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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已经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今天来到这个地方的双性都是为了什么,如果没有路铭的允许,不会有人擅自离开。
所以“没有找到”的那个人是被路铭带走的他,路奇也说了“江澜”,还说什么“肯定不会选上,送给他了”。
这才是江宏达的真正意图。
江宏达应该也觉得,谁会放着那么多鲜嫩的年轻双性不选,选他一个三十多的。
但既然想办法把人送到了路氏门口,怎么能不和路家人搭上线呢?
如果不是路铭来得早直接把他带走,地上那个生死不明的,就是他。
江澜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被恐惧和后怕一激发,竟让他一时间无法冷静下来。
直到听到“腿打断”这句话。江澜才微微回神,手上却更用力地攥紧路铭的衣服,不敢说话。
进来的几个人听到路铭的吩咐,向路铭低头应是,一起走到了路奇面前。
路奇这才感觉到不对劲,他试图让路铭想起自己的身份:“别他妈过来!哥!我妈昨天还跟我说她想你了要跟你吃顿饭呢,你就这样对我?!”
路铭懒得理他,手刚抬起来,就被人从后面钻住,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小铭,这是做什么?”
路铭头也不转的淡淡叫了声:“姑姑。”
路青容笑了笑,冲路奇招了招手,让儿子来他这里,路奇脸色一喜就要过去,却被身边的壮硕男人按了个结实。
路青容笑容不变,声音却透露出不满,又重复了一遍:“小铭,这是做什么?”
路铭母亲早逝,父亲荒唐,可他从小就优秀,爷爷最是疼他,姑姑也曾对他多有照顾,可路铭看得清楚,为了利益和为了亲情,总归是不一样的。
路氏集团太庞大了,大到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用所谓的亲情来掩饰自己的欲望,除了路爷爷。
虽然路爷爷也是享受得烦了,一身铜臭推给了小辈,的确是留了十分的爱切给了这个孙儿。
自从路铭二十岁大学一毕业就接管了路爷爷的股份,一下成了路董,路青容,以及其他人,也开始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
以往都是小打小闹,并没有试探到实处,可今天,就算是他爷爷来了,也没有能保下路奇的道理。
这场亲情的闹剧,他也演够了。
路铭轻轻挣开她的手,语气平平:“姑姑,我未来的妻子,差点儿死在您儿子跨下,您觉得,我得做点儿什么呢?”
这话说的,可没有一点儿场面人的体面和委婉,尽是刀锋。
路青容的笑也挂不住了,不冷不淡地说:“哦?妻子?”
再温柔的声音也掩盖不了的轻蔑。
路铭今天第一次笑了,笑得胸膛都震动起来,震得江澜脸皮发麻。
没有她路青容的纵容默认,路奇就算色胆包天,也的确不敢动到他头上来。
可说到底,还是这些亲手做局的蠢货们,以为他会拿婚姻做儿戏,以为他会乖乖听话,以为,双性为妻也不过是个玩意儿。
路铭笑了几声,再开口时语气甚至有些开朗,可说出的话却是:“还等什么,打断路奇的腿。”
他今天就让这些老东西知道知道,路铭未来的妻,就算是双性,受了惊吓也比某些人宝贝儿子的腿,甚至是命重要。
路铭从来都是这样的,不然怎么把路氏掌在手里,可他们一直不信。
直到路奇的惨叫响彻这一方空间,路青容才猛的扑过去护住自己的儿子:“阿奇!别打了!你们都给我住手!!路铭!你这是要做绝吗?!”
路铭不发一言地看着这一幕,他妈妈的死,其实也跟这位姑姑脱不了关系呢,可惜他那时太弱,太弱了。
江澜感觉到路铭搂在他腰上的手臂突然用力,骨肉都被挤着发疼,还是忍着没出声。
说是打断路奇的腿,就不会伤到路青容一丝。
她就那么被人制住,眼生生看着儿子的腿有了奇异的扭曲,路奇歇斯底里的哭喊就那么一声声钻进她的耳朵。
路青容红着眼睛质问路铭:“路铭!你会遭报应的!”
路铭恢复了平静的语气,手臂也放松了力气:“腿断了可以住院治疗,可要是进了监狱呢,这个位置,可就永远轮不到你儿子来坐了。”
路青容一下子哑了火。
路铭接着说:“婚礼记得参加,我不希望有人觉得路氏不合。”
路铭揽着江澜要走,沉默了半天的江澜突然轻轻拽动他的衣袖,路铭低头:“怎么了?”
江澜说:“路先生,能不能,把那个……能不能救救他?”
