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北渊趴在桌上脸颊上皆是酡红,“奴、奴还能喝......纪公子,奴服侍您更衣......”咕哝完了以后,她轻轻的打起了呼噜来。
纪少怀连忙摆手,“没、没有!我没有给北鸢姑娘服侍更衣过啊!”他冤枉啊!那时他倒是想!可是北渊那么心高气傲的姑娘哪会亲自给人更衣,“北鸢姑娘都是让婢子服侍客人更衣的!我、我都拒绝了!”纪少怀脸都憋红了。
“晓秋,我、我以后不去……”纪少怀小心翼翼的瞅着晓秋。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这样向晓秋保证了。
“嗯,别去了,那种地方不适合你。”晓秋瞅着纪少怀,此时倒是有几分认真,“少怀,我赎回北渊,便是因为楼里有太多不怀好意的人。”晓秋停顿了一下,似是要思索措辞,最后说了一句,“七皇子与鸨母合谋,让人在北渊的舞衣上面下了春药,那是最狠毒的媚情春。”直接由皮肤渗进身体里面。
媚情春,能让贞节烈妇变成骚浪贱货,是掏空身子底子的坏东西。
纪少怀听了,脸上浮现了愤慨。
他是打从心底眼痛恨这些不公不义的事的。
晓秋望着纪少怀,心里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当初进京的时候,当真没想到京中会有这么一摊魂水在。
“那样的地方少接近。”晓秋还记得纪少怀以往是如何胸怀天下,在师兄弟们快意恩仇的时候,他有自己的见解,还和师兄弟们起了争执,他说师兄弟们是匹夫之见,只有入朝堂为官,才能真正为百姓谋福祉。
晓秋只觉得,那时候的他,当真是很令人欣赏的,谁知上了京以后染上了恶习,花楼里头的纸醉金迷,她是亲眼、亲身体会,他已经被染上了颜色,不似以往纯粹。
“知道了,晓秋,你别恼……我……”纪少怀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晓秋对他的疏离,“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这一场婚约,做不做数,他不具有主动权。
当初如果没有谷主夫人的青睐,他已经不知道被贪婪的父母卖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那样的父母,把他卖去当小倌都不奇怪了!
如果不是神药谷的栽培,他哪能安心地读书,哪里可以在京城无后顾之忧?别的考生还要担心生计,几个人挤在承租的屋子里,可他……当初神药的帐房支给他赴京赶考的费用,那是按照姑爷的份例在支出的。
他是真的希望晓秋能给他一次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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