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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二年的春天来得有些晚,清明时节杨柳才刚刚发芽,绵绵细雨笼罩着秦宫深处新修缮的道观,分外凄冷。
风师手腕微转,又一剑挑飞了秦昭的长剑。少年天子神色淡漠地捡起剑:“再来。”
风师叹气:“已经第三局了,歇息一会吧,陛下。”
“才第三局,再来。”秦昭神色不变,八风不动。
“你不累我都累了。”既要小心不要伤到秦昭,又要招架对方凌厉的攻势,还不能放水放得太明显,他容易吗他!风师索性把剑一丢,连连摆手,“喝杯茶歇一歇吧,等会儿再练。”
秦昭的目光顺着“咣当”落地的剑偏了一偏:“剑客不都是视剑如生命吗?你怎么随便乱扔?”
“我又不是剑客。”风师洒然一笑,用倒酒的姿势随手倒了两杯茶,向秦昭的方向推了推,“我只是个用剑的。”
秦昭收剑入鞘,落座时把剑放在左手边,右手从桌下摸出一卷竹简,熟练地摊开。风师把杯子又往前推了推,挨近了摊开的竹简:“陛下这宫里的茶和市井卖的茶汤完全不一样呢。”
“我喝不惯茶汤的味道,所以叫人改了方子。”秦昭只顾着低头看竹简,随口回答。“你若是不喜欢,便叫女官换了茶汤来。”
风师瞄了一眼花瓶般安静漂亮毫无存在感的女官们,又瞄了一眼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就是看不懂的竹简,明亮的眸光定在对面的秦昭身上。
这个年纪的少年郎,就像春天的柳枝,一天一个样,抽条得很快,因此略有点单薄。肩背挺得笔直,姿态优雅如画。额头上一点薄汗,越发衬得肌肤皎然如美玉。即便不知道他的身份,单看外貌,也是一位极其出色、如诗如歌的美少年。但就这个年纪,这个身份来说,秦昭实在太沉静了,风师完全无法在他身上看到任何少年人该有的天真、活泼、热情或者莽撞。
十四岁的少年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风师回忆着,他十四岁的时候,正在漫山遍野地疯玩,上树抓鸟下河摸鱼,练剑累了就地一滚,懒洋洋地晒晒太阳吹吹风,晚上打壶小酒爬到道观的屋顶上数星星,自在得很。
眼前的少年天子和他仿佛两个世界的人,毫无相似之处。风师原本对这华美森严的禁宫毫无兴趣,只是陪着师父来走个过场,没想到却被眼前这人牵绊住了手脚,竟舍不得走了。
“陛下,宁王殿下到了。”女官穿着有别于一般宫装的红色圆领袍,显得十分利落。
秦昭的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他顿了顿才道:“请宁王到炼丹房去。”他不想又弄脏一个清静的地方,也不想被风师知道。
秦昭向风师点点头,起身离去。那杯温热的清茶,还在袅袅冒着热气,宛如一块无瑕的碧玉,煞是好看。
可惜他一口都还没喝。
风师的眼神很好,耳力也很敏锐,他看得见女官们痛惜无奈的眼神,也听得见她们欲言又止的耳语,这些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异动,就像微风拂过旷野,窸窸窣窣,在他心上留下浅浅的痕迹。虽不明显,但也无法忽略。
他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找了个如厕的借口,偷偷溜到了炼丹房。桌案上贡着三清,摆着一些时令的鲜花水果,香炉里燃着檀香,清幽的香气弥漫在整个丹房。四角的丹炉今天都是空的,地面上刻着大大的太极和八卦。
“原来陛下喜欢这种地方。”宁王笑道,“在神仙面前云雨,会让陛下更有快感吗?”
秦昭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他已经学会用冷静的沉默面对一切污言秽语。宁王对此很不满,他慢条斯理地剥下少年的衣裳,一件一件丢在地上。
丹房的门没有反锁,大白天的随时可能会有人进来,秦昭不自觉地攥着手,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匈奴的单于派了使者入秦,意图求娶一位公主。”宁王很擅长撩拨秦昭,只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身下的少年变了脸色。“大秦的公主虽多,但适婚年龄的正巧只有一位——就是陛下的胞姐,兰陵公主。公主自幼好动,爱武装不爱红妆,去草原再合适不过了。陛下以为如何?”
秦昭脑子里嗡地一响,闪过无数和亲的诗文与画面。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宁王低笑,“匈奴若是因此兴兵呢?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只要付出一位美丽的公主,就能换得边关十数年的和平,这笔账,陛下不会算吗?”
秦昭闭了闭眼,冷声重复道:“我不同意。”
宁王将他推倒在贡着神像的桌案前,坚硬的青石硌得后背生疼,冰凉如雪,遍体生寒。“可惜,你不同意也没有用。”
假惺惺的惋惜,令人作呕。
宁王饶有兴趣地观察着秦昭的神情,双手在少年的肌肤上游走。他喜欢解开秦昭的发髻,看它们如流水般逶迤,散落在脸颊两侧。微凉的肌肤逐渐染上欲望的温度,浅淡的唇在指腹的揉捻下慢慢变红,鲜艳得如同供桌上的红梅。
胸前的两点被依次含住吸吮,本是无关紧要的部位,却在一次次的玩弄中产生
', ' ')('了别样的快感。秦昭猝不及防的呻吟声被自己吞没,他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陛下等会儿要怎么向风师道长解释,嘴唇上的伤口从何而来?”宁王戏谑地笑,看少年怔住的神情分外有趣。他手指熟稔地抚摸揉动,秦昭腰身一颤,已然酥了半边。
他不知道自己是生来如此,还是被宁王调教得十分敏感,一杯茶的工夫就已经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秦昭无意识地抓着手边的蒲团,偏过头去咬住自己的手。他不愿意发出任何声音,来给这场乱伦的情事添火加柴。
宁王的手移到了青涩的阳根上,熟练地抚摸着,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小家伙第一次翘了起来,害羞地吐出了一点清液。秦昭愣住了,整个人简直像被雷劈了一样。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宁王已经兴奋地跨坐在他腰间,借着清液草草的润滑,狭窄的后穴慢慢把阳根吞了进去。
秦昭攥紧了蒲团,闷闷地痛哼了一声,冷汗瞬间湿透额前的发丝。明明被插的是宁王,为什么他这么痛?还有没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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