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给她检查过,无大碍,晕倒可能是因为中暑,贺家草地那么柔软,不会发生脑震荡那样的事。
白芷直勾勾看着坐在她床前那个肤白貌美的男孩子,仗着自己中暑,脑子不清醒,肆无忌惮意淫起来。
这家伙长这么好看,一张脸清纯得就像没见过女色似的——事实证明,贺佑宁十七岁以前是真的对女色不感兴趣。
“贺佑宁。”
他主动介绍自己,很有礼貌,并且带着些许歉意,“非常抱歉撞到你了,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讲。”
和外界讲的贺家少爷不好相与截然不同,白芷眼前这个男孩看起来绅士又正直,他一番很有教养的说辞,倒让白芷为自己刚才的意淫红了脸。
因为她为色所迷,看见贺佑宁肤若凝脂的一张脸,竟然想看看他衣服底下的皮肤是不是也这么白皙光滑。
她太不是人了!
那年白芷二十一岁,贺佑宁十七。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后来再次见面,是贺氏公司年会,有富家千金想借机接近贺佑宁,白芷看他难以脱身,去了无人的走廊给他打电话:“贺少爷,我在停车场等你,给你五分钟。”
那天晚上白芷救他于水火,也是潜意识带了死心。
二十一岁的白芷,想和十七岁的贺佑宁独处,好看的年轻男孩谁都喜欢,白芷也不例外。
贺佑宁鬼使神差上了白芷的车,把那些女孩甩在后面,他不知道为什么愿意让白芷单独靠近,大概,是时常在餐桌上听父亲说的那句:“阿芷,是个可怜的孩子。”
白芷出生不到叁个月,父亲所在的维和部队全军覆灭,她的母亲是一名战地医生,去寻找她父亲尸首时不幸被榴弹击中,所以白芷成了一名孤儿。
贺董事长和白父是战友,当时去寻找白芷要收养她,奈何一直没能找到,后来贺老董事长身体不好,他回贺家主持大局,也就把找白芷的事情放了一放。
这一放就是二十年了。
如今找到白芷,贺董事长是要好好对她的,并且还说以后白芷结婚,他要像嫁女儿那样让她风光大嫁。
贺佑宁是个感性的孩子,得知白芷的身世,他心中一直耿耿于怀,总想着这么些年,她有没有想爸妈想到失声痛哭,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被人欺负……
贺佑宁上了白芷的车,又想起父亲那句“风光大嫁”,不知怎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白芷把他带去了山顶,微风吹起她的裙摆,露出洁白漂亮的小腿,那过分纤细的脚踝,带着一种幼女的娇弱感。
迎着晚风,她回头望着贺佑宁微笑,那一刻,他心口有一种苦涩又甜蜜的悸动。
贺佑宁是个很直接而诚然的人,他攥着白芷的手腕,问她:“有男朋友吗?”
白芷愣了。
他又说:“如果没有的话,你看我如何?”
白芷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笑起来:“小朋友开什么玩笑呢。”
第一次追女生,贺佑宁失败了。
自己有多好,他知道,所以很多人喜欢他,他也知道。
及时他有自知之明,有人喜欢他,肯定也会有人不喜欢他,但当他第一次面对女生的拒绝,他还是很挫败的。
白芷送他回家了。
白芷又没钱,开的是贺氏公司的车。
两人是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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