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谢先生他……”李柏宇看见这一幕,心存不忍,转头询问老板,“需不需要找人删掉网上那些恶评?”
“悠悠众口,如何堵得住。”要是真那么容易,他怎么可能让谢欢难过。
“好歹也要做些什么,谢先生这样,真的很可怜。”李柏宇说完又后悔,作为一个秘书,他只需要按指令做事,“对不起陆总,我没有轻视谢先生的意思。”
陆玺笑了笑:“你说的对,我是要做些什么,但不是现在,更不是简简单单地删去网上对他不好的言论。”沉默了一会儿,让司机开车,“走吧,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处理。”
翌日,二人都没有去学校。
谢欢让助理跟辅导员请了假,近期他绯闻缠身,出门肯定会被穷追不舍。
至于陆玺,搞垮了风氧,剩下的时间当然要继续对付任仲骞。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陆玺也不会闲得去管那个公司的腌臜事。
这天,谢欢给陆玺发了消息:
【今天不方便出门,任仲骞那事先搁着,过两天我去找他,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陆玺看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车上,他回道: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找他的。】
【谢欢:别一个人去,他那人心思多,你弄不过他。】
【陆玺:我跟他讲道理,不行就回来。】
过了一会儿,谢欢回了句“随你”,陆玺发给他一个微笑。
“陆总,到了。”车停在一片高档住宅区,李柏宇出声提醒。
陆玺收起手机,从李柏宇手上接过一个文件袋,翻开那薄薄的几页纸,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陆总,任仲骞出来了。”
陆玺点了点头,李柏宇接着下车,拉开陆玺那边的车门。
任仲骞此时正要赶往公司,看见陆玺愣了愣。
陆玺怎么知道他家住哪儿?而且陆玺坐的车,绝不是一个普通富二代买得起的,更何况陆玺一个穷学生。
他满腹狐疑地看着陆玺:“这是高总的车?”
陆玺没有回答,指了指他家那栋楼:“不请我进去坐坐?”
今天的陆玺跟以往不太相同,任仲骞在他身上感到了死亡的气息:“我还有事要出门,你有话就在这里说。”
“我在哪里都可以说,但你应该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丑事吧。”陆玺转了转脑袋,手里的文件露出一点抬头。
瞬间,任仲骞目眦欲裂,劈手要去夺那文件。只是没等他接近陆玺,身后的保镖就将他双手架住。
“本事挺大啊你,不光自己吸,竟然还敢私自贩运,做起生意来了。”陆玺抬起手中的纸张拍打着他的脸,讥笑说,“你是想钱想疯了,还是单纯想找死?”
任仲骞头皮发麻,双腿开始打颤,如果不是被两个保镖架着,他现在应该已经跌在地上了。
进到任仲骞的房子,两个保镖立刻松手,把他丢在地板上。
“你想怎么样?”任仲骞觉得陆玺既然来找他,肯定是要借此提要求,“如果你是要钱,要多少都没问题。”
陆玺摇头:“要钱没意思。”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任仲骞不自觉吼了起来。
陆玺却心情很好,悠闲地泡起了茶:“坐啊,我没让你跪着。”
任仲骞在自己家里反而浑身不自在:“陆玺,我说真的,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他盯着陆玺搁在手边的文件袋,“只要你替我保密。”
“是你蠢还是我蠢?”陆玺看着任仲骞,可笑地说,“费了这么大劲才抓到的把柄,你叫我替你保密?”
任仲骞紧紧地捏着拳头,陆玺的身份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他当初怎么能查都不查就把他带进公司呢!
脑海中浮现出他进公司的事,任仲骞忽然醒悟过来:“风氧……也是你检举的?”
现在想来一切都很可疑,但也一切都晚了。
烫过茶具后,陆玺拿起茶匙往杯子里拨进茶叶,然后提起水壶说:“风氧就是浑浊不堪的一潭水,我高兴就派人进去搅一搅。”
开水滚过,卷曲的茶叶舒展开来,他就将水全部倒掉,看着剩下的茶叶:“一旦我不高兴,抽干了水,露出潭底的污垢来,大家就都别玩了。”
“你就不怕我跟你鱼死网破?”任仲骞心中警铃大作,如果他只是陆玺的玩物,怎么还能全身而退呢?
“你是其中的一条死鱼没错,我却不是那张网,抓住你的是法网。你没干违法的事,我能把你怎么样?”
任仲骞咬着牙问:“既然你不肯放过我,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为了羞辱你。”陆玺简短地说。
“因为谢欢?”这是任仲骞跟陆玺之间唯一的过节,这说来可笑,任仲骞自己也笑了,“就因为我喜欢他?”
“谈喜欢,你不配。”陆玺把杯子摔在桌子上。
茶叶溅到任仲骞的手上,很快由温热转为冰凉。
他知道自己退无可退,说话也不忌讳了:“你以为你又有多高贵?你跟我一样,不过就是惦记着把他拉上床。早知道今天会栽在你的手上,我就不应该放过他,我就应该直接一点,用强的,也不会便宜了你。”
“死到临头,你还敢惹怒我?”陆玺抬起眼,眉间透着狠戾,茶杯被他死死捏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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