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啥也不解释,憨憨笑了声,门开了道缝钻出去。
小二吃完奶睡下,门又被轻轻推开,齐案眉含着笑的脸凑过来,脸上还沾着水,手上端着竹杯讨好。
“渴了没,”说着便张嘴在白络脸上啃一口,闻着她身上的奶香味,手里杯子放床头柜上,开始不老实。“还要不要亲我?”
白络逮着她的手,也学着在她脸上啃,从脸上啃到嘴角,最后一道躺倒在小二身边,把嘴巴啃得吧唧响。
七崽玩渴了归家,左右看不见两个妈妈,推门就见到她俩躲着吃嘴巴。嘟嘟囔囔不高兴,两个大人搞得有点尴尬。
“你和妈妈羞羞脸!”也不是第一次撞见大人吃嘴巴,她也被香过,知道这是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也喜欢妈妈香香自己。估计这回两人吃得太忘情,把孩子看傻了。
“看什么看,没礼貌!”白络倒不慌,把傻孩子数落一顿。将自己水杯递给她,帮忙扶着,看着她咕噜咕噜喝下去。
“滚吧小屁孩,吵你妹妹睡觉了。”
到底吵到谁了七崽不说,空杯子还回去,一抹嘴巴跑走了。
“还亲么?”齐案眉这时候才敢看过来,脸上红红的,抿着嘴还想亲的样子。
“晚上吧,该去干活了。”
把孩子放到提篮里,带着水壶上车,去果园套果。
刚到目的地两条狗就扑上栅栏,开了园子门立马绕着人撒欢摇尾巴,白络带了剩饭菜,打发叁个小孩去喂,小物件样跌跌爬爬上山顶找狗盆。总之在园子里丢不掉,任孩子们疯,饿了渴了也晓得摘果子。
昨个灌溉淌出了沟壑,沿着沟壑给挖深些,处理成田沟,将土盖在果树根部,垫出稍高的田垄,彭媛二人午前铲了许多沤肥,这会跟在松土后面,一锹锹的递。
不知不觉过去半月,果园已经打理工整,特地从家里挪了一半的鸡来散养,啄草根食落果,鸡拉的粪便还能当养分。就是近来引来一只飞物,总在园子山头和附近上空盘旋,时常停在电线杆上。白络拿士官留给她们的望远镜观察过,这家伙翼展起码一米五,异常骇人。
某日来视察,两只狗围着一处吠,原是那大家伙终于得手,鸡毛咬了一地,抓了鸡到树上啄吃,血呼啦差。当日她们便满山捉鸡,大晚上转移回家中鸡窝。
这样一来,大鸟不赶走或者捕杀,散养鸡的计划总会受阻。小石榴自告奋勇,她弓箭打猎时练得勤,白络研究的纯木复合弓,射程上大大改进,想来总能对付。于是又将部分鸡迁回作诱饵,白日守着园子,盼那大家伙离近,或是捕到猎物放松警惕,夜晚则将鸡赶到山顶小屋圈起来。
如此又来回过了五日,大鸟落网。正直日当午,受了箭伤的它拖着一只翅翼,箭连着翅臂贯穿腹部,献血染湿羽毛,在烈日下张着另一只完臂冲人类叫嚣。
应该是某类鹰隼,尖爪利喙,被彭媛用破布蒙住眼,一刀斩下脑袋。她俩兴奋之下就地架火,烧了一锅滚水,准备烫鸟时白络二人赶到,先是叫好,总算解决了这只祸患,再是无情的嘲笑,刨根吃鹰肉到底是谁的主意。小石榴才不管,她猎物不易,正威风呢,想吃便吃,毅然烫毛拔毛去。就是这只大鸟拔起来相当费劲,赶来的二人嘴上说着不吃,到底还是心软外加护着小石榴的孩子气,即便如此几人也忙活了半天。等终于吃上一口肉时,天都快黑了。她们晚饭也只得吃这柴死到家的鹰肉。
小石榴爆哭,一边哭一边嚼,彭媛搁边上哄,说什么肉吃不下就喝汤,叫人家更难过了。
“我这倔脾气呜哇!吃什么鹰肉哇…呜呜呜!”
她嘴里包着肉,口齿不清,嚼一会干脆就着汤直接咽。可把她苦坏了,还不能抱怨的太狼狈,虽然大家已经笑够,她自己还没从忙活半日吃鹰肉的蠢事走出来。这事懊悔了小半月,日后看到鸡都下意识用舌尖剔剔牙,总觉塞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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