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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山间云遮雾罩,秋意渐浓。
郗承泽迷迷糊糊地靠在温泉里,四周的雾气飘渺如烟,好似层层薄纱轻盈地挂在树梢,垂下丝丝缕缕、如有实质的水汽。
馥郁的香气渐渐散开,他意识昏沉,不知是醒是梦,是幻是真,试图去咬舌尖来使自己清醒,却愕然发现嘴里塞着什么圆圆的东西,卡住了整个口腔,把舌头压得动弹不得,舌根隐隐发麻,连吞咽口水都变得很艰难。
郗承泽觉得有些不对,他冰白的指尖微微交错,还没有结出一个完整的手印,就被什么柔韧的东西捆住了双手,一圈一圈地如蜘蛛吐丝、春蚕结茧,把每一根手指都缠得严严实实的,从手腕到指尖绑得密不透风。他费力地抬起眼睛,才看清那是一条鲜艳的红绫,如灵蛇般蜿蜒游动。
眼前忽然覆上一片模糊的红色,郗承泽顿觉大事不妙,然而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一丝不挂,随身的桃木剑不知所踪,符箓也不在身边,只能如一条脱水的鱼儿,任人宰割。
银杏叶摇响了一树金黄的小扇子,哗哗啦啦,好似清脆的笑声。十六岁的少年还在发育期,骨秀神奇,挺拔如春竹一般,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虽然有些单薄,但是身材匀称,细腰长腿,即便是这样赤裸狼狈的姿势,红绫蒙着眉眼,也显露出下半张脸的清隽。及肩的乌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透明的水痕纵横交错,缓缓滑过优美的脊背,在腰上顿了顿,落入更深的丘壑中。
两瓣白腻挺翘的屁股间,隐隐约约能瞧见一条细缝,颜色浅淡生嫩,和他这个人一样,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郗承泽已经开始辟谷,几日来只吃水果喝清泉,连身上仿佛都带了点清甜的果香,浅浅淡淡的。他下身毛发稀疏,在男性之中阴茎是少有的漂亮,一点也不狰狞丑陋,简直像是樊紫烟收藏的玉势。
她坐在横斜的树枝上,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小道长青涩美好的肉体,似笑非笑地舔了舔红润的唇瓣,轻盈地飘落到他身前,取下他的口枷。赤裸的双足悬浮在雾气缭绕的水面上,丁香色的长裙逶迤在水面上,如大朵的玉兰花,倏然绽开,娇艳欲滴,仪态万方。
郗承泽若有所觉地看向她,隔着红色的绸带,只能看到模糊的紫色影子,纵然妖气收敛得很好,但他还是皱起了眉头:“原来是你。”
“怎么?很意外?”樊紫烟轻笑,娇嫩的指尖如樱花般点在郗承泽的胸口,捏着小小的奶头,来回揉搓,“好久不见了,亲爱的小道长。”
郗承泽的眉头蹙紧,忍耐着陌生的不适感,湖水般清明的心境泛起不安的涟漪,冷声道:“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笑话,你说我想怎样?”樊紫烟长长的尾巴从华美的裙摆窜出来,蓬松艳丽,宛如一团燃烧的晚霞,深深浅浅的火红色,摇曳生姿。“如果不是你,我岂能脱不下这身妖气?昨日因,造就今日果,以前有那个老不死的护着你,我不敢把你怎样,现在这座山里全是些没用的凡夫俗子,唯一一个入道的就是你。——这可是我特地为你布的阵法,亲爱的小道长,你要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在井水里下了药?”郗承泽心里一沉。
“当然。”樊紫烟掩唇而笑,理所当然道,“难不成还指望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去和你道门首座弟子斗法不成?”
“……”郗承泽无话可说,他四肢无力,浑身软绵绵的,连一丝真元也调动不起来,反而有另一股腾腾的热气从下丹田升起,转眼间烧得他燥热不已,下身不受控制地抬起了头。他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却徒劳无功。
“我记得小道长是全真,修的是雷法符箓,要求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连自慰都不可以,必须保证元阳未失,对吧?”樊紫烟笑吟吟,“倘若我破了你的童子之身,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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