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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破人亡”这四个字,在三个月之前,对于江澜来说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成语。
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无法抹成线条的噩梦。
虽然他是双性,没办法像正常男性女性那样轻松自由地行走在阳光下,但相比那些被用来交易买卖的同类们,江澜无疑是幸运的,父母的疼爱和维护让他能安安心心地长大成人。
但就是这短短的三个月,他父亲车祸横死,不过几天母亲就悲伤过度而死,江妈妈就那样带着对丈夫的思念和对江澜的心疼愧疚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江澜失去了他的天和地,失去了一切,可他还来不及沉溺于悲恸之中,狼子野心的亲戚就开始打他的主意。
他曾想过不要苟活,可他一想起来一向温柔寡言的母亲为了他跟亲戚们恶语相向,就觉得一定不能屈辱地死去。
双性们长着女性的乳房、阴道和男性的阴茎,却没有子宫可以孕育生命,也没有活性精子可以让女性受孕。
生殖功能的严重缺失,使他们处于社会底层,而且他们的生理构造简直是天生的性爱工具。
因此,双性不仅不允许去任何工作岗位,还可能被卖掉交易,被送人享用,只有少数的双性会被家里好好养着保护起来。
被父母好好护着的江澜一朝双亲尽去,没有生存能力的他只能用父母留下的财富去打发那些亲戚。
可仅仅三个月,三个月,贪得无厌的亲戚就已经分光了江澜父母的遗产。
他留不住,他没办法,因为双性没有遗产的法定继承权,三个月已经是极限。
江澜呆坐在卧室的床边,以往温柔明亮的眼中没有一丝神采,眼下缀着一圈青黑,丰润嫩红的唇也干燥起皮,整个人的状态差到极点。
他在回想这三个月以来的事情,现在什么都没了,这座房子也马上会被亲戚分走,那他呢……
而且,江澜已经32岁了,曾经父母设想一直带着江澜生活,因为没有几个人会和双结婚。
32岁的江澜,就算是处子之身,如果被卖掉,想来也不会去什么好地方。
想到这,江澜打了个寒战。
怎么办……怎么办……真的要被卖掉当性玩具吗……
突然,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一阵声音,是江澜的手机铃声。
江澜有些恐惧这声音。
这三个月以来,它每次响起,都会把江澜往深渊处推进一步。
连一天都等不及了吗?
江澜抖着手去拿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二叔”,他眼前一黑。
可他不能晕,晕了话醒来就不知道会在哪里了。
江澜心里一片茫然,甚至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三个月来,他第一次在三十秒内接了电话。
“小澜啊,二叔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啊!赶快来二叔家。”
江二叔的声音真的像是有天大的好消息一样,兴奋又期待。
江澜捏在手机上的手指用力到发白,他问:“什么好消息?”
江二叔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声音一下子落了下来:“让你来就赶快来,你爸妈死了就没人能管你了是吧。”
江澜心里一阵阵抽痛,他想不通,明明二叔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是那么沉稳可靠的父亲形象,对他却恶劣至极。
就因为……他是双性么……
江澜忍着怒火回:“反正明天也要被你们处理掉,就这么一天你们都等不了吗?!二叔!”
最后两个字咬得几乎沁出血来。
江二叔这次却没有继续讽刺,而是语重心长地说:“也许不会被处理,你现在就有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江澜心头一跳,谨慎地问:“……什么?”
江二叔难得耐心地解释:“路氏集团现任当家路大少爷要征婚,并且要求是双性人,多少人想把人送过去都没门路,你幸运,二叔我和路氏子公司有合作,用了多少人脉才争来一个名额,二叔也不忍心看着你受苦啊,要是万一能被路大少爷看中,你还愁什么?”
江澜怔怔地听着,虽然他知道二叔根本没那么好心,只是想赌一个机会,万一真的成了,他身为江澜的二叔,能没有好处?
