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间差不多，苏鹤然扣倒手机不再和他推太极浪费时间，看不少人在直播间等着，深呼吸一口气打开了直播。
弹幕鱼贯而入。
[恭喜苏神冲上第五！！]
[苏神牛逼！！！]
[我嗑的cp是真的送出小星辰x666]
[今天抽粉丝玩吗？]
[玩水友赛庆祝吧苏神！]
[今天金主来吗？好久没看甜蜜双排了呜呜呜]
[能不能别提金主招黑？]
[苏鹤然粉丝心虚什么，难道那个帖子说的都是真的？]
[不会吧，真包/养了主播啊，听说是n市的总裁？]
[好大一口瓜，金主貌似年龄很大了]
帖子虽然被封，但内容还是零星地被传了出去，起初还是几条弹幕带节奏，可随着直播间人数骤增，房管有点控制不住了。
苏鹤然在房管群里发了一句稳住，目光落在了电脑桌上的包装盒。
看来只能这样了。
他边拆开包装边缓解直播间的氛围道：“擂台赛第五了，承蒙各位老爷们赏脸，今天我发点小福利怎么样？”
[谁要你的小福利，抠货]
[好呀好呀，主播要发什么小福利]
[新粉丝别信他，不是飞吻就是什么锅碗瓢盆]
[别人直播间抽红包，苏鹤然直播间抽一句祝福]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裂了]
就在弹幕疯狂嘲笑苏鹤然时，直播间右下角弹出了一个新的小窗口。
设备调试声刺激了每一个人的耳膜，紧接着，一个朦胧的画面在窗口内出现。
在所有人的屏息中，画面逐渐聚焦变得清晰，近端的浅蓝色往远移动，一张清秀白净的脸骤然出现在了直播间。
苏鹤然身穿一身白色运动t恤，抬手整理了下自己浅蓝色的顺毛，视线从直播助手挪到摄像头，微微一笑，语气不着调道：“晚上好啊，兄弟们。”
修渡刚打开直播间就看到了这一幕，呼吸不由自主一滞。
他见过苏鹤然两次，可这次是他第一次收到对方的注视。
虽然隔着屏幕，也并不是真的在看他。
苏鹤然头发颜色很浅，皮肤很白，就连嘴唇的颜色都是淡淡的粉，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清爽，依靠台灯的暖光，才有了不少真实感。
弹幕沉寂片刻后，炸了。
[卧槽！！！！]
[卧槽苏鹤然露脸了！！]
[救命好帅，我一直以为你是肥宅]
[主播界这么卷吗，技术主播都这么帅？？]
[第一次有人染这个蓝色我觉得一点都不杀马特]
[啊啊啊啊啊路转粉了，好帅！！]
[卧槽绝地大帅哥啊！！！]
[今晚做梦有素材了！！]
[好帅啊救命！！]
[你他妈不去颜值区来搞技术流？？]
苏鹤然刚开完摄像头就看到金主跳进了yy语音频道，见弹幕注意力被转移，不由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行，一般帅吧。”苏鹤然不谦虚地笑了一声，“这算福利了吧，刚才说我只会送锅碗瓢盆的，还有之前说我是死肥宅的，是不是打脸了？”
[哥哥好帅呜呜呜]
[是是是我被打脸了好爱呜呜]
[救命我还是接受不了苏鹤然这么帅]
[主播怎么突然开摄像头了，这影响我们看你操作！]
“反正到时候线下也是要露脸的，就当提前给你们个预告。”苏鹤然说。
第四周比赛已经开始，擂台赛前五名可以参加线下签约成为正式主播，苏鹤然开摄像头目的很多，一是为了涨热度保持位置，二是转移弹幕的注意力。
至于三嘛，他和一个醉鬼拉过钩，算是践诺。
虽然醉鬼可能已经不记得了。
苏鹤然调侃着弹幕的疯狂刷屏，注意力却放在进来却一直没开口的金主身上。
对方看到了吗？
可还没等他心里猜完，耳机内传来低沉简短的两个字：“很帅。”
这一声很突兀，让苏鹤然嘴上说一半的话一顿，连弹幕都突然清屏，反应了一阵才想起来是谁。
[啊啊啊啊金主终于来了呜呜呜]
[金主夸苏鹤然了！！]
[语气故意压这么低，谁心动了我不说]
[今天又能看甜蜜双排了嘛？]
苏鹤然握着鼠标的手一紧，嘴角的笑意快要压不住。
可想起今天开播的目的和有摄像头在，那点雀跃转瞬消失。
波澜不惊道：“谢谢夸奖。”
他没叫金主哥哥。
修渡轻轻皱眉，突然感觉到了莫名的距离感。
难道是昨天魏柯唐教说的话过于轻佻直白了？
露脸后直播间热度大涨，房管管理弹幕也得心应手起来，苏鹤然抓住缝隙说：“今天有个大事要说，不过等玩完游戏再告诉你们。”
弹幕被吊胃口哀嚎起来，许世恺跳进语音的时间恰到好处，痞里痞气道：“哟，苏神露脸了，我就和你们说他很帅你们还不信，以前都校草呢，屁股后面男男女女一大堆！”
“少贫了许世恺！”苏鹤然及时制止他过度转移话题，“玩游戏了！”
修渡从头到尾再没插上一句话。
*
三个人一如既往开了路人四排。
不知道为什么，空气安静到就连平时在飞机上很闹腾的许世恺都乖乖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