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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江业成推开门,便看到站在玄关的江错,对方看见他显然也愣了一下。
或许是知道了这人真面目的关系,江错看到江业成的瞬间一下子绷紧了神经。
“你哪来的手机?”眼尖的江业成注意到江错手里的电话,眼神突然变得有些锐利。
“反正不是偷的。”江错剜了男人一眼,动作自然地将手机丢入口袋。因为气氛紧张,也没注意自己的电话到底有没有拨通。他绕过江业成想出去,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臂。
“我让你走了吗?”
男人的力道很大,不像是要拉他,反而更像是在钳制他,但江错也并非当年那个打不还手的小毛头,他现在比江业成还要高一些,所以反手也扣住了男人的手腕:“放开。”
“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
听他这么问,江错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视江业成道:“许澜意在哪?”
“怎么,你要去找他?”江业成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对。”江错说话时,也加重手上了力度,如同一只正在积蓄力量的野豹子。两人看似面容平静,实则却已经在暗中较劲。
“睡你老子的人,是不是很刺激?”说出这句话时,江业成眼神阴狠,脸上仍旧带着似笑非笑的狰狞表情。
“!”少年眼神一变,心下顿时明白了几分,不好的预感变得更加强烈,“果然是你带走了许澜意,他人在哪?!”
“不管他在哪,反正以后,你都见不到了。”
妒火中烧的江业成手上一个用力,把江错从门边甩了进来。
听到这番话,少年顿时失了大半理智,不顾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就要揍江业成。
“你把他怎么了!”
江错抓住江业成的衣领,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被自己儿子教训的男人很快回过神来,也开始往江错脸上揍,但毕竟少年的灵敏度在那,江业成几次都打了个空。
“新仇旧恨”导致江业成心底的兽性被激起,也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儿子,凭着蛮力将人推到墙上,一阵拳打脚踢。
“野小子就是野小子,没有半点规矩,今天老子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江错也不是吃素的,闪开江业成的拳脚后,视线无意落在对面柜子的小刀上。反应迅猛的他撂起刀,一把将江业成按到地上,刀口正对着他的脖子。
“我再问一次,许澜意在哪?!”
江错身上凌厉的气场把江业成也震慑了几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这么陌生的一面,哪怕自己是他爸,也觉得有些发毛。
“反了你!”没想到自己会被儿子治服,江业成气不打一出来,正要反击,江错手中的刀尖突然刺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沿着刀刃缓缓流下。
这小子竟然玩真的!江业成僵住了身体,似乎没想到自己儿子会被许澜意迷到这种地步。
“你以为我不敢吗?你要是不说,我这一刀就扎进去了!”江错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在说这句话时,眼神有多可怕。他甚至觉得,江业成这样作恶多端的人,自己即使一刀下去也不过是为民除害!对如今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许澜意更重要。
“你以为我告诉你,你就能找到他了吗?”听到江错的威胁,江业成反而平静了下来,用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看着他,“天合国际,你知道在哪吗?不过,你就算知道,也没有机会去了。”
说完,江业成缓缓掏出枪抵到了江错身上。
“被人用刀威胁这种事,我绝不允许,再出现第二次。既然是你先不认我这个老子的,那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江错没想到江业成还真的有枪,心下一惊,在对方扣下扳机的瞬间,少年拼尽全力闪躲,子弹还是直直擦过了他的左臂,“砰”的一声打在门上。
“可以啊江错,居然还能躲开。”江业成站起身,笑得一脸恐怖,接着又一次举起了枪。
“小心!”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了进来,一把推开了江错。子弹又一次打空了。
“谢知离?”看到警察,江业成表情一变,知道不能再纠缠,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向自己停在大门口的车子。
“不能让他跑了!”谢知离前脚追了出去,江错立马跟了上来,他已经顾不得自己还在流血的左臂,以及思考眼前冲出来救了自己的人究竟是谁。反正是谁都好,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许澜意!
“可以先救许澜意吗!在天合国际!”
“导航!”谢知离迅速把自己的手机丢给江错。方才江错电话打过来时,他已经在来江花苑的路上,放弃跟踪后他一直心神不宁,明知澜意在江业成身边卧底这么多年,应该不会有事,但还是放心不下,最终决定擅自来一趟江花苑。
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现在选择去找许澜意,江业成一定会跑掉。一旦错过,以后要抓捕这个老狐狸简直难上加难。但就算如此,谢知离还是没有丝毫犹豫。他宁愿担责降职,也绝
', ' ')('不能对不起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就在这时,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谢知离面前。
“人我去追,你们去救人。我的车停在外面。”樊廷没有多余的解释,直接和谢知离交换了车钥匙,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车子追了出去。
虽然不清楚樊队长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但谢知离已经没有时间多想,立马和江错跑出了江花苑。
“操!”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江业成顾不得红绿灯,一路狂飙,但是身后的车却一直穷追不舍。
已经绕了好几圈,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必须马上回到自己的地盘,然后坐私机离开。这么想着,江业成通过蓝牙拨出了电话。
“有突发情况,我很快就到,安排人手接应,今晚必须提前离开。”
“好的,江总。”
“还有,天合国际那边,和他们说,可以撤离了,走之前,放把火就行。”
这样即使被发现,也没有证据是自己做的。
许澜意知道得太多,已经没有办法给他留活口。真可惜了那张脸,江业成惋惜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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