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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沈意缩在江遇怀里,睡得很沉,刚才的性事几乎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气。
江遇忙把枕边的手机拿起来关掉,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霍远倾,他眸子一暗,轻轻把沈意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下床后将被子压了压才走出去。
正当他准备把电话打过去时,对方又拨了个电话过来,于是顺势接起,“喂。”
电话那头,霍远倾的心情似乎很好,嗓音带了几分笑意:“江总,大忙人啊,电话都没时间接。”
“没有。”江遇看了一眼虚虚掩着的房门,“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霍远倾笑了声,说:“昨天晚上不是说出来聚一聚,吃个饭的吗?而且我这两天刚好在这边有事,所以想请江总赏个脸,今天晚上在锦雨轩吃顿饭,你看……”
江遇坐在办公椅上,他打开抽屉,正想拒绝时,霍远倾的声音又从电话中传来。
“江总把昨晚的女伴带上吧,刚好我也带人。”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江遇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应下。
“那好,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后,江遇有些烦闷,他蹙了蹙眉,从抽屉里拿了包香烟。江遇没有烟瘾,不过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来上一根。
啪嗒。
打火机被打开,猩红的火焰在出火口跳跃。
办公室里格外安静,江遇舒展地躺在椅子上,指尖的香烟升起一股股烟雾,他的神色在雾里看不清。
霍远倾非常危险,而且背后不简单,江遇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打电话请他吃饭是别有所图,如果霍远倾针对的对象是他的话没问题,但要是这人敢对沈意出手……
被燃烧了一截的香烟白灰掉在江遇的西裤上,他久久没有反应,点燃的香烟也只吸了两口就放在一边等着烧完。
几分钟后,江遇站起身,把烟头扔进烟灰缸,随后拎着桌旁的外卖走进的里面的房间。
柔软的床上深深陷入一个人形,沈意太瘦了,洁白的被子裹在他身上,只露出了一个黑黑的后脑勺。
江遇走过去,在青年脸上落下了一个个吻。
沈意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他眯了眯眼睛,眼神还无法聚焦。
“宝贝吃饭了。”江遇放缓了声音,将手中的外卖放在床头柜
“……”
沈意不想动弹,脑子里慢慢浮现出一幕幕艳色的画面,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脸颊早已变得通红了。
他、他居然被江遇肏尿了!
丢人!
太丢人了!
江遇把沈意的变化看在眼里,他压着笑意,把被窝里装鸵鸟的人扒出来,“行了,我什么没看过。先吃饭,嗯?”
沈意抬手擦了擦脸,他刻制着视线,拿起筷子盘着腿坐在椅子上吃饭,整个过程安静又高冷。
饭菜清淡,但是挺好吃的,沈意难得多吃了几口。
“喜欢?”江遇抬手擦了擦他眼尾的一抹还残留的红晕。
沈意无声地应了声。
饭后,沈意窝在被窝里玩江遇的手机。
江遇摸了摸青年的头,把人抱起来叉开腿面对面坐在自己大腿上,沈意身上套了一件放在衣柜里备用的衬衫,他身材消瘦,白衬衫几乎大了两个码,就算纽扣都扣了起来,一小片雪白的胸膛露在外面,衣摆耷拉到大腿,腿间密密麻麻都是新鲜的爱痕。
江遇颠了颠腿,沈意手机差点没拿稳,抬起头看向男人。
“宝宝跟你说个事儿。”江遇单手扣在沈意的腰上。
“?”沈意把手机放到一旁,面色正经地听着。
“昨天晚上我们遇到的那个人,叫做霍远倾,我在国外的时候跟他碰过面。”江遇一边说一边观察青年的神色,“刚刚他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晚上去吃个饭。”
霍远倾。
沈意心中一动,剧情固然一塌糊涂,但是这万人迷光环还是稳如泰山。
“你想去吗?”江遇的温热的手探进了沈意的衣摆,在那细腻的腰身上缓慢磨动,勾得青年不住扭腰。
沈意抓着江遇的手腕,红着脸点了点头。
.
