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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玉有点窒息，直起上半身做了个深呼吸，问道：“然后？”
何晨睿道：“然后他就走了，沈琳琅就在后面狂追。”
“啧，这种死缠烂打的追法其实也挺吓人的。”肖玥道，“估计翟杨学长老早就拒绝过她了。”
“太执着了，她不会真的雷打不动地每年都跑去给翟杨学长过生日吧。”
“还真有可能。”何晨睿想了想，又道，“沈琳琅后来拦着翟杨学长不让他走，不知道翟杨学长说了什么，沈琳琅就一边哭一边喊，说，是你不过生日还是不喜欢我给你过生日什么的，声音巨大，我离老远都听见了。”
“哪儿有人不过生日的，这拒绝得不要太明显。”
“就是。”
“跟李思澄过都不想跟她过吧。”
“哈哈哈哈哈你他妈……”
翟玉放下杯子：“李思澄？”
宋菲菲解释道：“他也是我们学长，好像跟翟杨学长认识挺久了，就他跟翟杨学长说得上话。”
“他跟谁说不上话。”肖玥瘪了瘪嘴，“多少明里暗里追翟杨学长的，都是让他转交东西，我猜都给他私吞了，不然怎么没一个成功的。”
有门。
翟玉问：“你们谁有他电话？”
除了何晨睿，剩下三个人都有他电话，还有微信。
翟玉刚刚把李思澄的手机和微信号记下来，翟杨就回来了，他提了五杯东西，挑出来一杯给翟玉，剩下四杯一样的给宋菲菲他们。
四个人连忙擦干净手接过来，一副受宠若惊惊吓过度的样子。
翟玉刚把吸管放进嘴里，翟杨就凑了过来，道：“哥哥，我挑的好喝吗？”
翟玉抿了一口，有很浓的奶味，还有果肉，香而不腻，道：“挺好喝的，下次还买这个。”
“嗯。”翟杨笑得比奶茶还甜。
“想喝吗？”翟玉忍不住逗他：“盖子掀开给你闻一下？”
翟杨笑了：“哥！——”
对面四个人在哄闹的烧烤摊死了一般安静。
三秒钟后肖玥捂着嘴拼命掐他男朋友的大腿，桌子上的手机还在不停震动，机关枪似的往出蹦她闺蜜的微信消息，孟昇可能是呛着了，咳也咳不出来，扶着桌子憋得满脸通红，宋菲菲一边盯着对面忘了挪眼一边伸手给他拍背顺气，一不小心拍到孟昇后脖子上，发出响亮的一声“啪”！
翟杨和翟玉同时看过来，四个人瞬间恢复如常。
时间差不多了，翟杨拽了拽他哥的衣角，翟玉便跟这群小朋友道了别，然后悄悄绕到摊前去付钱，翟杨道他刚刚过来的时候已经付过了，翟玉略微有点惊讶，没说什么，两个人又逛了逛，买了点零食便去了停车场。
翟杨坐上副驾驶，有气无力地往后倒：“饿死了。”
“那你还要再逛会，我看你是不饿。”翟玉提醒道，“安全带。”
“嗯。”
翟杨扯过安全带，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他看了眼仪表盘，太干净了点，“哥，你是不是洗车了？”
翟玉：“昨天去的，怎么了？”
“….没事。”
翟杨打开手机上追踪器的软件，果然没信号。
脚底下的地毯光洁如新，那枚可怜的纽扣定位器早就不知道被冲到哪个鬼地方去了。
算了，反正以后也应该用不到了。
车刚走，一个男人便从停车场的阴暗处走了出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车开走的方向。
旁边停车位里的大奔朝他按了声喇叭，示意他挡路了，那男人骂了句娘，忿忿地往车灯上踹了一脚，又吐了口唾沫，趁着车主下来找他麻烦之前一溜烟跑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小白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门口迎接他们，而是趴在自己的窝里露着肚皮睡觉，翟杨过去拨了下小白的耳朵，小白耳朵闪了闪，半睁开眼看了看他，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翟杨趴在小白耳朵边道：“起来磨爪子呀。”
翟玉换了身衣服进厨房，道：“你就是贱得慌，小心小白咬你。”
“你不是说小白不咬人吗，”翟杨摸了下小白的肚皮，软乎乎的，“况且我们已经熟——小白！松口！啊疼疼疼——”
小白闭着眼睛死命咬他，鼻子都皱起来了，就是不松口，翟杨叫道：“哥！哥！——”
翟玉在厨房敲了敲铁皮罐头，小白瞬间松开翟杨，撒欢地往厨房奔，转弯的时候还让地板滑了一下。
不过小白下口显然是有分寸的，连皮都没破，只留了两个小尖牙咬出的浅印子。翟杨钻进厨房黏糊他哥，又被支使出去给小白喂饭。
他端着打开的鹿肉罐头站在客厅中央，像一尊佛一样高高在上，小白在他脚边弱小可怜地绕来绕去，不停地喵喵喵嗷嗷嗷，翟杨冷笑一声，道：“知道错了吗？”
小白：“嗷呜——”
翟杨道：“以后还敢咬我吗？”
小白蹭他裤脚：“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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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杨这才蹲下来，用勺子把罐头里的肉往小白的碗里刨。
小白在他旁边拱来拱去，忙不迭地把头往碗里伸，翟杨手一抖，一大坨肉掉在了小白的后脑勺上，小白丝毫没有发觉，已经低着头吧唧吧唧地开吃了，后脑勺上的肉还一颤一颤的。翟杨把那一坨肉捏下来放进碗里，又用卫生纸把小白后脑勺上的毛揉搓了半天，然而靠近小毛脑袋仔细一闻，还是一股腥味。
翟玉把冰箱里早上剩的白粥拿出来，开小火慢热，他听翟杨在客厅和小白说话，不由想起来翟杨小学的时候曾经捡到过一条流浪狗，他抱着小狗站在家门口和翟成中据理力争，最后得不到允许哇哇大哭的样子。
仿佛一点儿都没变。
鱼肉被切成薄片，翟玉往里放了点盐和酱油，用手抓捏入味。
真的没变吗？
一愣神的时间，翟杨就偷偷从后面抱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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