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过去,时也跟着他进了院子,带上门,问他:“孟大哥,这一大早的你去哪了呀?”
孟京南的靴子上沾了湿泥,这也正常。
“去树林里转了转。”他掀开堆在院子边遮盖柴火的油毡,从里面拿干柴火。
“我正要同你说件事呢,”时也站在他旁边将自己找了五婶准备新建两间木屋的事说了,说完又不好意思地补充,“可能要辛苦你待在灶房里了。”
孟京南一手能拿不少木柴,听时也这样说倒没有太大反应,反而想了想,“你叫了几个人?”
时也不确定,“这要看五叔找几人来。”
“你对他们说我也是你找来的帮工。”
这倒是个法子。
时也考虑了下,“那我到时同他们说一声。”
“嗯。”
时也还要说,院子外走过一人,正好露半个脑袋,瞧见时也,仰头隔着院子和她说话,“小傅,吃饭了没?婶子那还有多的饼子,要不要再去拿两个?”
时也怕她发现孟京南,好在他蹲着捡柴,忙转身挡在他身前,摆手道:“不用了婶子,上回还没谢谢你呢。”
“你也算婶子看着长这么大的,你家里有难处我送你两块饼罢了,”她扛着锄头走到另一头,“那婶子去忙了啊。”
道了别,时也拍拍心口,一转身对上已经站起身的孟京南,抱着一捆木柴正看着她。
时也冲他笑笑,撸起衣袖,“我再搬一点吧。”
孟京南盯着她忙碌起来的背影,回想自己醒来次日接了她两个糙饼。
虽然糙饼干干的没有丝毫滋味可言,但都是热乎的,还算容易饱肚。他以为她是吃过的才拿给他,此刻看来并不是。方才那个婶子只给了她两块,她就把两块都给他了。
她家中的情况,这几日他看的清楚,糙米糙面都是新采买的,那日家中想必没有任何吃食。
时也回灶房送了一捧,回来看他还站在这,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待他回神,便提议道:“孟大哥,今早我们煮点红薯粥吧,再烤几个红薯如何?”
孟京南低头看她,淡淡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