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后我不会再跟你见面了。」吞下些许的苦涩,少了这么一个朋友确实让人难过,但比起我自己,他肯定承受得更多了些。
「...连朋友都当不成了?」他问,语气萧索,已然知晓答案。
楚煒的凝视很深邃,彷彿想看尽我的情绪,审视着那份真假。
不躲不闪,坦荡的睁着双眼任他打量,用尽了好不容易撑起的勇气,终是说道,「真的很谢谢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很感激。」
话才刚说完,就见大婶朝这边小跑步而来,我起身就要迎了过去。
「小妹妹。」楚煒唤着,我没有转头。
「我也很谢谢你。」他说。
一声谢谢,拂尽了过往的或喜或悲,我热了眼眶,朝逼近的大婶扑去。
「也太慢。」笑骂着,弯身死死抱住没弄懂情况的大婶,深深把头压进她的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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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约便就这么散了,楚煒送了我们到捷运站,没有多作停留。
总算发现了情况不对,大婶望着我有些发红的眼,叹了口气,「这样也好。」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既然不能回应对方的心意,也只能狠心了。
快刀斩乱麻总是比藕断丝连好的。
「感情也没有什么对错啦,你不用太自责。」看穿了我极力绷住的情绪,她说得很是轻柔,不像是平常那个大大咧咧、没有心眼的大婶,「你们说开就好了。」
见我还是没有反应,嘴巴仍旧紧紧地抿着,她语调一转,面露促狭,「这下许凯该放烟火庆祝了。」然后又嘖了一声,「最后竟然爽到他,真的是世事难料啊!」做作的感慨状很有效果,噗哧一笑,我无可奈何地瞪着大婶一脸得意的样子,心理上总算是舒坦了。
除了感情这事,我并没有亏待楚煒,可无法回应的感情又怎么能说是种相负?
没有在一起过,并不算负了他。
那些陪伴的日日夜夜,细细来看却是双向的。
楚煒配合得多,可在他需要时,我一次也没落下过。
他的贴心关切,在每逢节庆手作寄去的卡片中都诚意满满的表达谢意了。
有问必答的态度,在次次诚实以对的谈天中展现了回报。
「你没有欠他。」
大婶最后这么说着,然后,轻柔的擦掉我颊上滚落的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