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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宁茶忽地自己笑了起来，略微弯起的眸子里的神色，似恍然又似释然，“成为你的，唯一啊……”
游景澄愣愣地与面前的人对视，眼角的泪珠贴着脸颊滑下，好半晌都忘了再次蓄积。
他忽然意识到，想要让“圣子”能够没有任何差错地理解到，这个人口中所说的“喜欢”这两个字，区别于其他感情的地方，现在或许是最好的——甚至有可能是唯一的——机会。那种刚刚切身体验过的、来自身体与情感上的冲击，会强硬地击碎他在神殿中被教导的常识，逼着他去直面那份赤裸裸地摆在了自己面前的真心。
不过，宁茶自己大概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地在心底积压的情绪到达了顶峰之后，将其以一种最为直白的方式宣泄了出来而已。
微微张开的双唇因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重新抿紧，游景澄的眼中浮现出些微的迷茫与无措来。
——如果真的明白了这份感情所代表的含义的话，“圣子”是绝对会对此作出回应的。
而一旦游景澄这么做了，就等于给自己套上了无意义的枷锁，为之后的行为也加上了烦人的限制。
从窗外隐约传来的雨声逐渐变得明晰，为两人之间沉默的气氛更增添了一分静谧。
“为什么，”好半晌，游景澄才轻咬嘴唇，小小声地开口，“宁茶会……”他微微蜷起手指，“说出，和贺宇洲，”还盈着泪水的双眸中，满是颤晃着的动摇与困惑，“……说出，同样的话来？”
“贺宇洲？”显然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从游景澄的口中听到属于别人的名字，宁茶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游景澄说的是谁，“今天的那个……”他蹙起眉，面上明显地流露出警惕，“……他说了什么？”
“他说、要把我，变成……他一个人的……”游景澄如实地重复贺宇洲说过的话。
“让你变成我一个人的”和“成为你的唯一”这两句话，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显然代表着不同的意思——但对于一个对这方面的事情处于懵懂状态的人而言，就算把两者给混淆，也并非什么奇怪的事情不是？
成功地规避了最为麻烦的发展趋向，游景澄看着宁茶眉间加深的褶皱，轻轻地扑扇了一下还泛着湿意的睫毛，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
“他这么说，吗……”盯着游景澄看了一阵，宁茶出乎意料地没有试图对他错误的理解进行纠正，反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露出了怔忡的表情。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用指尖轻轻地蹭了蹭游景澄的眼角：“你想和他走吗？”
很显然，即便处在那种盛怒的情况下，宁茶也将游景澄那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给听进了耳朵里。
游景澄下意识地张开双唇，想要给出回答，却又在下一刻露出迟疑的表情，没有按照预计发出声音。
至少有考虑过……吗？
从游景澄的反应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宁茶略微弯了弯眸子，出口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地放软了几分：“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但这也并不是需要为之产生负罪感的事情，”宁茶轻柔地在游景澄的眉梢落下一吻，“你只属于你自己。”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不夹带任何欲念的、纯然出自真心的话语。
尽管一开始接近的目的并不单纯，性格也并非表现出来的这样无害，但现在和游景澄发生过关系的几个人里，或许宁茶的这份感情，才是最为纯粹干净的。
游景澄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在无意识之间已然放松下来的手指不安似的蜷起。
“那、那个……”他咬了下嘴唇，“……宁茶，”落在宁茶身上的视线微微错开，乱飘着找不到落点，“你、那个……又……”
“……硬、硬了。”嫩白的耳垂在这两个字出口之后，一下子就染上了诱人的浅粉，游景澄把自己发烫的脸颊贴在了被子上，恨不得把自己的整个脑袋都一起埋进去。
