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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会被过于剔透与明亮的事物吸引。
无论心中所抱有的是喜爱、憧憬,还是厌恶、憎恨,他们的目的总都会不自觉地落在那上面。
游景澄就是这样的一件东西。
在那天成人礼的时候,奥尼恩斯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但他见多了各色干净单纯的人,即便之后被对方那过分纯粹的依恋给吸引,也只以为自己能够把握住那个限度。
他会给予游景澄关怀、宠爱还有欢愉,也会将其作为利益的筹码,放上进行计算的天平——在有限范围内地在意、保护,并获利。
奥尼恩斯以为自己做得很好。
直到那天接到游景澄在混乱中失踪的消息,他才意识到,他的所有打算,都是建立在那个人会一直乖巧地待在自己身边,听凭自己摆弄的前提上。
焦急……倒也算不上焦急,有那生而带来的、能够治愈瘟疫的身体在,不可能有哪个傻子会去动他的性命,最多也不过就是被玩弄一番,当成泄欲与治疗的工具罢了。
当初主动要跑去那种地方,就该有落到这种下场的准备。
这么想着,奥尼恩斯却依旧按下了手里的工作,提早动了身。
大概是那种会去在乎他人的感受,实在是太过怀念了吧?他这么觉得。
视线落在对面仰着头的人身上,奥尼恩斯站起身,走到游景澄的面前,低下头去看他的眼睛。
和初见——或许也不该说是初见,但确实是奥尼恩斯对这个人留下最初印象——的时候,到底是不一样了。
那里面沾染了一点烟火气,以及更多的、近乎慈悲的纯善。
就像是从高悬的天空中落下的明月,在尘世间滚了一遭,也依旧不改那皎洁的柔光。
“刚刚那句话,是贺宇洲要求我说的。”忽地,奥尼恩斯开口,说起了和前一个话题完全无关的内容。
“哪句、呃……?”游景澄下意识地出声询问,却很快反应过来奥尼恩斯的意思,一时之间有些茫然,不知道他想表示什么,自己又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前往莱纳的路线是探查过的,那附近不该有那样多聚集的贼寇,”奥尼恩斯却不去做更多的解释,只再次转开了话题,“我会查出是谁泄露了信息。”
游景澄有点发愣。
他是真的摸不准这个人的想法了。
“那些还活着的山贼都被送过来了,”奥尼恩斯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没有任何关联,却又似乎想要传达什么,“要去看看吗?”
这听起来不像是一个该对被凌辱奸淫的受害者提出的建议。
但游景澄——或者应该说他所扮演的这个圣子殿下——本来也不是什么有常识的正常人。
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他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在踏入地牢的下一秒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游景澄就发现自己正待在一个连出气的窗口都没有的房间里,双手被铁链捆着拉到身后,动一下就能扯到那长长地牵坠在地上的锁链。
游景澄:???
游景澄:……艹
他知道奥尼恩斯不会那么简单地放人,但再怎么着也不至于玩这种play吧?!真把他关起来了,那他的利益价值也就不存在了——和直接没回来也差不了多少了啊?
支起来稍微挣了下双手,带起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游景澄只觉得自己额头上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倒不是真的害怕奥尼恩斯会做出什么,只是这种完全猜不到对方想法的感受,实在是让他感到有点心慌。
“醒了?”大抵是刚才游景澄弄出的动静被听到了,紧闭的铁门从外面打了开来,“天还没亮,可以再睡一会儿,”奥尼恩斯穿着随意,面上的神色温和而宠溺,“或者饿了的话,我可以给你拿点吃的。”
游景澄有点发毛,下意识地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躲了下。
奥尼恩斯的动作一顿,没有坚持要去触碰对方。他在游景澄的身侧坐下来,偏过头看他:“你怕我?”
