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全凭你一张嘴皮子罢了,你不过欺负我孤身一人,脑子又不清明,想出那种龌龊法子来害我,只因我不愿听你的!”时也看向看热闹的人们,换上一副受了欺负的委屈样儿,“叔叔婶婶们,这丁生原本就是个混混、痞子,以前他趁我生病没少打我的主意,要不是我次次拼死反抗,早被他得逞了!试问他这样的人,说的话哪里能信?”
见他们神情犹豫,想必是认为她说的有道理。
时也加把劲继续道:“他今日这样辱我清白,都是他一人之言,他说的你们谁亲眼瞧见了?我宁死来证明自己,要不是我命大,菩萨保佑我让我恢复如常,今晚又要被他白白害死了!”
一番话让丁生急了。
“就你这丑陋的模样,哪值得我算计你?”
他脑中本就没有多少东西,面对能说会道的时也,连句反驳的话都不知该如何讲。
上前用力推了时也一把,丁生面露凶色,“贱人!你……”
时也后退两步,身子骨太虚,脚下站不稳被推倒在地
一边庆幸自己还贴着那道伤疤,一边一把捂住脸,作哭泣状,“我娘死的早,爹又只知道赌,如今也跑没影了,我生了两年的病,都这样惨了,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还要被欺负……”
人群中终于有人瞧不下去,帮她说了两句,还有一人上前把丁生拽走。
有两人以前和时也娘有些交情,拾起时也方才拿的木棍往丁生身上打,“还不快滚!留你这种人肯定要祸害其他人家,滚远些!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
事情总算结束,村民们安慰时也几句,时也借此将自己如今不再痴傻的事说清楚,又谢过之后,这些人渐渐散开,各回各家。
时也拍拍裙摆上的土,蹲下去捡摔倒时掉在地上的药包。
方才他们围着她,周围太黑,把药包踩在脚下,有两包都被踩烂了。里面的草药混杂着泥土,时也也分不清哪哪是一份药。
时也只好把完整的一包捡起来,心疼的把其他乱七八糟的一并收起来。
还好还留有一包可以用。
时也把院子的门挡住,转身进屋,借着最后半截烛火照亮灶房,把药倒进锅里煮。
等药熬好的间隙,时也把灶房打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抱来稻草铺了厚厚一层,准备今夜先在灶房将就一晚。
熬好了药,时也把药盛进碗里,端着去了另一间屋子。
把烛火在桌上放下,时也往床边走去。光
线昏暗,视线不清,她一走近猛的被床上睁着眼的男子吓了一大跳,手中的药碗险些洒了。
稳住手,时也警惕地侧开一步,不确信地问:“大侠,你、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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