就算是足不出户的江澜都知道路氏集团,华国的庞然大物,抖一抖衣袖落下来的灰都能养活一条产业的存在。
可他怎么可能被选上,虽然他不清楚那位路家当家人多大年纪,可总不会看上三十二岁的他吧……
可……万一,呢?
江澜的内心摇摆不定,去了还有一线生机,不去,全是死局。
江澜认命地闭了闭眼,轻声回答:“谢谢二叔,我……去参加。”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江澜仿佛失忆了一样,浑浑噩噩恍恍惚惚的。
他被二叔要求好好休息调整了一下状态。
三天之后,江澜被送到路氏旗下的顶级酒店套房里。
房间宽敞得很,站了二三
', ' ')('十个人也不显得拥挤。
江澜脸色乍红乍白,他身上只覆着一层薄薄的粉纱,稍微变换角度都能一览无余。
身边的双性们也都差不多装扮,江澜就算没敢乱看,视野里也有两个鲜嫩得要掐出水一样的年轻双性。
江澜自己其实也不差,178cm的身高,体态修长挺拔,有一副温柔的眉眼和精致的鼻子,嘴唇不厚不薄,弹润光泽,优越的锁骨搭在细白的脖颈两侧,往下是挺翘红润的奶子,粉嫩的奶头裸露在空气中硬挺着,细细小小的肚脐随着呼吸微微变形,再往下是圆润丰满的屁股和干净的阴茎,至于下面的小花,暂时还看不到,最惹眼的就是那又直又长的双腿,连脚踝都染着清柔的欲色。
尤其他从小就被父母当做普通孩子教养,落着一身在场其他双性比不上的气质和姿态,简直打眼得紧。
在双性们忐忑不安的时候,进来了一个人。
所有人包括江澜都忍不住去看他。
来人身材高大,一身剪裁有致的西装包裹着无法掩饰的雄性身材,黑色头发整齐地梳到脑后,还有几缕随意地飘在额前,深邃的目和凌厉的眉像是雕刻而成,连鼻梁都有一种锋利的锐气,嘴唇也微微抿着,整个人散发着冷静严肃的气场。
尽管如此,依旧能看出他的年纪并不大,也就是二十多。
只见来人踱步到侧边的沙发上坐下,本来面向房间正中的众人不由得跟着转了方向。
路铭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实在不能理解集团里的老头子们脑袋里装的什么。
面糊吗?还长霉的那种。
难不成他还需要继承人来稳固权力?
虽然和双性结婚会惹来巨大的社会争议,但他也得到了老头子们手里的部分资源,加上他自己掌握的那些,这些根本不是问题。
至于把集团长长久久地握在路家人手里,路铭心里怅然,他没那个耐性,自己能安安生生过完这一辈子就不错了。
心思电转间,路铭看着面前这些双性,刚要说出口的话突然卡壳,而后眼神错开这一团花花白白直到边缘。
江澜并没有挤到前面去,光是想象着众人几乎赤身裸体站成一团都要窒息了。
他静静地站在边上,只一开始看了那男人一眼之后就眼神放空。
路铭注意到了那个与众不同的身影,也注意到了他茫然无措的表情。
相比其他目的鲜明的双性,这位反而像是迷了路误入歧途一样。
路铭没有想太多,双手一撑扶手站了起来。
他走到最边上的双性面前,声音平静地宣布:“跟我过来。”
江澜根本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万一被选中的可能,尤其是猜测到刚才进来的那个男人就是“路大少爷”后。
结果,这万一就这么发生了。
等江澜反应过来的时候,路铭已经走到门口。
江澜不敢多做犹豫赶紧跟上。
跟在男人身后两步,不远不近的距离,江澜却感觉好像陷在男人的怀抱里。
他太敏感了,自从十几岁有了性意识之后,欲望从未消减过,也只有最近几个月,接二连三的祸事砸在他身上,让他原本活跃的性欲缩在一个角落里。
是了,江澜妈妈还在的时候,知道江澜欲望很强,还特意重新装修了房子,把江澜的房间隔在一个安全的位置,还做了隔音处理,完全任由江澜自己胡闹。
可现在江澜爸妈不在了,哪里还有那样安心的环境让他放肆呢。
江澜眼眶一阵发热,男人的气息绕在他身边,竟然有一种安心感。
竟然对着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发情,江澜羞耻得不行,可再这样走下去万一遇到别人怎么办。
他哑着声音询问道:“是……路先生吗,我,我……”
