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敏就哭了,她一哭,李耀就会停下来,铁塔一样的人气急败坏地看着她,想要骂骂咧咧又不忍朝她发脾气的样子,居然叫她有些想笑。总之,两人就那么断断续续地成了事,只是事后听李耀嘀咕抱怨,顾敏才知道李耀收着五成未用。
哎,顾敏都不好意思再想下去了。
云珠也没有继续深问,哥哥的心是正的,只要顾敏放得开敢约束哥哥,她就不会吃大苦头,以后两人慢慢磨合就好。
家里的喜事办好了,云珠也就回了定国公府。
哪怕潘氏住在西院,她也能感受到云珠一身的喜气,这叫潘氏又恨又酸。
李耀那个莽夫都成亲了,娶的还是她继谢文英之后重新属意的当朝首辅的孙女,她的儿子明明文武双全却依然单着!
本来儿子在南苑狩猎赛上出了风头,总算叫人淡忘了前事,没想到元庆帝一回京就把谢文英赐婚给了安王,这下子又叫人想起了儿子被谢家拒婚的事,再度被人指指点点一番,于是原本有意与她商量亲事的两位夫人便打了退堂鼓。
真是可恨!
三月十二殿试,殿试一结束,京城又多了一届状元榜眼探花。
按照往年的传统,这三人都被御赐游街。
孙玉容激动地将云珠拉到醉仙居,要云珠陪她一起观看状元游街的盛况。
这次,云珠拿团扇挡了脸,不然她怕骑在马背上的三位才子瞧见她,顾不得看旁边的孙玉容。
三人都穿深蓝色的进士服,状元陈定之一马当先,榜眼徐观、探花林诏并行在后。
三人的名字,当然都是孙玉容告诉云珠的。
此时的孙玉容正神色苦恼地望着渐渐走近的三人:“探花郎林诏今年二十三,长得最俊,出身徽州大族林家,是我最满意的了,可惜他已经有了婚约,只等这次高中便要成婚。”
云珠仔细打量林诏过后,道:“他的嘴唇有点厚,也不是那么俊。”
孙玉容瞪她:“不要拿他跟你们家的两位国舅比好不好?哪来那么多无可挑剔的俊美长相,他这样的已经非常不错了。”
云珠:“……我明明是在安慰你,你多看看他的嘴唇,可能就不遗憾了。”
孙玉容哼了声,朝状元郎陈定之扬了扬下巴:“陈状元今年二十四,才华第一,容貌第二,家里最穷,听说全靠他的寡母年年给人做针线才攒够的束脩。他极其重孝,去年他舅舅病逝才没有进京赶考,今年总算把握住了机会。我现在最想嫁他,可惜盯上他的官员不少,据说兵部尚书胡大人已经提前跟他接触过了。”
云珠想了想,疑惑道:“胡大人家里有适龄的闺秀吗?”
孙玉容:“他的嫡孙女才十岁,但他有个庶出的孙女胡大娘,今年十五刚刚好。”
云珠:“……是胡大姑娘。”
孙玉容哼道:“我高兴叫她胡大娘,谁让她要跟我抢夫君。”
云珠摇摇头,对于外地考生来说,齐国公府的名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只是对上握有实权的兵部尚书,孙玉容成功抢到状元郎的把握就不怎么大了。
她指了指榜眼徐观:“他家世如何?”
孙玉容看眼徐观平平无奇最多只能夸句周正的脸,兴趣寥寥道:“他爹好像是个七品知县,没什么政绩那种,家里没状元郎那么穷,但也说不上富裕,比普通百姓强点吧,今年都二十五了,我估计是因为他长得不好看,才没有当地姑娘高兴嫁他。”
云珠确实也看不上徐榜眼的脸,既然孙玉容不待见这人,她也就没有帮徐榜眼美言。
傍晚,曹勋竟然主动跟她提起了这事:“你陪孙姑娘去看状元游街了?”
云珠点点头,遗憾道:“长得最俊的那个,偏偏已经定亲了。”
曹勋:“林诏?你觉得他长得很俊?”
云珠瞥他一眼:“三人里最俊,放在京城,哪里显得出他,话说回来,你居然也有关注今年的恩科?”
曹勋:“听你念叨过几次,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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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留意了一下,怎么样,孙姑娘看上谁了?”
云珠:“自然是状元郎,只是听她说,胡尚书也想把一个孙女许配给他,玉容怕是没多少希望。”
曹勋:“不是还有一个榜眼?”
云珠面露嫌弃:“长得不行。”
曹勋笑道:“只能说寻常容貌,倒也没有那么差,若我是齐国公,我会选徐观做女婿。”
云珠惊讶道:“为何?”
曹勋:“陈定之、林诏才进京城,才名便传开了,只有徐观默默无闻,不显山不露水,会试成绩排名二十多,却在殿试上一鸣惊人,被皇上看中,钦点为榜眼。这样的人,不骄不躁,又能把握时机,如无意外,将来必有所成。”
云珠若有所思。
曹勋提醒道:“见到孙姑娘时,只说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不用提我。”
云珠心思一转便明白了曹勋的意思。
如果孙玉容知道曹勋赏识徐观,她极有可能会为了国舅爷的赏识去选择徐观,那她说服齐国公夫妻时,也有可能搬出曹勋的话。
万一齐国公府这边走漏了风声,那么很快整个京城的官场都将知道——大国舅曹勋赏识今科榜眼。
到了那个地步,官员们会下意识地将徐观跟曹勋绑在一起,就像状元郎做了兵部尚书胡大人的孙女婿后,他也就成了胡大人一党。
云珠幽幽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曹勋停下筷子:“怎么了?”
云珠低声道:“你是单纯地想帮玉容,还是想通过我与玉容的关系,暗中拉拢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