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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上尚且还滞留着热腾腾的沐浴蒸汽,林承丘仰头,濡湿的短发无所顾忌地磨蹭在枕间。
谈蹇匍伏在上方,林承丘觉得他就像是一只竭力压抑着欲望的野兽,喷洒在自己颈上的呼吸显得小心翼翼,但身下的东西却嚣张地碰撞着股间,热情到无法抵挡。
两个冲动的人是不能共浴的,林承丘领会到了这个道理。
刚才洗澡,他们从一开始便在花洒下接吻,吻得恨不得将水温调冷,浑身上下,每一处都热得喘不过气来。
林承丘大脑缺氧,迷迷糊糊地就被谈蹇扛了出去,按到床上。
欢愉、情爱,这种事情男人自古就能无师自通,林承丘没有经验,同样也能感受到谈蹇对此的陌生,但对方却没有迟疑过,像是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所渴求的是什么,将他遍身吻过,手掌精准地握住他欲望的根源。
VIP套房的优势在于,房中所需之物一应俱全。林承丘的喉结被谈蹇吮吸着,低低一声喘息,伸手摸索着寻向床头,然后在谈蹇抬头看他时,挑衅般笑着,把黑色包装的套套咬在嘴里。
谈蹇被狠狠地刺激到,一贯麻木的表情出现裂痕,腿间的分身跳了跳,变得更加炽热。林承丘伸手去摸,气势泄了半分,来不及忧虑自己能否吃得消,嘴里的套套便被夺走了。
房中昏暗,紧掩的遮光帘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夕阳余晖,只有沐浴间有灯光溢出来一点,为双眼增添一分亮度。
谈蹇认真地给自己的兄弟戴上套子,动作细致而缓慢,看得林承丘有些口干舌燥。
润滑油取到手中时,他却迟疑了片刻,随后向林承丘说道:“如果不舒服就喊停,我会停下来。”
“……”林承丘顿时不敢喊停。
他相信谈蹇这种一根筋的木头一定能克制得住,所以真是非常讨厌,连矫情做作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那你别停了。”林承丘诚恳地鼓励。
谈蹇没有回答,俯下身来吻他,手指摸索而下。
吻很温柔,指间的动作也很温柔,每一下都彰显着珍视,实实在在地把林承丘的骄傲捧得老高。林承丘没有想到床上的谈蹇竟是这种风格,很想夸夸他,可就在下一秒,身后的手指离开,取而代之顶上来的,是真枪实弹之物。
“啊……”
谈蹇顿住:“很疼?”
确实很疼,但林承丘不想临时退缩,只能摇头作死:“不疼……”
谈蹇信了,吻着他的额头继续深入,缓慢而艰难地寸寸开垦,好不容易停下时,林承丘已经颤抖得止也止不住了。
谈蹇眉头蹙起,意识到他可能是真的很疼,正要开口询问,忽然被林承丘搂着脖子往下拉得更近。林承丘在他颈上啃了一口,咬牙道:“你别愣着……这样我更难受……”
谈蹇其实也不好过,被咬得发疼。他额上渗出汗珠,听着这话不再压抑忍耐,动腰往前轻撞一下。
交合处的感觉难以形容,林承丘觉得很疼,但刚刚谈蹇的动作又带来一阵轻微的酥麻,两相交融,激得他双腿发抖。
林承丘贴在谈蹇耳畔低喘,有意带着几分邀请的意思,谈蹇松了口气,不再压抑,开始凭着感觉进出,揽腰冲撞,频率渐快。
痛觉渐渐麻木,林承丘舒服的感觉随之增多,体内销魂的地方时不时被磨蹭到,但总是不够尽兴,有如隔靴搔痒,难以满足。
“再……”他开口想说什么,喘了喘气觉得并不能说清楚,干脆摆动着腰身自己去迎合探寻,好几个来回后终于蹭到准确的位置,顿时双颊发烫,爽得声音都变了调。
谈蹇望着他的模样差点泄出来,领悟到他想要什么,手臂勾着他的腰微调位置,对着刚才的地方勤奋耕耘。
林承丘忍不住咬唇,留不住分毫的理智,手指插入身上人脑后的碎发间,只管仰头胡乱亲吻。
室内的黏稠呻吟愈发明显,谈蹇十分投入,万分享受其中。
他没有什么技巧,不懂得如何做才能让对方更加欢愉,只会凭着本能冲撞,快且用力,长期健身所积累的好处都在此时体现出来了。林承丘根本跟不上他的体力,一开始还能轻松迎合,到后来手脚发软,在快感的冲刷下更显无力,唯一的反抗只能体现在没什么效果的推拒动作上。