宁茶愣了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了自己的生理反应，一时之间不由地有些尴尬。
以现在这种姿态来说刚才的那番话……总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合适。
但是，自己喜欢的人正赤身裸体地躺在身下，自己的性器甚至都还插在对方的体内——真要有人能在这种时候完全不起反应，才是真的奇怪的事。
感受着那夹着自己阴茎的肉道的火热与紧致，宁茶只觉得先前由于过度强烈的情绪而被忽视了的快感，更为汹涌地传递了过来。
而游景澄甚至还维持着按照自己的要求摆出的、如同发情母狗挨操一般的姿势。
呼吸蓦地一滞，宁茶只觉得自己的鸡巴跳动着又胀大了一圈，硬得有点发疼。
“抱歉，”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行压下胸口那翻涌的情潮与欲望，宁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我这就拔出去。”
——如果继续做下去，会被这个人讨厌。
想要去触碰游景澄的手收了回来，支撑在了
', ' ')('床面上，宁茶微微直起了上身。然而，正当他打算将自己的话付诸实践的时候，身前的人却忽地出了声：“等、等等……”
宁茶的动作一顿。
“你之前会生气，是因为……”埋在被子里的脸抬起来一小半，游景澄怯怯地看着眼前的人，“因为、喜欢我……吗？”
“……嗯，”只感到眼前的人这种羞赧的表情和声音，也都可爱得不行，宁茶轻声笑了一下，“是因为喜欢你。”
“那……”游景澄张口想要说话。
“但你并不需要为了这个而做什么，”大概猜到了游景澄想说的内容，宁茶径直打断了他，“只要你不想要，就不用接受。”
游景澄闻言，面上浮现出些微愣怔的神情。
“贺宇洲也是……”不懂得隐瞒自己的心思，这个少年下意识地把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么说的……”
宁茶的表情微微一僵。
“不过，他还说，”游景澄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要把拒绝的对象限定在他之外的人。”
宁茶的脸色有点发黑。
“别听他的，”于是，他的语气里自然也就带上了几分针对，“只要你不想，任何人都不该强迫你——尤其是像他那样的。”
“可是……”游景澄的表情还是有点懵懂，他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什么，却又在张口之后卡了壳，最后干脆换了话题，“宁茶也是？”
“……当然，”把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宁茶感到嘴里有点发苦，“任何人都一样，包括我。”
游景澄重新将脸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睫毛上的泪水差不多已经在被子上蹭干了，只隐约还能看出些许黏黏的潮意，眼尾还未彻底褪去的软红，昭显着他刚刚狠哭过一场的事实。
“刚刚……很疼。”好一会儿，宁茶才听到了游景澄的声音——由于被子的阻隔，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带着浸满了水意的委屈。
“……对不起。”想起自己刚才粗暴的动作，宁茶显得很是后悔。
“我从来，没有这么疼过……”游景澄再次出声，露出来的双眼之中的委屈的神色，变得更加浓郁。
而宁茶除了再次重复“对不起”这三个字之外，根本想不出什么其他能做的事。
“你还、那么用力……”游景澄继续控诉，还未褪去沙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撒娇似的软黏，“我还以为……要被插坏了……”
宁茶终于有点回过味来了，他看着游景澄的双眼，迟疑着将嗓子眼里道歉的话语给吞了下去：“之后……我会温柔一点的。”
游景澄忽地就不说话了，鸵鸟似的把自己的脸重新藏进了被子里，不再抓着床单的手却是摸索着，找到了宁茶撑在他身侧的手，伸出小拇指和他轻轻相钩。
“不许……”宁茶听到游景澄这么说道，“……再让我、觉得疼……”
霎时间，有什么暖胀的东西在胸口飞快地蓬勃增长，一口气将所有的空间都挤占了去，连一点缝隙都没有给其他东西留下。
“当然，”回勾住游景澄的小指，宁茶克制不住地低声笑了出来，“……我保证。”
他果然，已经无可救药了。
包覆住身下的人的手背，宁茶缓慢地挺送腰胯，在那窄热紧致的肉道当中插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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