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安对上她澄亮的眼,移开,“且不说那箭头上的毒,就是伤在心口这位置也不易恢复。”
他未挑明箭头所属的事,只言:“你体内的毒还未祛干净,我开的方子大约再服个半月才可下定论。”
趁着雨势稍弱,徐令安撑伞离开。
时也收了碗,凑到孟京南身侧询问他晚饭想吃菜饼还是汤饭,眼神一低,瞧见他从晌午在写的纸上是写油盐酱醋之类的字眼。
“孟大哥,你这写的是什么呀?菜谱么?”
她一问,孟京南便拿近了给她瞧,“不算菜谱,只是些小菜的做法。我见你虽对下厨之事颇感兴趣,但似乎实在掌握不好,便想着写下来好让你容易记些。”
时也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还是很感谢的收下这份好意,“真是劳你费心了。”
仔细瞧了瞧他写的,每张都清晰细致,时也大致数了数,他竟写了有近十份。每份都是些寻常食材,她能弄得到的。
看来平日里他指点的那些,不过是他会的皮毛而已。
时也心中感叹,他瞧着强势冷峻,书写做饭倒是样样精。
“对了孟大哥,你方才问徐大夫的事,是你急着离开了么?”
孟京南却未直接告知,“我之前所言,傅姑娘若是不便,我离开便是。”
时也以为他误会自己要赶他走。她虽提防他的来历,但还是清楚要给人留好感才行。
于是忙道:“不不不,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你伤的严重,这里又偏僻,不论去哪途中都免不了颠簸,很容易加重伤势。我只是见你在问,所以好奇问问罢了,你在此休养便是。”
孟京南便顺势而下,“嗯。”
忙碌一日,夜里伴着雨声时也入睡极快。
屋外风强雨骤,几年来未见的雨水,扎根不深的树木被冲走泥土,歪七扭八的倒下。伴着一声闷雷,雨水铆足了劲的落下。只听一阵窸窣声,屋顶的茅草被掀飞,掉下一块木板,瞬时间大雨挤进屋内,一片稀里哗啦的动静。
时也被雨水扫脸,一睁眼立马从榻上跳起来。望着破洞漏雨的屋顶,皱起了小脸。
——
凄凄惨惨
漏雨了,接下来要怎么睡?乛?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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