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临溪道:“我本来就是个大将军。”
“那你打过仗吗?”十方问。
柳临溪道:“我当然打过仗,你看我眉毛上这个伤疤,便是打仗的时候留下的。”
“还疼吗?”十方摸了摸他眉头的伤疤,问道。
“早就不疼了,就像你胸口的伤一样,如今还疼吗?”柳临溪问。
十方皱了皱眉道:“有时候,也还是会疼。”
“还疼吗?”柳临溪怔了怔,问道。
十方向来不矫情,所以他说疼那应该是真的疼。
柳临溪闻言不大放心,便解开十方的衣服看了一眼,便见他胸口的箭伤虽然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但伤口处却隐约有些发黑。
“怎么会这样?”柳临溪皱眉道。
“褚先生说,忍一忍就不疼了。”十方道。
柳临溪捏了你十方的小脸,有些心疼。
原来褚云枫一直知道此事吗?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来人,将褚先生请过来。”柳临溪道。
内侍闻言而去。
没一会儿工夫褚云枫便来了。
“正好今日的药熬好了,我便给你带过来了。”褚云枫端了药进来,朝柳临溪道。
“十方胸前的伤口是怎么回事?”柳临溪端过药碗放在一边,开口问道。
褚云枫看了一眼十方,开口道:“十方先出去玩儿一会儿,我同你爹爹说几句悄悄话。”
“好。”十方朝柳临溪笑了笑,跟着内侍出了寝宫。
“你此前给他渡的血有余毒,我想了个法子,试着将毒血引到了他的伤口处,想试试能不能抑制住。”褚云枫道:“若是抑制不住,他不久后肯定会有性命之忧。”
柳临溪问:“若是抑制住了呢?”
“不好说。”褚云枫道:“抑制住的话,他的伤口会不定时的剧痛,但性命无忧。”
剧痛??
柳临溪一想十方那副小身板,一时有些想象不出他是将剧痛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的。而且若今天他不问的话,十方多半都不会主动提起此事。
“药凉了,该喝了。”褚云枫道。
柳临溪拧着眉端起药碗,正要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若是怀孕了,这药是不是不能乱喝?
以他有限的医学常识判断,怀孕的人好像连感冒药都要斟酌着吃,更别说这种复杂的药了……
不对啊,若他真的怀孕了,褚云枫怎么一直没提?
从怀孕到胎动甚至小腹都有些隆起的地步,至少得怀孕三到四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