路铭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只见那人身上本就轻薄的粉纱已经被走动间的动作掉得差不多,浑圆的奶子俏生生地挺着,奶头也嫩得不行,粉纱更多地堆积在那人硬着的性器上,遮遮掩掩的,看不真切。
路铭心下了然,侧身随意挑了个房间输入密码走进去,今天酒店清场,所有的密码都换成了一样的,方便路大少爷使用。
路铭推开一间房门微微侧身:“进来吧。”
江澜低着头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相比刚才站了几十个人的屋子,这间房虽然面积和那间相当,此时却显得异常空旷。
江澜局促地站在柔软的地毯上,他脚上甚至没有穿鞋,汹涌的性欲让他绷紧了脚背,止不住的欲色布满全身。
江澜听到那人说:“嗯,我是路铭,本来想带你谈一下结婚事宜。现在……”男人顿了一下,把目光转开,“你先去解决一下。”
江澜注意到路铭的目光侧向一边,心里羞愧难抑,以为男人不屑于自己这样放荡的姿态。
可江澜顾不上太多了,他腿脚发软地走进一个房间里瘫软在沙发上。
把粉纱胡乱地丢在一边,江
', ' ')('澜抬起一只手揉捏着自己的奶子,嫩滑的乳肉在他手指尖溢出,他眼神迷离,只觉得还不够。
伸着另一只手摸到自己的性器,熟练地套弄着柱身,下面的两朵肉穴也不满地翕张着流出淫水。
这么多年来他也只是用阴茎和阴蒂获得快感,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办法,就是满足不了。
江澜越弄越委屈,手都酸了,根本没有一点快乐的感觉,尤其想到外面路铭还在等,他就羞愧得难受。
江澜有些泄气地想去浴室冲个冷水澡算了,可房门被人敲响了。
路铭在外面静静等了不短的时间,甚至进行了一个短暂的视频会议,也没有等到人出来,他总不能一直干等着,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他起身去江澜所在的屋子敲门,却没有得到回应,只能推门进去。
沙发就在入门左手边,路铭看着满脸委屈的江澜,迈步走到他身边,低头注视着江澜问:“怎么了?”
江澜像是刚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缩成一团捂好自己的不堪:“我……弄不出来,我去冲个澡就好了,耽误你的时间了,对不起……”
路铭只沉默了几秒,就坐在了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我帮你。”
江澜犹豫着站起来,还是想着用冷水冲一下算了,却被路铭拉住手腕拽过去坐在了他腿上。
江澜浑身僵硬,他今天几乎赤裸着,身上没什么温度,路铭身上却暖得烫人,尤其是他腿心贴到的地方,感觉热量一阵阵地向穴里钻。
江澜窘迫得要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被路铭一手拦在腰间,连努力挺直的后背都被迫贴在了路铭身上。
他知道路铭个子高,现在窝在他怀里感觉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可自己明明比路铭年纪大好几岁。
江澜在脑袋里胡思乱想,听见路铭在耳边问:“要怎么做?”
江澜不知道这位大少爷是不是消遣他,这种事,这种事,要怎么做,还需要问吗?
可他不应声,身后的人就真的没什么动作,只是手臂用着力箍住他,他当然也看不见,身后的路铭耳尖发红,眼神正垂望着江澜赤裸的身体,没有丝毫淫邪欲念。
江澜总不能让气氛这样尴尬下去,他忍着羞耻去牵路铭的手,带着他摸在了自己的奶子上,另一只手去牵路铭禁锢他的胳膊,带着人握住了自己始终硬着的阴茎。
江澜颤着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这样……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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