游景澄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双眼睛里却已经见不到曾经那不怀任何杂质的依赖。
“你似乎不喜欢说话了。”奥尼恩斯叹了口气,面上的神色似乎有些落寞。
“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游景澄停顿了一下,“之前,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回复,所以我就……”
奥尼恩斯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谁。
“你怨我没保护好你。”奥尼恩斯看着游景澄的眼睛。
“不是、我……那个……”果然,这个人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这不是奥尼恩斯大人的错、我知道的,是我自己……”每一回焦急的时候,这个小孩儿就总说不清自己想说的话,“就是因为知道有可能会这样,才不让我过来的……明明是我给你、添了麻烦……”
感觉再说下去,这个小家伙就要哭出来了。
奥尼恩斯垂下头,在游景澄的额头上
', ' ')('落下一吻。紧接着是眉心、眼尾、鼻尖,最后是那微张的唇瓣。
像是没能反应过来一样,游景澄就那样仰着头,呆呆地任由他亲,直到带着安抚意味的吻逐渐变了味道,身体也被往后压在了床上。
“不、不行……嗯……宇洲、哈啊……说……了、唔……不行……”终于回过神来,游景澄有些慌乱地扭过头,想要避开奥尼恩斯的动作,口中的话却被对方搅弄得越发含混破碎。
放过游景澄被吮得醴红湿艳的双唇,奥尼恩斯轻抵着他的鼻尖,暧昧地轻磨:“你喜欢他?”
“喜、欢……?”在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游景澄露出稍显茫然的神色,“我、我不知道……”
奥尼恩斯眯了下眼睛。
“但、但是,胸口会……涨涨的,很满似的……”身下的人懵懂地描述着自己的感受,眼中明灭的,是不曾在过去出现的光芒,“……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吗?”奥尼恩斯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垂头望进那双眼睛。
“我不知道……”游景澄面上的困惑之色更浓,“有点像……但是,又好像……不一样……”他笨拙地进行着比较,如同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
“是吗?”于是奥尼恩斯低笑出声,再次压上了游景澄的嘴唇。
这一次的吻比刚才更加热烈深入,游景澄被亲得身体发热,头脑发晕,只能喘息着从口鼻间发出细软的呜咽。好一会儿,抵在腰后被压得难受的手,以及落入耳中的锁链声响,才牵扯着他在奥尼恩斯面前变得格外薄弱的警惕心,让他回想起了此时的状况。
“奥尼恩斯、大人……嗯……约定、哈啊……”他想要挣扎,但被扣在身后的手让他无法随心地控制身体,奥尼恩斯甚至不需要做出太大的动作,就能牢牢地将他压在原地,“……你和、宇洲……呜……”
“我毁约了。”奥尼恩斯回答得很简洁——他的声音里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如果游景澄刚才对他的问题,是另一番态度,他或许还是会和以前一样,说一些半真半假的话,哄得游景澄自愿留下来……不,事实上,他现在依然可以这么做,他只是不想而已。
不想再去伪装,去逃避,去欺瞒。
在见到他真实的样子之后——这个人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奥尼恩斯解开游景澄的衣服,伸手探入他的双腿之间,在那绵鼓的阴阜上揉了两把,往上握住那根挺翘的起来的阴茎,极尽技巧地挑逗玩弄,很是轻易地点燃了这具过分敏感的身体的情欲,让身下的人颤抖着发出愉悦的信号。
“不、哈啊……不要……嗯、我……答应了、唔啊……答应了的……哼……”然而,这个以往总是对他表现得无比乖顺的人,却只是呜咽着摇头,想要并拢双腿阻止他的动作,“我不能、啊、不能……呃啊……!”
但奥尼恩斯非但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反倒恶意地在手中的冠头上一掐,惹得游景澄整个人都是一弹,仰起头发出甜软的媚叫。
“真的不要?”奥尼恩斯的嗓音明显比刚才沙哑了许多,游景澄隔着眼泪看着他,顿了一下才摇了摇头。
“好,”然后奥尼恩斯就真的松开了握着游景澄肉具的手,“那我不进去,”他低声笑了一下,“……我等你求我。”
最后那几个字听起来太过温柔,以至于游景澄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就那样愣愣地看着奥尼恩斯从床头拿出了一根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细长东西——看起来有点像簪子,通透的表面雕着一些起伏的凸纹,一端尖尖的,另一端则缀着一个装饰一般的小玩意儿,靠里的这一侧有着一圈密密的小齿,令人联想到形状怪异的梳子。
游景澄看到奥尼恩斯用膝盖顶开了自己的腿,然后再次握住他的阴茎,将指间的那根细棒凑近了他的铃口。
陡然意识到这是用来做什么的,游景澄微微睁大了双眼,正要挣扎,却被奥尼恩斯的一句话给定在了原地:“别动,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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