江澜的声音还是有些发颤,带了些乞求的意味。
路铭越过满屋狼藉看向趴在地上的双性,转头对灰色西装的人说:“把他送去医院,找人看着。”
穿灰色西装的人是路铭的副手以及亲信——许呈,听懂了路铭的话外之音。
这双性
', ' ')('今天来这儿也是有任务的,现在却这幅样子,还与路奇的事情扯上关系,不管是他家里那些人,还是路奇那一家,想来都不会放过他。
路铭这一句话,就是连这个双性也要保下。
许呈当然知道这不是路铭大发善心,而是他怀里这位,未来夫人开了口。
路铭今天在一次又一次抬高江澜的地位,许呈应得痛快,很快想通了所有关节。
等江澜一路跟着路铭上了车,路铭才把江澜彻底松开,还是继续刚才中断的话题:“你父母的房子,需要帮忙吗?”
江澜摇摇头:“本来我也没有继承权,但是家里有些东西,我想拿回来。”
路铭点头:“好,明天叫许呈陪你去,就是刚才那个人。”
江澜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下,刚才他想明白江宏达的目的时,就已经不想和这家人纠缠了,可家里一些东西是他割舍不掉的记忆,他还怕拿不回来,如果路铭肯叫人出面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
这么一想,江澜绷紧的背就就下意识放松靠在靠背上,可他忘了刚才身上被路铭勒得多疼,一下子痛呼出声,江澜懊恼地再次绷紧身体,他是真的经不住疼。
路铭看他,江澜眼神躲闪连说没事。
路铭还是看他,江澜只好说:“刚才,你有些用力。”
路铭眼神一变,扫过江澜的胸口。
江澜连忙摇头:“不是这儿!是,是刚才,你好像有些生气。”
路铭皱眉,有些不自在地说:“抱歉。”
江澜笑笑:“没事。”
路铭向前面的司机吩咐:“开快点,”又转头对江澜说,“忍一会儿,到家帮你看看。”
江澜的心忽然软成一团,却第一次主动避开路铭的眼神轻声应道:“好。”
路铭刚刚还冷酷地让人打断了自己表弟的腿,对他却很有耐心,二叔好像真的做了件好事,江澜看着窗外的风景,漫无边际地想着。
一路无话,司机把车开进一个高档小区门口,检查过路的人看见车牌号就直接放了行。
这是别墅区,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路铭家的地下停车场,江澜下车跟着路铭从电梯上了楼,从电梯里一踏出来,江澜差点把脚缩回去。
大片大片的黑白灰色块铺在眼前这片空间里,虽然设计感很强不会让人感觉到压抑,可这里除了必要的家具,连摆设都没几个,墙壁地板整洁得过分,与其说是用来居住的家,不如说是用来打广告的高级样板房。
路铭家的电梯只有他自己能走,因此直接通在了屋里,至于如果有其他人来,会从正门进来。
路铭在电梯门口的鞋架里拿出两双拖鞋放在地上,一边换鞋一边对江澜说:“新的,不合适的话以后你可以买自己喜欢的。”
江澜默默换上鞋,跟着路铭走,没有四处乱看。
路铭让他坐到沙发上然后自己把医药箱拿了过来。
路铭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说:“把衣服脱了。”
江澜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东西,迟迟没有动作,刚才……他那么丢人……
路铭正站在茶几后面,忽然弯腰一手扶着茶几一手伸到江澜身边,把他手里的东西抽了出来,在江澜面前晃了晃,认真地说:“这个协议,如果你不后悔,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江澜紧张地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伸手自己脱衣服。
身上的外套没有几个扣子,白皙的手指搭在深色的扣子上在扣眼里穿梭,三两下就脱下了外套。
路铭就在那里站着看他,江澜想起不久前自己拉着路铭的手求欢,现在又主动在他面前脱衣服,敏感的身体隐隐发热,羞耻得不敢抬头。
外套下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中规中矩,可衬衫下却透出来另一种颜色,江澜的脖子低着,和领口远离的地方向下延伸,新的衬衫扣子甚至有些紧,因为洗澡的时候发现脖子上有路铭留下的痕迹,怕被人看见,他把衬衫系到了最上面。
现在最上面的扣子好像被卡住了一样解不开,急得江澜的指甲用力得发红。
路铭两步越过茶几走到他面前蹲下:“我来。”
路铭没有抬起头看他,只是微微抬头平视着他最上面的衬衫扣子,江澜转过头不敢多看,任由路铭帮他解开衣服。
路铭捏着扣子发现确实翻不出来,不由得微微靠近去看,温热的呼吸正好透过衬衫打在江澜的喉结附近,江澜气息一变,身体僵得厉害。
路铭却还在认真地寻找原因,直到在扣子根部发现缠绕的一根白线,他抬头笑着说:“找到了。”
这一抬头,就发现江澜的脸颊红得厉害,下嘴唇被用力咬着,一双眼睛有些控诉似地看着他。
路铭鬼使神差地靠近过去,用嘴碰了下江澜的下巴。
江澜忍不住“嗯”了一声,气氛变得暧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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