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说洗礼吗?怎么又提起了卫兵队?
他脑袋晕晕乎乎的,“你要让我当你的卫兵?”
“洗礼就是让你做我的卫兵嘛,要不然费那功夫做什么?”科琳娜理所当然地道。
打击赫克托的信仰,那就是顺带的事情。
……
一直到科琳娜离开,霍勒斯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太阳落下,他从关押赫克托的那个木棚子里起身,却没能回去安德鲁们所居住的那几个房子,被驱赶到了那片田垄上。
夜风和夜露侵扰着他的肌肤,他本该瑟瑟发抖,可莫名得就是觉得很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鼓动着他身上的每一根血管,每一颗细胞。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
第二天从田垄上醒过来的霍勒斯,依旧还没有回过神。
领地中出现了一点变化,河滩旁清扫出了一片空地,那里竖起了一个巨大的木头堆,却没有被点燃。
向来早出晚归,不到天黑看不到人影的杰西今天却没有出门。
侦察队的人几次出没于河滩,脸上都带着难以掩盖的兴奋之色。
“霍勒斯,你在看什么?”伊恩偷偷蹭到了霍勒斯的身边,将一份食物塞到了霍勒斯的手里,低声问他。
霍勒斯声音干涩,“我不知道。”
伊恩摸了摸头发,对着那个木头堆投去了些许好奇和些许恐惧,“我听说,那位大人要举行祭祀。”
霍勒斯沉默,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她、她不会是想要烧死你吧?”伊恩担忧地道。
一大早,各种谣言传遍了塔沙州。
有人说领主大人要亲自给霍勒斯洗礼,还说了,神明会证明霍勒斯的清白。
可这可能吗?
大家都在追问这件事情的真相,谁都不信领主大人会这么说。
霍勒斯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剩下科琳娜的那个问题不断在脑海中回荡着。
“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
科琳娜的马车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她身后跟着侦察队的人,杰西领头,整齐跟在马车后面。
一行人直奔着河滩而去,在那堆木头堆旁停了下来。
科琳娜率先下了车,她看向一旁的库利奇。
小老头儿挺直了腰板,中气十足,“集合!——”
侦察队的人四散而去,将领主大人即将举行祭祀仪式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塔沙州。
半个多小时后,二百多个塔沙州的农奴们一起出现在了河滩上,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明显的好奇,整个场面闹哄哄的。
霍勒斯就站在最外围,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真空地带,谁都不敢跟他挨着。
又过了一会儿,杰西将赫克托和他的两位随从也带过来了。
人算是全部齐了。
一直面河而站的科琳娜终于转过身来。
“蹭!”她手里的铜剑刺入了地面。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侦察队六名成员全体下马,他们举起手里的木刺,随后齐齐下落,敲击在地面上。
整个嘈杂的人群为之一静。
“砰、砰、砰……”
敲击声整齐划一,越来越密集。
科琳娜缓缓举起了双手,敲击声猛地停顿下来。
下一秒,“轰!……”科琳娜面前的火堆骤然燃了起来。
火堆中先是出现了一层绿色的火焰,随后迅速被熊熊烈火给吞没,不过一会儿,这火堆就烧得越来越旺。
农奴们脸上全部露出了害怕的神色,这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场景。他们当中,哪怕是三岁的孩子,恐怕都学过生火,什么时候木头堆能够瞬间燃烧起来了?
其中见识过河滩对岸,安德鲁部族中“神迹”的农奴们更是面露震惊。
别说这些农奴们,就连一脸冷漠的赫克托看到这一幕也被惊到了。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火焰不就是圣女曾经用在药品盒子外的神罚吗?科琳娜怎么也会?……
他微微紧绷了身体,他记得前一天在小木屋中,科琳娜曾提到过,神庙的第一任大祭司阿莉西亚是她的祖母。
或许,科琳娜也曾学过神庙高层才可学习的光明法术吗?
科琳娜看到木头堆顺利被点燃,却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手里没有酒精,也没有汽油,无奈之下,带着杰西找了许久,总算是在柴火堆里找到了一些油柏和油松木,这两种木材中裹着一层又一层的油脂,相对其他木材极易点燃,她又在上头弄了很多木屑,甚至还藏了一些碎麻布屑,最后又用了磷火和火石。
也是幸运,这都没掉链子。
她的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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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纸扎店后我爆红了》
一日,临江市老城隍庙边角处,一家纸扎铺悄无声息地开张了。
纸扎的物品栩栩如生。
但这家店有一个规矩:纸扎用品只卖活人,不卖死人。
余令已经大半年没接到任何角色了,零收入纯消费的她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过世的舅姥爷留了一家纸扎店给她。
这位娱乐圈小扑街的朋友圈画风从此变成了这样:
余令:“您好,预计您的寿命还有三天到期,需要来一套纸扎粉丝套餐吗?纸扎粉丝套餐,让您在阴间不再过气。”
三天后,某过气顶流:“多谢余令小姐姐救我一命捧我红!令令你们家店铺开包年会员吗?我想充十年!”
余令:“本店最新推出纸扎假发,还有一个月阳寿的那位注意了,请别为你的阴间生活留下遗憾。”
一个月后,某爆肝导演:“啊!我不仅活了,我还有了头发!令令下部戏有个角色你要吗?你要哪个我都给你留着呢!”
余令:“生前没有女朋友?没关系,这里接受预定,想给自己烧几个,就给自己烧几个。”
某注孤生影帝:“感谢余令纸扎,我们现在很幸福。”
余令觉得自己的这家纸扎店有点不大对头……
生意日渐火爆,画风逐渐离奇。
余令纸扎,纸扎店中的网红,杂货铺中的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