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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杨是被浴室里的水声吵醒的。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比哥哥醒得还晚,看看窗外的阳光,至少过中午了。
他伸了个懒腰,没意外地感到腰腹上皮肤紧绷——干了的精液,还有身下液体干涸的床单。
昨天晚上翟玉睡过去之后他也跟着睡了,太累了,实在不想去洗澡换床单,于是就这么睡着了。
怪不得哥哥一醒就去洗澡。
翟杨美滋滋地想,新婚第一天啊。
他翻身下床,准备去浴室给他的妻子一个火热的拥抱,刚挪动就脚上一沉,差点脸着地摔在地板上。
脚腕上一个熟悉的大铁铐。
翟杨目瞪口呆。
再一看,连着一根粗长的铁链,在地上盘了一大堆,末端就铐在床柱上。
浴室门响,翟玉擦着头发出来,穿了身干净柔软的睡衣,见此情景,靠在门框上一脸平静:“醒了?”
翟杨一脸无辜,被大铁链锁着脚腕,赤身裸体盘腿坐在床上,满身精液痕迹,活像一个被圈养起来的健壮性奴。
能吃能干脑子又不好使的那种。
翟玉走过去,踢了下地上盘在一起的链条,语气毫无波澜:“你昨天晚上不是说今天要搬走吗,我怕你脑子还糊涂着,敷衍我,你要是跑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乍一听很有道理,然则结合昨天晚上的后续事件来看,这话说得也太勉强了。
翟杨乐了。
“哥你就是气我跟你说分手,故意折腾我吧。”
“——知道话还这么多!”翟玉再绷不住了,一脸怒容:“乖乖戴着链子当狗去。”
翟杨乖巧道:“汪。”
叫完就上去舔了他哥一口。
翟玉冷静地拎起他弟的胳膊擦干净脸上口水。
于是在大年初一阖家欢乐的日子里,仗着家里暖气足,翟杨全身赤裸地在家里走来走去了一整天,并且因为洗了澡让铁链上的水带到客厅里,以及总是捞住他哥喊亲亲老婆的事,被他哥痛打了不下五十次。
翟杨毫不在意,挨打挨得一脸甜蜜。
前一晚的年夜饭没好好吃,翟玉早早地开始准备饭菜,力求把年夜饭翻倍补回来,虽然身边有个裸男不停晃悠,地上的大铁链也十分挡路,他还是稳定发挥出一整桌色香味俱全的大鱼大肉,顺带包了一大盘饺子。
翟杨打死都没敢说自己前一天吐得死去活来的——反正现在已经好了,就跟他哥,两个大男人,把一桌饭菜干得精光。
两个人仰在椅子上直打饱嗝,好像这才把损耗的精力都补了回来。
饱暖思淫欲,他们对视一眼。
翟杨的眼神是赤裸裸的侵略,翟玉的眼神是明晃晃的求饶。
“不来了。”翟玉腾地跳起来,后退一步。
他昨天晚上做得太厉害,又没及时清理,后面还难受着呢。
翟杨站起身,活动着关节,带着铁链叮叮当当地向他哥走过去:“我没吃饱。”
“放屁。”
翟玉让他逼到墙角,怒道:“那半桌都喂给狗吃了?”
翟杨摸了下鼻尖:“汪。”
说着呢,翟玉就感觉到滚烫的鼻息扑了过来,他抵着翟杨的肩膀,推不开,干脆卸了劲,声音也软下来:“不想做,难受。”
翟杨一下就停了,把他抱在怀里翻来覆去地看,问他哪难受。
翟玉低着头,几缕黑发散在眼皮上:“昨天做太多了,今天休息一下不行吗?”
平时不撒娇的人,偶尔撒起娇来真的太要命了。
翟杨立刻压枪投降,只在晚上睡前,抓着他哥的手给自己撸了一次,完事把人抱怀里亲了半天,还没敢亲太长时间。
倒是翟玉提要求了,在他怀里蹭动着:“亲一下……”
翟杨吻了吻他的嘴。
“不是……”翟玉撩开额前的头发,红着耳朵尖,主动往弟弟唇上凑:“这里。”
翟杨了然,轻轻地覆上那一小块疤,唇瓣碾磨着:“舒服?”
“嗯……”
翟玉只觉额角温热的暖意一点点扩散,带来一种不可言说的柔和安抚,他很喜欢。
“哥哥。”翟杨吻着那里,轻声呼唤。
刚开始还能得到回应,没两分钟就彻底安静了。
翟杨奇怪地离开,一看,翟玉已然睡熟了,头歪在他胸前,脸红扑扑的,睡得像个孩子。
翟杨失笑。
无意中找到了哄哥哥睡觉的好办法。
他轻轻挪动连着铁链的脚,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不发出一点细碎声响,又在翟玉眉心烙下一个晚安吻,掖好他后背的被子。
你缺了的,那些撒娇任性的孩子特权,我用下半辈子供你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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