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除了衣袍泡进浴池里,柳临溪被热水一激,又看到李堰一/丝/不/挂的样子,颇有些心痒,凑过去窝在李堰怀里,低声问道:“陛下可还记得数月前,你我在这浴房里做过什么?”
李堰挑了挑眉,自然知道柳临溪说的是什么。当时他第一次得知柳临溪体内的毒需要一个孩子才能解,于是不顾柳临溪身体孱弱,匆匆来了霁月居,便于柳临溪行了云/雨之事……
“我从前听过一个笑话,陛下要不要听?”柳临溪问李堰。
李堰被柳临溪抱着,有些心猿意马,不得不强制镇定的道:“你说。”
柳临溪轻咳了一声道:“除夕之夜跨年之时,如果两个人在中夜之前开始欢好,待中夜过后才结束,那就等于他们二人从去岁一直欢好到了次年。“
李堰:……
暗示的还可以再明显一点吗?
“什么意思呢?”李堰看着他问道。
柳临溪见李堰面不改色的样子,顿时有些泄气,索性退到了浴池的另一边坐着。
李堰见状主动凑过去,将他圈子怀里,低声道:“你就那么看得起朕?如今还没到子时呢,若是咱们从现在开始,少说也得一个多时辰,就算朕能做的到,你确定你受得了?”
柳临溪:……
好吧,李堰你赢了!
李堰虽然憋得难受,但终究还是不敢放纵自己,生怕伤着柳临溪肚子里的孩子。好在柳临溪倒也没有特别执着,他虽然有这个心思,但念着李堰如今在潜心修佛,要克制持身,便也没继续肆无忌惮的撩拨,只点到为止。
其实柳临溪对这方面的事情倒也不是特别在意,反正知道李堰待自己的心意是独一无二的,这便足够了。而如今两人这种状态,偶尔撩拨一下,亲近一番,也不做什么实质的举动,柳临溪有时候反倒觉得别有一番情趣。
当晚,两人宿在了霁月居。
柳临溪睡了一觉半夜醒过来,一伸手没摸到李堰,起身到了外殿,见李堰正在书案边立着,桌上放着一张空白的宣纸。
“你怎么起来了?”李堰一见他出来,忙将自己的外袍披在柳临溪身上。
“陛下怎么不睡?”柳临溪看了一眼那张纸,问道:“这是要写诗还是要作画?”
李堰笑了笑道:“睡到中途醒来,见你姿容甚美,便想画下来。”
“那怎么不画呢?”柳临溪问道。
李堰没敢提,他想要落笔之际,突然想到了此前画的那副画。
他原本是想让柳临溪在画上题字的,结果柳临溪那夜吐了血,将画都染了大半。
李堰道:“再怎么落笔,感觉都比你差了许多,朕画功比不得程远,画不出你的神韵。”
柳临溪苦笑道,“怎么又提程公子了?不然宣他进宫,给臣画一幅?”
李堰瞥了他一眼,一脸警告的道:“你若是再这么有恃无恐,朕可真要不客气了。”