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便安心的裹上被褥,抱着腿坐在竹床上看他忙活。
闲的无事,时也跟他聊起来,“不知这雨会下到什么时候。”
她可太怕这间灶房也撑不住风雨的摧残,那她和孟大哥要去桥洞里住了么?
孟京南一边点燃稻草往灶台里丢,一边折树枝,“只要明日雨能停,我帮你修缮正屋。”
“那可不行,万一加重你的伤势就糟了。”时也烦躁的很,手上还没攒两个钱,又要花去一笔,“还是我找人来修吧。就怕日后雨水多,要是再坏了可如何是好?”
“不知傅姑娘想过没有,重新建两间屋子。”
时也倒是想啊。
这两间茅屋缝缝补补又一年,有银子她早就重建了。
把时也的犹豫看在眼里,孟京南说:“若是傅姑娘有这个打算,我可以帮忙。”
“再说吧。”
既如此,孟京南不语,将柴火烧的很旺,亮堂堂映在灶房中间。
时也烤了会儿火总算好些,放下被褥去存食物的角落找出一捧红薯。
和孟京南并排坐着,时也把红薯放在柴火边烤着,“这是过年的时候村子里的婶子给我的,听她说很香甜。”
拍落手上的泥土,时也问他:“孟大哥吃过烤红薯么?”
“儿时吃过。”
“那你待会儿可要好好尝尝了,一准有儿时的滋味。”
孟京南露出浅薄的一分笑,“嗯。”
眼看今夜睡不成了,时也也是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有与人闲聊,不由得有些话多。自她两年前在后山出了意外,已许久没这样的闲情逸致。
她知孟京南话不多,更不像会主动和她聊些自己的事,大多都是她在讲话。她儿时性子比较顽劣,趣事许多,讲到乐处表情都十分生动。
叙了很久,时也中途吃掉一个热气腾腾的香甜烤地瓜,到后面难抵挡困意,声音渐弱,安静的烤起火来。
不知从几时起,她托着腮帮子,被火气烤的眼皮沉重昏昏欲睡,连孟京南好似说了些什么都没听清楚。
脑袋一歪,没意识的倒靠在孟京南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