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说吧。”于行之道。
柳向晚十分聪明,见他这幅模样便早已猜到了大概,于是问道:“西北出事了吗?”
“你怎么知道?”于行之惊讶道。
“兄长这么急着找你,除了西北的事,还能为了什么?”柳向晚道。
于行之深吸了口气道:“我没法拒绝,西北军一旦开战,主帅失了我和你兄长,便如猛虎失了利爪……”
“我知道,你不必解释。”柳向晚道。
“对不起,向晚。”于行之道。
“干嘛说对不起?是不打算回来了吗?还是觉得我不会等你?”柳向晚道。
于行之闻言一怔,眼眶顿时有些发热。
柳向晚道:“兄长也会去的,不过我猜陛下如今应该正犯难,该如何将有孕一事告诉他。”
“我拿粮草的事情暂时算是稳住他了,不过估计稳不住太久。”于行之道:“若论在战场上的勇猛,我不及临溪,论在敌军面前的威慑力,我就更比不上他了。此番大周处心积虑谋划了这场战事,我们失了他这个猛将,只怕也很难打。”
柳临溪在西北战场上俨然一块活招牌,两军叫阵,柳临溪骑着马往哪儿一戳,敌军气势自然便先弱了三分。相反,如今大周都知道柳临溪早已不在西北,难免便多了几分有恃无恐。
倒不是说柳临溪多么无敌,论领导力和战术,他比主帅终归是差了许多。
但两队对垒,大部分时候拼的就是个气势,柳临溪胜就胜在这些年打出来的气势。
尤其冷兵器时代,输的大部分时候都是怂的。
而如今,西北军多半会比大周军要怂上一截了……
柳临溪和李堰回到寝宫之后,见十方正窝在矮榻上打盹。
苏恒守在一旁,见两人进来忙起身行礼。
“说今儿是十五上元节,得跟你们二位说了晚安才能去睡,等着等着就把自己等睡了。”苏恒小声道。他说罢打算将十方叫醒,柳临溪却拜了拜手示意不必了。
李堰将人抱起来放到内殿的榻上,十方睁了睁眼,看到是他,不由咧嘴一笑。
“困了便睡吧,不用起来了。”李堰道。
“把衣服脱了,仔细着凉。”柳临溪上前帮十方把棉衣脱了。
十方钻进被子里,冲柳临溪笑了笑道:“娘亲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