锦雨轩门口。
一辆光亮的黑色轿车稳稳停下。
服务声迎上前将车门打开。
一双逆天的长腿踩在地上,男人五官妖冶,狭长的桃花眼里透射出疏离,另一边的副驾驶,穿着白色短裙的“女人”下了车,“她”身材高挑,两条修长的腿在暗处都散发着白腻腻的光。
沈意紧紧抓着江遇衣袖,拼命忍住想往下扯裙子的冲动。
刚刚都临到出门了,江遇才拿出一条纯白的连衣裙,连哄带骗得让沈意穿了起来,这裙子如果是长的,那倒还好,毕竟又不是没穿过。但是这裙子偏偏是完整地包住了臀部再往下一点的长度,沈意总有一种抬腿就会被看到内裤的错觉。
江遇得逞得把人拉进了锦雨轩,在服
', ' ')('务生的带领下,走到了包间门口。
门被打开,里面已经坐了两人。
“江总。”霍远倾站起身,视线扫到站在江遇身后的女人,再往下是两人紧紧拉住的手,他眼底浮过几分阴沉,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江遇应了一声,坐在霍远倾对面的板凳上,
“你们好。”
他没有介绍沈意,转而将目光投向一旁带着鸭舌帽的人身上,这人一身黑,但单是坐在那儿都能感受到周身散发出的凌厉。
“这位是?”
“哦,这是我朋友。”
在霍远倾介绍时,那人顺手摘下了帽子,沈意抬眼看去。
“徐乐珩。”抢在霍远倾前面,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又是原文里的攻。
徐乐珩,男高中生,成绩优异,家境优越,长相帅气,是大潮流审美中的“小狼狗”那款,妥妥的高岭学霸。
在徐乐珩十八岁生日那天,开了个生日聚会,请了不少人来参加,其中就包括不爽徐乐珩很久的一个炮灰,这炮灰在徐乐珩喝的酒里下药,目的就是要让徐乐珩当场出丑,可徐乐珩臭没出成,炮灰还被揭发遭到众人唾弃。
原来炮灰下药的时候被酒吧服务员看到,虽然服务员及时揭露炮灰的罪行,但是徐乐珩还是喝下了那杯下了药了酒,并在厕所里遇到了正在发情的江遇。
为什么江遇正在发情呢?
因为这个时候的江遇已经和陆延声、霍远倾搞上了,两人对爱人的控制欲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就算江遇外出办公,也要给江遇塞情趣玩具远程控制。
此情此景,两个欲火焚身的人看对了眼,正如沙漠里的旅人干渴到极致时遇到了绿洲,水到渠成地在酒吧厕所里打了一炮。开了荤的少年食髓知味,带着江遇开了酒店做了个天昏地暗。
而这徐乐珩跟霍远倾也有层关系,徐乐珩是霍远倾远房表哥的养子,两人属于常年不联系的那类亲戚。
但是...沈意收回思绪,为什么徐乐珩会出现在这里。
江遇没太大反应,他礼貌地露出了个笑容,淡淡道:“你好。”
“嗯?”霍远倾摸了摸下巴,他侧过脸问道:“乐珩,你不是说跟江总认识吗?”
闻言,江遇一顿,沈意也将注意力集中在少年身上。
徐乐珩眨了眨眼睛,他看着江遇,神色有些尴尬:“啊?我以为江总记得我呢。”
江遇摇头笑道:“小朋友,你弄错了,我对你...没什么印象。”
“不是!”徐乐珩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我们见过的!上个月在飞机上!我坐你旁边!”
这么一说,江遇想起来了,他当时提前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想快点回国找沈意,但是时间临近,机票不好买,只能暂时买了经济舱,旁边坐的好像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屁孩,这小孩儿看着人模狗样,但是是个事儿逼,在飞机上睡不着觉放歌听,结果自己睡着把耳机不小心摘了,声音外放,刚好唱到高潮的嗨歌直接把江遇吵醒了,他眠浅,被弄醒以后怎么都睡不着了。
“喏,我还捡了一张你的名片。”徐乐珩从兜里摸出一张被镀了膜的名片,的确是江遇的。
他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把名片撕破,但嘴里喋喋不休,“我今天刚好来找叔叔,从他嘴里听到你的名字...”
看着少年满脸焦急,沈意暗搓搓地瞥了一眼江遇,发现男人的表情有些扭曲。
霍远倾咳了一声,把徐乐珩摁着坐下了,“不好意思,让二位见笑了。”
沈意用放在桌下的手搔了搔江遇的手心,让他收着点。
“哪里。”江遇面上恢复了淡定,对着徐乐珩说:“不好意思小朋友,我确实忘了。”
徐乐珩到底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忙说:“没事没事。”
霍远倾忽然拖了下板凳,凳子与玻璃地板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也顺利吸引了江遇的视线,他顺势说:“江总,今天请你过来吃饭,还有个事儿想找你聊聊。”
服务员推开门,把菜摆上桌。
“先吃饭吧。”江遇打断了他,同时伸出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到沈意碗里。
徐乐珩埋头苦干,没注意到身旁的叔叔脸色逐渐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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