“慢点……”林承丘受不了了,不知道第几次说这两个字,谈蹇闻言慢下来一些,但仅过了一小会儿,便又开始不知收敛地快进快出。
林承丘放弃了,徒然承受着汹涌欲望,身前无人抚摸,却终于在疯狂的攻势下达到高潮。
谈蹇骤然被绞紧,热流汇于下腹,深撞几下也随他宣泄出来。
“嗯……”林承丘双眼有些失神,房里的地暖效果太好,一番运动之后浑身都汗淋淋的,无比需要重新冲个澡,但他现在一动也不想动,并且……谈蹇没有完全消退热情的大东西还深埋于体内。
林承丘在余韵中喘了一会儿,懒懒地拍打他的背部,无力地投降道:“不行了……不然明天的戏都没法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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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蹇没有回答,还将脸贴在他颈上回味着,好半晌才努力平静下来,满足地从他身体里离开。
林承丘继续瘫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问依旧趴在自己身上的这个铁块,道:“谈蹇,你说……我们以后会吵架吗?如果会,我们约好行不行……只动口,不动手,因为我肯定打不赢你……”
“……”谈蹇不知道怎么回答,觉得全世界可能只有林承丘一个人才会在亲热之后想吵架的事,他思考了一下,撑身起来,俯视着回道,“我可以不跟你吵,你吵的时候,我也可以不吵。”
林承丘“噗”地一下,感觉这就完全不能吵架了,那不然好没面子,整场战斗就他一个人在瞎逼逼,另一位当事人根本不配合,全程保持沉默。
这样的两个人结婚,好像本来就是一件挺奇妙的事情。
谈蹇扶着后背将他揽起来,问:“洗澡吗?”
“好。”林承丘点头,同他下床去。
进到浴室后谈蹇却又出去了,听声音好像是在叫餐,水声扰耳,林承丘也不知道他点了什么,一边清洗一边等他进来,然后靠近吻了吻他。
林承丘没有深吻,不想再噼里啪啦地点燃干柴,只是笑着指指他依旧精神的下方,笑问:“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谈蹇短促地回答,话落将他抵在瓷砖上,侧脸贴着他温热的耳廊,沉沉粗喘着,自己动手解决了剩余问题。
林承丘仿佛听了长长一出活春宫,听完后把水温调低,拿喷头对着脸冲了冲,赶紧把热情冲下去,不敢再自作孽。
洗完澡后双腿还有些发软,林承丘穿着浴袍走到落地窗旁,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发现外面已经是满天星辰。
“几点了?”
“九点过。”谈蹇走到他身后,伸出去的手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将他抱住,开始习惯这份极近的幸福感,“零点的时候有烟花。”
“嗯,”林承丘颔首喟叹,“又是新的一年了,今年的收获是婚姻。”
谈蹇心里微动:“有遗憾吗?”
“没有,”林承丘没有迟疑,笑着扭头看他,“你有吗?”
谈蹇眼神温暖,摇了摇头。
林承丘回过头去看看新年前的最后一夜星空,想了一会儿又喃喃自语:“只是这段时间总好像忘了什么不太顺心的事情,好像是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的事呢……”
“到现在都没想起来,那应该是明年的事了。”
“……”林承丘无语,希望谈蹇不要乌鸦嘴,不顺心的事情有多远滚多远,明年还是不要来了。
唉,所以说话的艺术啊……
林承丘反手摸摸谈蹇的脑袋,觉得这个事情还是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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