插曲就算过去了。
秦窈坐如针毡,战战兢兢。
厅上的亲友虽不看着她,但无意间的一眼,也觉得她们的眼神古怪。她心绪混乱,分不清是怜悯还是厌恶。
世家大族中虽有不少子弟好龙阳,从来无人在外面坦白直言。他人即便是不耻,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
此事在他身上却显得惊世骇俗,因他为了一个男子不肯娶妻,断绝子嗣也在所不惜。
秦窈明知内情不是如此,却也无法开口解释。
更何况他故意诋毁自己的缘故她心知肚明。
宴席过后,江老太太迷蒙着眼笑道:“人老了,吃了几杯酒就不受用。园子里头备了戏曲,你们先去听着,我歇息片刻就来。”
即时吩咐林氏好生招待亲友,有短缺的只管去要。
林氏应了,带领众人出去。
秦窈正要起身,只见江老太太朝她招手,便随她进了后堂。
“阿窈,你老实同外祖母说,方才阿纵说的可是真的?”
“外祖母…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